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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到来为昼家上下添了许多热闹,有?奶娘照看,并不需要怜舟多?做什么。
她没当过母亲,更没有?奶水,孩子交给奶娘是最好的选择。可她还?是不放心。招了三位奶娘仔细敲打一番,言行气度,颇有?几?分?世家主母的威严。
主子在意,是以小小姐的地位水涨船高,若无意外这刚出生的女婴便是今后执掌昼家的继承人。下人们心里各自有一笔账,日常更不敢怠慢。
女婴现下还?未上宗牒,唯有一个乳名,是怜舟起的。衔婵。
“她睡了吗?”昼景探过脑袋,没忍住手指戳了戳襁褓里的小瓷娃娃。
好在她力道轻微可以忽略不计,小衔婵闭着眼睛睡得呼呼的,梦里似乎还?在嘬奶,嘴唇动动,小模样透着乖巧。
她们都很喜欢孩子,怜舟握了她手指,寸寸攀移滑落至那截皓腕。
昼景被她带出去,笑道:“你很喜欢她。”
怜舟没否认,目光流转如柔软缠绵的春水:“只是想到以后她喊我阿娘的情景了。”
莫名的,昼景有些吃味。她似笑非笑,搂着心上人那把纤腰:“你想听,那我也喊你‘阿娘’,今晚喊个够?”
她连孩子的醋都吃,怜舟被她话里的调戏撩弄得腿软,偏生脑子愣是浮现出阿景情浓之时一字一句喊她‘阿娘’的画面,心跳骤停,俏脸红得不像话:“你、你又?口不择言……”
昼景不客气地含了她红透的耳垂,末了暧.昧吐出来,薄唇微张:“阿娘……”
强烈的羞耻和心悸纷至沓来,怜舟不争气地身软如水,得亏了腰肢被人擒着这才没倒下。她心跳怦然,被言语轻薄地过了火,唯恐这副模样被下人看到,想挣开竟半点力道都没有?。
她无措地倒在昼景身上:“别、别闹了。”
嗓音低媚,昼景轻快地笑起来:“嗯,不闹了。你累了,我抱你去洗心池消遣消遣。”
“你……”
哪里是我要消遣,是你想消遣我罢?
话停在唇边,怜舟欲拒还?迎,勾了她脖颈。
成婚有?些年头,年华正好,这身子也委实熟透,爱意翻腾,她是真受不了阿景撩拨。
被横抱着,她羞怯地看了某人一眼,眼波横流,心动难言,脸埋在她颈侧,深吸了一口女儿香。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昼景实在庆幸自己生为女儿身,如此,才能拥有这般娇俏可人的妻。她心里醋意早消,稳稳当当地把人抱进洗心池。
彼时天光正亮她们就忍不住心猿意马,怜舟临了生出羞窘:“不如,不如等……”
昼景不容她退却,温温柔柔欲与她赴凌霄。
剥落那层衣衫,她明眸含笑,意有所指:“舟舟可真爱逞强,口是心非的毛病要不得。”
怜舟脸皮比纸还薄,身子却敏感至极,她羞嗔地看着这人,被不上不下吊着,眼眶微红,一言不发地直直把心爱的人看进了心里。
“好,我的错,我说错了。”昼景最见不得她这副娇态,被那双水润的眸子勾勾缠缠,是嗔是怨她都难以招架。
她态度和软下来,怜舟被她看得羞极:“阿景,我、我想……”她声细如蚊,脸颊红如果,身子上前用行动证明了她深沉爱意。
漂亮的蝴蝶骨在她指尖寸寸蹁跹盛开,年轻秀美的家主身段柔软地趴在池沿,长发及腰,活生生天上的神仙落进了这方白玉池。
既仙且媚,清艳绝伦。
怜舟殷勤讨好,常常羞得没法进行下一步,她喃喃道:“阿景,你喜欢吗?”
她一副无力逞娇的绵软意态,昼景知她忍到了尽头,转过身来:“喜欢。”嗓音微哑,情丝亦如茧,她眸子低垂:“好舟舟,过来。”
“嗯。”
情投意合,池水溅开缭乱的美。
腊月,冬雪飘飞,新年前一天,过继仪式正式完成。昼景和怜舟肩上有?了一份崭新沉甸的责任,世家不管愿与不愿都承认了这个襁褓中的孩子。
风雪弥漫,昼家主亲自抱女婴在怀,与众人清声道:“这是我和舟舟的女儿,从今日起,她会是昼家唯一的继承人。”
名字记在宗牒,从礼法上来讲,无可挑剔。
怜舟疼爱这孩子,视若己出,偶尔也会想若能生一个和阿景肖似的女儿该多?好,这遗憾存放心底,被埋藏极深。
转眼,沈端的忌日到了。
六月,天晴。
朝臣奏请陛下广开后宫,李十七坐在御座沉了脸:“朕有?一事,确要同众卿家言说。”
金殿气氛降到冰点,随着陛下红唇吐出“追封帝师为后”,言官们不约而同开口劝阻:“陛下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皇太女乃朕与帝师所生,朕非无情无义之辈,今日为帝师忌日,帝师未曾亏负大周,何以大周臣民皆视以为耻?”
“陛下,祖宗礼法不可废……”
李十七自嘲一笑:“祖宗追究起来,自有朕做这千古罪人,朕只想给帝师一个名分?。”她厌烦与这些大臣扯皮,抬眸:“摄政王意下如何?”
昼景移步而出:“臣以为,甚好。臣子有?情,为君者?不可无义。追封为后,此乃帝师当得。”
满朝文武唯她一人站在李十七这边,君臣生隙,李十七忍了他?们多年,见重臣再无一人站出来拥护她的决定,她心下悲凉,既怒且怨,抬手解了头上冠冕摔在殿上。
“臣等惶恐!”群臣俯身跪地,陛下音色凉薄:“朕在位,沈端为后,沈端不为后,这江山,谁想要就来拿罢。”
她拂袖而去,砸下惊天霹雳,砸得文武百官汗如雨下。
自古不是没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陛下为政多年,在帝师忌日提起此事显然是有备而来,朝臣看向光风霁月秀美无双的家主,将最后劝阻陛下的希望放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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