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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便是总督夫人的寿宴。

傍晚时分,总督府的轿子停在了青莲居门口。

长卿的房间临着西湖,小窗前摆着个妆台。早两日她花了大价钱,让明镜帮自己买回来的。云鹤从隔壁请了妆娘香香来,正给长卿好生打扮。

香香的梳妆手艺声名在外。杭州那些红楼绿院里的头牌们,想让香香梳妆都得提前约好时间的。香香却是云鹤的小琴迷,这才给了先生面子,抽了空儿来给长卿打扮。

白日光线渐尽。青莲居的客堂里,明镜端了两碗小菜上桌。云鹤晃晃悠悠从琴房里出来,见得桌上小菜,嫌弃着,“这菜怎么都黑了?”

明镜板板直直在桌前坐下,冷冷道,“你别吃了。”

“……”云鹤被噎了一口,今日长卿没空做饭,便是明镜去了厨房张罗饭菜,这再黑也得吃呀,总不能让自己饿肚子…云鹤桌前坐了下来,忙又说了两句讨好的话,便见香香扶着长卿从屋里出来。

明镜刚喝下一口酒,手中酒杯停在了半空…

云鹤刚拿起筷子,去夹菜的手也顿时没了动作…

眼前长卿一身白裙,面上蒙着一层轻纱,淡眉远黛,一双凤眸明媚如春,额间红花为钿。

香香见得二人愣住,一旁捂嘴笑着。

长卿见情形不太对,忙走去云鹤面前,“先生,长卿不好看么?”

明镜一旁仰头闷了一口酒…

云鹤面色起了几分讪意,“好…好看…”

长卿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云鹤又起了身,拿起一旁琴箱,摩挲了好一会儿,方才交到她手上,“我这吃饭的家什就交给你了,可得帮我把招牌撑起来。”

长卿点了点头,抱过来琴箱,方才由得云鹤领着,出了青莲居的大门,又上了门前总督府的轿子。

杭州城里,华灯初上。

酒肆里正是热闹的时候,这总督府的小轿子做的华彩夺目,上头还镶金点翠,自是引来了不少目光。路上行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只见那轿子里坐着的女子,抱着琴,白纱蒙面,眉眼楚楚。

“这是哪家儿的小姐?”

“小姐们哪儿是这般打扮,我看该是青楼里的妓子。也不知是哪家的老鸨栽培出来的新锐花魁。”

……

轿子行过大道,却开始下起小雨来。

总督府门前,来来往往都是杭州府的名贵,多有借着给夫人贺寿之名,要攀附上总督府这颗大树的。

总督嫡长公子江弘,正在门前帮母亲迎客。见得那顶派出去接云鹤先生的轿子停在门前,他忙上前去迎。

轿门被小厮打开,却只见轻轻盈盈一袭白衣,抱着琴箱从轿子里出来。江弘直愣在原地半晌,等姑娘立在面前对他福了一福,方才回神过来,忙叫来一旁小厮给姑娘撑伞。

“姑娘,云鹤先生可是不来了?”

长卿答了话,“阿叔身子不适,让松意来替他为大夫人献艺。”

长卿那日答应云鹤来总督府献艺的时候,便与他说了自己的难处。她此次回杭州却是为了避难,所以连徐府都不敢回。云鹤便给她出了主意,让她对外称呼自己是他的侄女儿,又用他的宝贝琴给长卿另取了个名字,便叫云松意。

眼前那公子还在恍惚,长卿忙提醒了声,“公子,松意可否入府了?松意还想去问问,大夫人今日想听什么曲目。”

“自…自是可以的。”江弘这才回神来,亲自领着姑娘入府。见一旁小厮给她打伞不甚周全,雨点都落在她肩头了。他忙一把接了过来,亲自帮她撑着伞。

总督府假山园林一应俱全,每处景致都不一样。长卿虽是垂着眸的,也颇为感叹这园子比之东宫竟好像还要大些。

公子领着她入了一间小别院。里头正有几个贵女出来,见得公子,都是一福,“江公子。”长卿这才发觉,这公子看起来器宇不凡,想必也该是这园子里的主子。

又有个年纪稍小的女子,过来一把拉起着江公子的袖子,“表哥,姑母正找你。问云鹤先生来了没有。”

江公子侧身让了让长卿的身位,“我正打算去与母亲说,云鹤先生抱恙,让侄女儿松意姑娘来代为献艺。”

长卿也嘴甜,对那姑娘福了一福,“表小姐。”

夏常念本是福州知府的女儿,因得和总督府是表亲,这几年一直寄养在总督府中,陪着大夫人度日。此下见得一向性子清冷的表哥江弘,竟亲自为这女子打伞,心里便几分不是滋味儿。“云先生琴艺名动苏杭,这小姑娘,能比得上么?”

