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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晚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走进空山居的大门的。一进去满娘就?嗔了两眼傅津南。
早知道他要过来?,满娘一直在店里?等着。如今看到人,满娘从上到下扫过两人,嘴上打趣:“哟,还舍得过来?呢。还以为你又倒在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傅津南瞧着满娘,笑?得痞里?痞气,嘴里?也不怎么正经?,“不是您说我过来?要把我腿打断的?听了这话,我哪儿敢轻易过来?。”
“滚滚滚,别拿逗小姑娘这一套唬我。”满娘举着扇子拍了拍傅津南的胳膊,满是嫌弃。
满娘二十七八的年纪,穿了旗袍,人往那儿一站,自有万种风情。
生了双丹凤眼,一瞥一笑?都勾人。成熟女人的魅力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要不是知道满娘对?傅建安有意思,唐晚一定怀疑满娘跟傅津南的关系。
“也不看我俩什么关系,我能骗您?”傅津南长臂搭在前台,慢悠悠问?。
说完,傅津南扫了一圈桌面,瞥到了青花瓷盘里?的薄荷糖。傅津南伸手随意捡起两颗,一颗撕开塞进自己嘴里?,另一颗递给唐晚。
跟看顾小孩似的,唐晚捏着薄荷糖想。
这一幕就?在满娘眼皮子底下发生,满娘啧啧两声,笑?骂:“顺手牵羊你倒是做得顺手。”
“错了,是借花献佛。”傅津南撑起身?,搂过唐晚的肩膀,纠正满娘。
满娘止了笑?,视线轻飘飘地落了一眼在唐晚脸上,转而说:“懒得跟你贫。他们在3号包间,你进去就?是。”
傅津南这才领着唐晚进包间。
唐晚上次来?得匆忙,没认真观察这里?的环境。
走到头?才发现这地儿真是隐蔽又安全?,包间隔音得很,里?面什么都齐全?。
这陈设装修更是费了不少心思。大堂没吊顶,直接镂空设计,头?顶的水晶灯算下来?估摸着好几十万。
墙角摆了几个花瓶,一个正红胆式瓶,一个天青梅瓶,里?面象征性地插了几朵梅花。
唐晚最先注意的反而是花瓶本身?,色泽漂亮、做工精细,跟博物馆的比差不了多少。
唐晚多看了两眼,想猜一下是什么年代的。
还没猜明白,傅津南凑在她耳边问?:“喜欢这瓶子?”
唐晚盯了盯瓶子,眨眼:“颜色挺好看。”
“清朝年间的。要喜欢,我找满娘顺一个。”
傅津南说这话跟玩似的,脸上没有半点心理负担。
反倒是唐晚吸了口气,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抓着傅津南的衣袖问?:“清朝的?”
“这不就?是古董吗,怎么随便摆在这儿。这么贵要是被人摔坏了怎么办。拿来?插花也太可惜了。”
傅津南被唐晚这胆战心惊的模样给逗乐了,含着笑?意调侃:“再?贵也就?一瓶子。拿来?插花也算物有所值。”
唐晚不吭气了。
她跟傅津南这群人的价值观有差异,这事于她而言是不可多得的珍藏品,可在他看来?不过就?一瓶子。
不食人间疾苦的公子哥自然?不懂柴米油盐的辛酸。
“要不要?”傅津南单手端起花瓶瞅了瞅,问?她。
唐晚往后退两步,猛摇头?:“不要。”
傅津南没再?逗她,将瓶子放回原处。觑了眼神色不怎么对?劲的人,傅津南简单提了两句:“满娘家里?搞古董的,这点东西对?她不值一提。空山居是她一手打理的,比起这俩花瓶重要多了。”
“来?这儿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她一个月赚的利,抵这七八个瓶子都不止。”
这下,唐晚彻底没话了。
傅津南虽是好心,可唐晚越发觉得他俩差距大得没谱。
紧了紧呼吸,唐晚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手挽着傅津南的胳膊讲:“你跟我说这么多我也不太懂。我不要这花瓶,一是因为我这人还有那么点自尊心,不拿不该拿的;二是这东西给了我我也没用,左不过是摆在家里?小心供着,反而让我多了负担。”
“知道你是好心,可我拿来?也没用啊。”
小姑娘透彻得很,知道自己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傅津南没了兴致,睨了一眼人,正儿八经?说一句:“你今儿要敢要,我还真长眼了。”
唐晚嘴角不着痕迹地僵了一下,默默傻笑?两声,装作没听懂。
—
柯珍做东,结果人还没到。
傅津南两人进去时,包间里?就?丁嘉遇、费哲。
大家都有默契,柯珍在的场合没祝政,祝政在的场合没柯珍。
他俩要遇上了,绝对?火山爆发,闹起来?没完。
丁嘉遇见了两人,急忙招待:“正等你俩,快过来?搓麻将。”
唐晚一听搓麻将就?想撤,她这牌技,过去就?是送人头?的。
傅津南对?这事不怎么热衷,却也没扫兴,拉着唐晚坐了下来?。
他自个不打,临时找了满娘替。
唐晚是被傅津南硬推上去的,她再?怎么说牌技差,傅津南也不理,只宽容大度交代:你尽管打,输了算我的。
过年回家,唐晚满打满算输了两千多。有次输了七八百,唐晚闷着气跟傅津南提了两句,这人没两分钟就?给她转了两千。
说是安慰她的。
钱唐晚虽然?没领,心意却是收了的。
想着想着,唐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坐了牌桌。
满娘经?常陪客人打,牌技自然?不用说。丁嘉遇上回就?赢,唐晚防他跟防贼似的,仗着她坐庄,尽出些丁嘉遇胡不了牌。
打了一转,丁嘉遇脾气上来?,骂骂咧咧问?:“姑奶奶,我跟您有仇呢。至于这么整我?”
