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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妄境,依然是他们进入之处。没有人在。
枯荣藤已彻底失去生机,四处皆是火碾烧过的痕迹。
怀寒扇了扇风,祝它在此安眠。
“倒要瞧瞧。”越应扬高昂起头,又低下用锐利的鹰目盯着怀寒,“你的后手。”
无比的威压与气势宣告着——如果不让他满意,会被叨的!
毕竟让妖王伴随在身边看了这么多出戏。
怀寒一笑,拈了拈手指:“坏人之所以敢利用枯荣藤,就是捏准了它只是不大聪明的小藤蔓而已。”
“和它一举一动的接触,都并未太过小心,不是吗?”怀寒蹲下,揩着藤烧尽后的一杆烟灰,“香珠忽然消失,定是他召回了。但我之所以能入妄,是因为它身上还有那东西残存的灵气,也许,始作俑者依然在某处注视,时刻关注着后续发展……”
“比如,和你一样,在妄境建起时,大胆地亲身入内!”
怀寒清脆地喊了一声,方才蓄力凝好的灵诀已然见效,灵气如网,笼罩这一片地界。
给晨曦镀上了一层淡藕色。
草木所及,花香所延,都逃不过他的眼。
怀寒捕捉到了不明踪影,还没来得及看越妖王一眼。
越应扬就展起虚翅,直飞冲天,越过万千障碍,生猛地去叼人。
“太果决了啊!”怀寒感慨,连忙跟上。
他眼见黑雾和金光打了几个来回,最终黑雾像被切断一样,直挺挺地被甩到地上。
“力量也不是盖的。”怀寒后仰。
怀寒灵巧地跳跃过去,挑挑黑衫人罩面的巾子,嚯了一声:“在我的妄境里,还敢伪装成境中的人。真是个,胆大的——妖。”
这妖在妄境中出现的次数太多了,况且他并不是此次妄境之主,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出现!
最重要的是……在子孙对话时,怀寒想引起黑衣人注意,那人却一动不动,伪装成依然在偷听的样子。
只因黑衫人不知道,即便是在妄境,他也是可以和境中的幻象互动的。
黑衫人有着森白的牙齿和阴鸷的面目,除了呕血的嘴角,脖子、胸口也有可怖的伤口,脏腑都被撕裂出来,手脚双全,没有特别明显的妖迹。
除了肚皮上正摇摇欲坠的妖丹。
这样还不死,肯定不是人啊!
越应扬认真看着怀寒办事。
……
怀寒心里戚戚,对妖王的警惕又多了一分。
但他没先开口,甚至狐假虎威地拽着越应扬,居高临下地瞄这惨妖。
大妖在侧,就是有底气!
“啧。”黑衫妖很不耐烦,伤似乎没给他带来多大伤害,“追……呵,算了。”
越应扬抱臂:“不要故弄玄虚,小妖。”
威压又重一分,虽然怀寒没受到,依然被那劲风刮得一凛。
怀寒也一笑,不知从哪变出木枝拨弄搜妖的身,找香珠!
神血凝练成的东西,不能再流落世间。
他深知,太危险了。
咦,没找到。
怀寒揪了揪越应扬衣服,看向黑衫:“你把那个弄丢了?这家伙凶得很,他会把你剥了皮做成饼啦……”
越应扬淡瞥了一眼,一动不动。
“这还远不够。”黑衫妖伏倒在哼了一声,手指紧扣着地面,“行啦。妖王,神仙,你们清白了,制伏我这个大坏人了。殊不知……你们背后的黄雀,更难。”
危机起。
几乎同时,越应扬出手去抓黑衫的脖子,黑衫也出刀速砍,砍的却是自己。黑影顿时化作虚无,徒留一截断掉的肉骨。
妖怪们都各有所长啊,这位就爱逃跑。
“跑了,有小本事,爱在阴沟里呆着的妖。”越应扬踢了踢那截迅速枯化的肉骨。
怀寒感慨:“断尾求生一般,他一定痛死了。”
“比他痛的,可多了。”越应扬挥掸手上的血,一戳怀寒后脊梁,直接拖起,“春宵一夜如此度过,该歇了。”
嘶!怀寒脊骨一痛,是被大凶兽随手一碰却四处弥漫的危险。
被捕食了!
已是清晨,公鸡鸣叫,城人苏醒。
一场夜间暗藏危机的打杀就此结束。
居民今日也会津津乐道,为何昨夜失了一场大火,又烧去了几家几口,几门几户。
后来才会发现,谁家也没缺谁,在这场火里,被卷走的全是草木。
至于悲惨的枯骨,早被道门的人迅速处理,难知是否滴水不漏。
从今时起,再也没人发疯了。
除去曾受难的人家,想必都能重回安宁的生活。
“我打扮的没有很像神仙吧?”怀寒不太自在地坐下,趴在一碗热腾腾的面前,仔细地吹了吹,散散热气。
桌对面的人几乎遮住了阳光,正不大高兴地俯视过来。
越应扬问:“你到底,吃不吃?”
“我不大吃凡间烹饪出的食物,也不知能不能吃。”怀寒忧心忡忡。
面上飘着肉片和味料,汤汁里满溢着肉沫。
“你到底,吃不吃。”越应扬重复问,身子往前一倾,“过去仙宫宴,你可没少吃。”
仙宫宴?百年前的事,这位还记得?
刚提起筷子的怀寒手一顿,清嗓子:“咳,你这个也注意了呐。”
越应扬嘁笑:“都在应酬,就你埋头。”
……
怀寒干脆利落地吃面了,抬头。
越应扬背后就是阳光,照得晃眼。
威风凛凛。这也大妖,是血路杀出的凶兽,也是能让万妖俯首低眉的王者。
只是难以想象,他却从未真的伤害过自己。
纵容就会大胆,安全就会放肆。
怀寒随和地笑了笑,哼着不知名的仙乐。
用筷子把剩下的面卷成一团,迅速地挤越应扬的唇齿,一口气捅进去!
人来人往,但这一桌寂静了片刻。
越应扬的面色一点没变,但眼睛像盯猎物一样盯着怀寒,让人不寒而栗。
危险了,真的危险了。
怀寒干笑了两声:“嘻,吃啊?”他有点怂了,渐渐、渐渐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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