江弘忙斥了一声,“常念,不得无礼。”

长卿便也微微合身,“松意自知琴艺不足,一会儿只当尽我所能。”

江弘叹了声气,“好了,我还得带云姑娘进去与母亲挑选曲目。你便先退下。”

夏常念被江弘这么一斥,闷声没说话,恨恨从长卿身边绕了过去。

长卿跟着江弘进了屋子,大夫人性子和善,问候了云鹤的病情,又与长卿寒暄了几句,方才选定了一会儿要弹的曲目。

总督夫人过生晚宴,在院子里侧边小厅会客。酒席开始,总督府排场做的足,从杭州城里请了好些艺人来献艺。贵女们陪着夫人在帘子后头坐了两桌,多有说笑玩乐之声。正堂里另有两桌,两江总督江镇,正在席间与一干门生席间饮酒。

一行杂耍班子艺人落了幕,众人耳边响起琴音。一开始并不打耳,欢笑声继续,却忽又有几根琴弦,似能牵动人心脉。这才有人来寻琴音,便见得小厅堂侧边,不知何时摆着一张琴桌。

白衣女子仙衣袅袅,轻纱蒙面却眉眼如画,正弹琴。

在坐一干男子看直了眼,正接耳而议,“哪家的姑娘?”

“美人蒙面,更是美极。”

贵女们也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厅侧的女子,更有人注意到了那把琴。

“那不是云鹤先生的松石间意么?”

“那是唐代古物,听闻云鹤先生从不外传的,如今竟是交给了个年轻女子。”

“这琴音…”一贵女话没完,便被夏常念打断了:“弹得普普通通,可惜了这把琴…”

这一桌坐着的都是尚未出嫁的女儿们。江南总督位高权重,大夫人膝下无女,便接了这表小姐来府上,当着一半是女儿,一半是儿媳这么养着的。眼下夏常念一开了口,贵女们便也纷纷转了说法。

“可不是,白费了这把松石间意。”

更有人将表小姐的心事儿点明了些:“表小姐也与云鹤先生学过两年,若有这琴,弹得该比她好听。”

“这是哪家青楼里的姑娘,也是没见过的。”

“这琴该不会是从云先生哪里框来的?”

夏常念听得这些好话,在表哥那里受的委屈,这才舒畅了许多。

可曲声方才一落,外头表哥江弘便拍着掌起了身,当着众人为那女子说话,“云姑娘师承云鹤先生,正有些青出于蓝了。”

夏常念面色一僵,这一桌子的贵女,顿时也都收了声响,各自在底下对着眼色。却又见得旁边一桌,被命妇们陪着坐着的大夫人起了身,亲自去与管家吩咐了赏钱。

夏常念却见那姓云的女子抱着琴要走了。她那表哥还不争气的,亲自去送了人…

长卿抱着琴,被那江公子亲自打着伞,又送回来了轿子上。管家送了赏钱来,长卿接了过来谢过,方才与江公子道了别,又上了轿子。

轿子缓缓往回走,长卿在轿子里数了数赏银。整整三十两纹银…她比了比前前自己的俸禄,这赚钱也太快了?难怪云先生每天那么游手好闲…

轿子正要走过那一串西湖边的小酒肆,忽的一阵颠簸。

长卿忙捉紧了窗棱。轿子却重重一声响,落在了地上。外头起了一阵喊声,都是轿夫的惨叫。

长卿忙推开轿门看了看,便见一个汉子五大三粗朝她扑了过来。直拧着她的手腕儿将她扔出去了轿子,又去拿起那架松石间意。

“琴!”长卿这才反应过来,这帮人想做什么。可她方才摔在地上,腿好像伤到了,一动就疼…正眼睁睁看着那大汉拿着琴,喊着一旁几个帮手走,她忙爬去扯着那大汉的脚,“那是先生的东西,你们不能拿。”

她顾不上自己了,那大汉正一脚要将她踢开。她眼前却忽的闪过一抹剑光,轻剑不过一晃,那大汉的腿便成了两段。

长卿的眼前都是血,她张着口却喊不出来。她看到那剑光的主人了,是明镜。心里这才安定几分。

便见明镜一剑指着那大汉的喉咙,“要琴?还是要命?”

大汉疼的脸都皱成一团,根本顾不得什么琴了。听明镜这么一问,话都没答上来,扶着琴的手顿时松开了。

明镜弯腰去将那琴箱捡了起来,又背去了背上。方才将长卿一把扶了起来,看长卿还有些一瘸一拐,这才问着,“能走么?”

长卿看着他点了点头,可腿上摔疼了,只好紧紧扶着他的手臂走路。

天还下着雨,明镜地上拾起一把伞来,帮她遮着雨,方才带着她缓缓往青莲居去了。

长卿被明镜扶着回了自己的小房间。方才一路虽都打着伞,可她身上的衣衫依然湿透了,她忙去衣箱里寻了件干净的来。

明镜见状这才转身出了门去。

长卿换好干净的衣服,房门上却又响了响。

她一瘸一拐去开了门,却见明镜端着一碗热汤立在门外,另一只手里是个白瓷药瓶。“吃药,用药。你自己来。”

“……”明明是关心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硬邦邦的。长卿接了药碗和药瓶进来,便兀自合上了门。

可方才那般惊吓,她已经太累了,端了药进来,随便喝下了那碗姜汤,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光天白日里。她摸爬起来,却嘶的一声疼。昨日刚刚摔伤觉得不太疼,今日一起来,疼的要命…

外头却又有人敲了敲门。“吃面。”声音是明镜的。

长卿却疼的几乎起不来,半晌方才对门外道,“你…你能进来一下吗?”

明镜推门进来,便见她坐在床榻边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脸色也不太好看。还没开口问,便见她去拉了拉昨日摔伤的裤腿。他余光扫见昨日他给她的那个白瓷药瓶,放在小桌上一角,似乎都没被动过。顿时明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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