许是丁嘉遇跟她年纪相仿,再?加上丁嘉遇性子直,唐晚倒是不怕丁嘉遇,反而跟他呛了起来?:“大家都是这么打的,我怎么整你了。”
“得了得了,不就?上回儿我赢了三哥一套房,您至于这么上纲上线。这还没嫁给三哥呢,现在就?替他打抱不平,合适吗?”
丁嘉遇人在气头?上,说的话也不管不顾,没什么分寸。
说完才发现傅津南表情不对?,连带着屋里?的气氛都冷了下来?。
唐晚这个当事人反而在状况外,想说两句缓和,还没张嘴,傅津南就?出声了。
“脑抽了?”傅津南冷着脸,问?。
丁嘉遇讪讪一笑?,闭了嘴。
满娘是个人精,一见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就?往外走。
唐晚也觉得自己待下去有点难堪,满娘走后,唐晚也说去趟洗手间。
出了包厢,唐晚逃也似地蹿进洗手间。一进去就?见满娘坐在盥洗台抽烟。
唐晚尴尬地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一步。
准备转身?离开,满娘及时叫住唐晚。
“丁嘉遇说话没个把门儿的,你别往心里?去。”
满娘捏着烟,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纤细又好看,脚上的高跟鞋被她踢在一边,懒洋洋坐在那儿有股子风情味。
唐晚收回视线,点头?:“我知道他不是有心的。”
满娘打量了一眼唐晚,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两句:“傅三这人平日散漫惯了,不爱人管他。有时候说话做事凭心意,脾气不怎么好。你这样乖巧懂事的姑娘跟着他,确实容易吃亏。”
转而转去话题都在自己身?上,唐晚不大情愿外人谈她跟傅津南的事,却也明白她跟傅津南之?间,她从来?不是有选择权的那一个。
闭了闭眼,唐晚勉强扯出个笑?脸。她现在实在找不出借口为傅津南开脱。
满娘见这状况也没再?说下去,掐了烟头?、洗了手就?找借口离开。
唐晚也没待多久。
包间门口,唐晚本来?准备推门进去,手刚碰上把手就?丁嘉遇讲:“三哥,我这人说话确实没顾脑子。刚刚那话确实不该说。先不说你不打算结婚,要真结婚也不是那姑娘。下回儿我再?也不开这没分寸的玩笑?了。”
唐晚没想听墙角,却一字不漏地听完了。
——我结不结婚碍你什么事?
——这辈子您要能见我结婚的场面,我管您叫一声爹。
明明早就?知道结果,为什么还会痛呢?
唐晚是个很爱哭的人,这会儿却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要不是柯珍,她恐怕要在门口站一宿。
柯珍飞机晚点,到了机场一路打车再?碰上堵车,时间不够,有段路是跑的。
“怎么不进去?”柯珍缓了口气,问?唐晚。
唐晚这才回神。见到柯珍,唐晚眼底浮出惊喜,脸上挤出一丝真诚的笑?意,抛开杂念跟她解释:“去了趟洗手间。”
“三哥他们都在?”柯珍边脱羽绒服边问?。
唐晚点头?,握着扶手轻轻一扭,将门打开:“都到了,就?等你。”
柯珍跑得满头?大汗,脱了羽绒服,后背湿了大半。
唐晚见了,掏出衣兜里?的纸巾递给柯珍,示意她擦擦。
她俩一进门,丁嘉遇就?望着姗姗而来?的柯珍问?:“这局你做东还来?这么迟,故意的呢?”
柯珍扯出纸巾擦了擦额头?,这回儿没跟丁嘉遇怼,“飞机晚点,路上又堵车。这才晚了。”
“三哥,让你久等了。”柯珍又看了看沙发上坐着的傅津南,不好意思地说了句。
傅津南没当回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柯珍坐过去。
柯珍扭过头?看向唐晚,唐晚没说话,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想到门口的那幕,柯珍笑?着应下,却推着唐晚坐在了傅津南身?边,她自己往丁嘉遇一旁坐。
坐下没多久,柯珍就?从黑包里?翻出一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递给傅津南,笑?着祝福:“三哥,生日快乐。祝你接下来?的日子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傅津南弯腰接过盒子,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是一菩提串,楠木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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