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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在咫尺的声音透过玉芒流淌心间,怜舟倏地起了?害羞之意,玉白的脚底踩在细滑的脚面,脚趾微微蜷缩,她道:“我好?像,做了?一件坏事。”她将点拨李十七的事详细说尽,末了?提到十七殿下与沈院长暧昧不明的来往,熟料对面看热闹的某人笑?声泠泠:“那我就放心了?。”
“……”
怜舟一愣:“放心什么?”
“放心没人觊觎我,也没人贪恋我的舟舟啊。”
一个李十七,昔年不知给她添了?多少麻烦,更?有沈端骑射课上拥着舟舟亲身示范教学的画面刺激地她激发出狐妖天性阴暗的一面。
两人若能结为连理,昼景恨不能道一句“大快人心”!
知她还有这点小心思,怜舟笑?意温柔:“阿景,你在做什么?”她想问阿景有没有想她,见不到人,脸皮更?薄了?,羞于?开口。
昼景道:“在洗心池呢。想你想得睡不着,来此等你。”
“就猜到我会先找你么?”少女发出细浅哼声,似是?心有不服。
这一个“先”字暴露了?她的纠结,昼景聪明又?狡猾:“我不愿扰了?舟舟,总要舟舟来寻我,我才?敢言语。舟舟不寻我,我便?一直等舟舟。”
怜舟被她情意深切的一番话弄得眼尾泛起浅浅湿意,灵玉贴放在心口,相?思蔓延:“阿景,我好?想你。”
两人整整说了?一个时辰,到底是?第一次骑马出远门,怜舟在心上人的字字情深里?安然睡下。
轻柔绵延的呼吸声传来,昼景听?了?好?一会,怕这边的动静扰了?她,关闭灵玉,起身从洗心池出来。
入了?内室,一头扑在床榻,鼻尖萦绕少女身上的香气,想到这香气过不了?几天就会散尽,她深吸一口气,无比艰难地度过了?同寝之后没有舟舟姑娘的第一个夜晚。
当夜,昼景做了?一个梦。
梦里?适逢上界界主生辰,星河浩瀚无边,她一身火红衣袍,眉目冷峻。
宴会之上,诸星主前?来敬酒,她懒洋洋抬眸,眸子睥睨不可一世。凛然傲岸,不将他人赞誉放在心上,极其冷清的一个人,偏偏被恭维最多。
她于?星河诞生,星河是?她的家,苍穹繁星众多,如她尊贵者,不多。
天生的圣君,与那些后来修道迈入上界的仙君不同。
也是?那一日,上界来了?一名女子,后天修成的水玉星主,命格主水,掌天下水脉。
水火不相?容,她看也没看,依稀记得擦肩而过时氤氲鼻尖的香。
水为魂,玉为髓,干净至极的骨香。
“圣君。”
一声轻唤。
梦里?,她记不清自己有没有回头了?。
醒来头晕脑胀。
昔年往矣,她不愿多思多虑,捞起通灵玉观之没任何反应,她叹了?口气:“舟舟啊。”
非怜舟不愿与她问一声安,奈何天冷路滑,依照沈端的意思她们得加快路程,争取三天后抵达斩秋城,问道斋。
早去有早去的好?,宁愿等着其他书院的人来,也不能晚了?一步半步,落一个“女子出门在外?比起男儿来确实多加不便?”的丑名。
距离凛春时代过去了?太久远,人们忘记了?女儿也可读书习文、领兵持戈安天下,却?也记得万不可要这女子越过男子半寸。
是?以处处透着贬低,哪哪都有“优待”,一句“毕竟是?女儿家嘛”,换来满场不言而喻的笑?。这般场景,是?沈端不可容忍的。也是?怜舟不能容忍的。
十二?月二?十四,九州有名的书院尽皆汇聚于?斩秋城。
白鹤书院女院和南院分头行事,同时出发,沈端带领的十人小队早早到达。
斩秋城乃文气昌隆之地,街上随便?一个三岁小孩背起儒家经典文章都能倒背如流。起初李十七不信,真等她用一支糖葫芦“诱骗”来三岁稚童,场面着实惨不忍睹。
无端端的,大周嫡公主殿下像是?矮了?对方一截!
