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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就在这时,诊所的门被敲响了,汪峦知应是赵小姐来了,随即轻推着祁沉笙的肩膀,咳了两声低语道:“人来了,你要关我总要回去再说吧……先做要紧事。”

祁沉笙却不为所动,反而顺势将汪峦往沙发靠背上压去,还托起了他的下巴:“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事比九哥的事更要紧。”

门外的人继续敲着门,一声声地倒像是敲在汪峦心上,他有些急了刚想再说什么,却发觉祁沉笙拢着他腰腹的手,竟若即若离地抚弄了起来。

霎时间,汪峦只觉浑身软颤,抑制不住地差点哼出声来,慌张之下紧咬住了祁沉笙的衣领。

“呵,”尽管分别五年,但祁沉笙仍旧太过熟悉汪峦的身体,他低低地笑了声,又逼近汪峦的耳畔,“九哥说,这样沙发底下那小崽子,还敢再惦记你吗?”

汪峦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想这个,他只知道死死地咬着祁沉笙的领子,一双泛红的雀眸微嗔地望着他,祁沉笙却仍觉不够,刚要再如何时,却不想治疗室里的张丰梁,听到一而再再而三响起的敲门声,以为外面出了什么事,竟走了出来。

这位张警长,到底四五十岁的人了,即便平日里再怎么听说祁二少“威名”,也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样的情景,顿时又惊讶又尴尬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汪峦更是羞恼到了极点,年少时他倒也与祁沉笙做过好些荒唐事,可到底没被人这么瞧见过,偏生他整个人都被祁沉笙抵在沙发上,凭如何反抗都无用的,只能一咬牙拽过祁沉笙的衣领盖住脸了事。

而罪魁祸首祁沉笙,面上却是半分都不显,沉着如常地起身,顺手将汪峦也扶了起来,甚至还用手杖敲敲对面的单人沙发,对张丰梁说道:“坐吧。”

张丰梁哪里想坐,正好门又响了,他忙清清嗓子强自镇定地说道:“我,我先去开门。”说完就匆匆地走了过去。

也就是趁着张丰梁去开门的工夫,汪峦赶紧整理好了微乱的衣襟,连看都不愿意再看祁沉笙一眼,转头就不出意外地瞧见,赵家兄妹走了进来。

不过一夜不见,赵庆雅就显得憔悴了许多,半点之前的开朗都没了,从走进维莱特诊所开始,就处处小心翼翼地,仿佛极不愿意来到这里。

见到祁沉笙与汪峦后,还是由兄长赵庆春开口招呼:“祁二少,汪……汪先生。”

汪峦并不太在意旁人对他的称呼,反而有些庆幸,赵庆春并没有因为昨晚祁沉笙的话,直接开口叫他“祁二少夫人”。

若是真的那样叫了……汪峦不禁侧眸看了一眼祁沉笙,果然从祁沉笙看似冷淡的目光中,瞧出几分遗憾的意味。

为了以防祁二少再如昨晚般妄言,汪峦抢先轻咳着说道:“赵少爷赵小姐,先坐吧。”

这话刚落音,汪峦便觉祁沉笙搭在他身后的手又是一弄,险些叫他直软了腰。而赵家兄妹显然还忌惮着祁沉笙的“凶名”,并没有立刻就坐,而是目光试探地望向他。

“坐吧。”祁沉笙满足让软了腰的汪峦,又依靠在他臂弯间,转脸若无其事地对赵家兄妹说道。

赵庆春点点头,让妹妹赵庆雅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脸色不好的站在她的身后。

张丰梁偷看了眼祁沉笙与汪峦,确认他们不会再如何了之后,才自己拖过把椅子,也坐了下来,率先开口道:“赵小姐,你之前说昨晚并没有来过维莱特诊所?”

赵庆雅闻言点点头,双手有些不安地攥着裙子:“是,昨晚我一直在家中,并未离开过。”

“可诊所的许护士,却说昨晚看到你来过这里。”面对颇有嫌疑的人物,张丰梁也终于能沉下心来,仔细观察着赵庆雅的神情。

“不,”赵庆雅身体先是一僵,而后说道:“她看到的……可能不是我。”

“不是你?”张丰梁皱皱眉,而后问到:“赵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你把那护士叫出来,问问就知道了。”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赵庆春突然开口了,压抑着愤怒说道。

张丰梁有些奇怪赵家大少爷的态度,而汪峦却只觉得心头一动,他终于想到了之前划过的那丝可能。

“把许护士叫出来吧。”他立刻转头对张丰梁说道。

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张丰梁也并不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赵少爷能把证人如何。于是点点头,让看守的警员,把许护士带了出来。

许护士刚刚被几人唬得仍旧畏畏缩缩,汪峦看了她一眼,便在祁沉笙耳边低言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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