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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华被关押在一处黑洞洞的房间里?已有近十个时辰,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跨出大狱的那一刻。脖颈到?现在还?有些疼,她?是被旁人打晕后劫过来的。
想到?在牢中与裴郁离的对话,桃华便觉得自己定要被灭口了。这?将近一日的时间,她?真的惊惧到?了极点,左右张望却不?见一丝光亮,哭得浑身都在抽抽却又不?敢放声去哭。
这?是她?人生中最绝望的境地,比起亲眼?看见小姐被两个高头大汉摁在地上还?要令她?惊慌。
“呜呜——呜呜呜——”
桃华不?断地用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漆黑的环境和未知的命运都在折磨着?她?,让她?几乎要疯了。
她?还?年轻,她?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地就?死了。
吱嘎一声,木头门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桃华的哭声戛然?而止,一颗心猛地悬到?了嗓子眼?,她?看见门口渗进来的一丝光亮,可却短暂的窒息了一瞬。
她?不?知道那是拯救还?是审判,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死亡一定比希望来得更快。
桃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她?的害怕是对的,因为那一丝光只是在眼?前一晃,紧接着?一道巨大的声响在空气中炸裂开来,有人一脚踹开了那道门,承着?光影大步走?了进来。
那人面若冰霜地往距桃华两米左右的椅子上一坐,手中持着?把闪着?寒芒的短刀,短刀出了鞘,裹着?一层骇人的杀气。
另外有人探身进来,将门重新掩上,却留了一条缝隙。
桃华的泪全都糊在脸上,她?直直盯着?面前的人,那瞬间甚至连呼吸都做不?到?。
“怕吗?”来人的声音透着?极大的压制,那底下似乎深埋着?更大的狂风暴雨。
桃华将自己窝成一团,抖动着?哭道:“怕...怕...”
“怕什么?”那声音寒到?透骨,顺着?空气钻进她?的每一个毛孔里?,“怕死吗?”
桃华呜呜咽咽,不?敢答话。
“自己怕死,”寇翊的目光盯在桃华的身上,青玉枝在他的手上振振作响,他确实压着?狂盛的怒气,问,“为何要逼旁人去死?”
“我...呜呜...”
“我只问一次,为何向官府撒谎?”
桃华的脑子里?哐当哐当的响,她?再怎么愚笨,也听得出面前的人并不?是叫她?做伪证的人。
“我...我...”
“敢说一句谎话,我立刻要你的命。”
桃华哭得抽气,一边抽一边老?老?实实答道:“我...我只是怕担责,当...当日只有我在...在小姐身边,没有任何人能作证...我怕...我怕官府一口咬定是我害了小姐呜呜...”
“当日发生了什么?”
“两...两个大汉想...想奸...呜呜,我只是害怕,就?跑了...”
寇翊知道当日所发生的事?,可据裴郁离说,这?桃华自小便跟在李清未的身边,等同于与李清未一同长大。人都贪生,危急时刻她?跑得果断,寇翊不?想苛责。
可她?显然?不?想惩治真正的恶人,只想着?推脱责任,甚至往无辜之人身上去扣黑锅,这?不?是自私,是品行恶劣。
寇翊将拳头攥得死紧,他想到?裴郁离替李小姐报仇时那不?顾一切的样?子。
同样?都是受了恩惠,为何...
他根本就?不?敢深想,不?敢想裴郁离在李府的那十年里?,身边究竟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后来呢?你凭什么认定火烧李府之人是裴郁离?”寇翊掩住了心绪,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同官府说的?”
“我只是将裴郁离以前在府上的遭遇说了一通...他与全府的人都合不?来...我...我说的是实话啊...而且,而且他在小姐的十五岁生辰宴上就?曾企图纵火了,这?...这?也是事?实...”
寇翊心中一紧,问道:“你同他这?样?说了?”
这?个“他”指的当然?是裴郁离,可桃华显然?没反应过来,战战兢兢地问:“...啊?”
寇翊已无需再问。
正如裴郁离那日在海岸边所吐露的担忧,李小姐果然?早知此事?。
“什么叫‘与全府的人都合不?来’,什么叫‘企图纵火’?”寇翊的气息都有些不?稳,沉着?声音道,“全府的人都欺负他,这?叫‘合不?来’吗?全府的人都欺负他,他不?能放火吗?受害者活该白白被害,一旦反抗,就?是十恶不?赦吗?”
这?些话并不?需要桃华给个说法,寇翊只是不?吐不?快。
桃华这?样?简简单单的叙述,落到?官府那里?就?成为了“作案动机”。
什么叫“动机”?凭什么这?些令人心痛的过往要成为旁人口中的作案动机?被欺负,反倒是错吗?
桃华听出了面前这?人话中的愤怒,惊得头都不?敢抬,只能哭道:“我真的...我真的只是说了实话,剩下的都是官府自己判断的...对了,还?有许多其他证人的证词!”
医馆那个明明见到?背着?李小姐去医治的裴郁离,却非说没见到?的大夫。
普绛寺那群明知裴郁离案发时正在寺庙取祈福帖,却也说没见过他的僧人。
证人?
寇翊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道:“我还?没问,敢去官府做伪证,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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