“也太邪门了?!”李十七赔了?支糖葫芦,只能又?买了?一支。吃惯了?山珍海味,没想到区区民间的小零嘴也能讨公主殿下欢心。
沈端看了?她两眼:“谨言慎行,莫要丢了?女院的人。”
李十七慢慢咀嚼,待咽了?嘴里?酸甜的山楂果子,笑?:“是?,院长大人。”
她喊“院长大人”,喊得极其不正经,宋染、郑苑等人只道十七殿下又?在挑战院长威严,唯一知情的怜舟却?在心底道:哦,她们又?在调.情了?。
众人独醉我独醒,她不禁羡慕起宋染她们“无知”。
以至于?入夜她和昼景提起此事,语气竟也有了?一丝酸涩,言外?之意便?是?耍起了?小性:都怪你不在。
贵人事忙的家主堪堪料理了?意图犯上作乱的某个世家,衣袍溅了?血,夜幕下,对着一地血泊神情温柔:“回来好?好?补偿你。”
怜舟捧着灵玉,倏尔后悔自己和她使性子,羞容愈甚。
而另一旁,看着家主上一刻大杀四方下一刻满目缱绻的众人,心里?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昼景觉得煞风景,擦净手指丢下锦帕,挥袖而去,余下的事自有人处理。
也因了?她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无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昼景为世家清理门户、誓死效忠陛下的意思表达的清清楚楚,杀鸡儆猴,吓得一群“猴子”整日整夜地做噩梦,更?别说主动犯事——胆子快被吓破了?。
当下,昼景在内室耐心哄慰娇妻,除却?必不可少的一番调.情,还身负为少女答疑解惑的职责。
夜深人静,悟性高有所得的少女合好?书卷催人去睡,昼景无奈,依言从之。
几日后,斩秋城陆陆续续迎来各大书院的佼佼者。
问道斋,祭天仪式过后,谈文论道正式开始。
学子们侃侃而谈,气氛温馨了?不过一炷香时间,书院与书院的比试正式拉开序幕。
这是?一场漫长的学海征途,怜舟第一次远航,看到了?更?高的山和更?壮阔的海,其中以沈院长为最。事后她忍不住在想,若阿景在此,又?会是?怎样的光芒万丈?
身为大儒沈誉的女儿,沈端颇有其母风范,三十年前?沈誉压得一众名宿都得捏着鼻子认可白鹤开办女院,此事一度成为文坛久久不散的“噩梦”。
某种程度来讲,在场为夫子、为院长的人,昔日皆是?沈誉手下败将。
如今白鹤女院成为众矢之的,沈端挺身而出接受挑战,言辞笔墨、学识眼界,像极了?另一个沈誉。
她身上背负着沈誉的理想,她的眼睛冷彻、坚定,向上之心志,是?铁锤无法击碎的冰。
李十七看向她的眼神,明亮、火热、百般沉沦。
沈端淡淡一笑?,环顾众人,最后将视线放在温婉秀美的少女身上,她道:“怜舟,这一场,不如你代书院比试罢。”
话既然说了?出来,前?面沈院长好?容易压住了?场子,怜舟没道理说“不”,她翩然起身,一身儒服洁白如雪,却?因其气质相?貌成为寒冬最亮眼的一抹颜色。
她谦逊行礼,双手交叠,眉眼沉静看向来人:“但请赐教。”
青鹿书院的书生看得半晌回不过神,直等到满堂窃窃私语,听?到自家院长暗恼的清咳声,他恍然惊醒,急忙还礼:”是?、是?。”
风骨无存,可谓丢人。
堂上便?有那看不惯女子与男儿争竟的人逮住机会大言不惭道:“所以说女子不该抛头露面,在家相?夫教子才?为正理,陆学弟为人清高正直,若为色所诱有意留情,白鹤女院胜之不武,比试还有何意义?试问九州男儿,哪个不好?颜色!”
此言出,沈端眸子乍冷,李十七怒而暴起,被一只手死死按住:“稍安勿躁。”
“勿躁?本公主要打破他狗头!”
“老?实点!”
满堂哗然声,怜舟一袭白裳,掩在袖中的手攥紧,指甲刺得皮肉忘记了?疼,强忍犯呕之意,她看向身穿青鹿儒袍的黝黑男子:“依阁下之意,是?我生得美貌所有饱学之士都会因色相?让?”
不等男子应答,她轻蔑一笑?:“那阁下将这谈文论道的问道斋看作何了??将诸位远道而来秉性高洁心存敬畏的同道看作何了??好?色之徒,无耻之辈,你不配与我等论道,去【南风馆】罢,多得是?颜色殊丽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2-2223:58:52~2021-02-2317:15: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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