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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她,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事。不然沈时洲不会纡尊降贵,做一回她的司机。“虽然现在没有怀上,”沈时洲重新启动引擎,缓缓地道,“做了措施也有失误的时候——”
盛明窈茫然地眨了眨眼。
沈时洲沉默了一路,大半个小时,难道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吗?
他已经够不喜欢她的了,怎么还要给自己添麻烦,去考虑这种让他不得不继续忍辱负重“收留”她的情况?
她没怎么想,就说:“我打掉吧。”
语音落下,沈时洲踩下油门,加速拐过转角,差点把车子撞上栏杆。
车身颠簸着像随时要翻了一样。
男人面不改色地看向前方,半点目光都没有留给她,嗓音里却带着很不善的危险意味:“你再说一遍?”
…………
最终,当然是不欢而散。
盛明窈“啪”地关上门,反锁,站在玄关处冷静了下,这才调整好了心情。
事实上,刚才那一刻,说完就后悔了。
她了解些常识,知道打胎伤害有多大,而且很疼很疼很疼……
特别可怕。
光是想想,受不住痛的她就觉得指尖冰凉。
脑子里的画面过于有代入感,盛明窈的小腹已经隐隐作痛起来了。
但是,她跟沈时洲闹得这么僵。
这种情况下,难道她应该说:“那好我生下来你负责吧我们俩奉子成婚”??
绝不可能。
沈时洲提的这种古怪的问题,怎么回答都是死局。
“刚刚那是沈时洲的车?”姜未未坐在沙发上,问。
盛明窈这才让自己从刚才的事情里抽离出来。
抬起脸蛋,美眸用力瞪她:“你还好意思说啊?要不是你半路失联,我至于让他送我?”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也可以打车的嘛。”
“他说有事找我,就顺便送了一程。”
“什么事?”
盛明窈将那个角度刁钻的问题转述给她了。
姜大情感专家若有所思:“他可能就是单纯地想送送你,但又不好意思直说,没话找话吧。”
盛明窈将包扔在一旁:矢口否认:“想多了。”
正是因为内心无比确定,沈时洲肯定已经不耐烦她,也不想见她,她才会这么干脆地跑来南城。
她想了想,找到一个自认为很合适的理由:“他可能比较有责任心,而且不信任我,担心后患。”
“为什么不可能是他还惦记着你?”
姜未未道:“你觉得以沈太子爷的性格,不放心的,不信任的人还少了吗?但他从他妈那儿听到一点没影的事,一个多小时就下飞机来找你了,这不是把你放在心上还能是什么??”
眼见盛明窈还想否认,她继续分析:
“至于你们之前那个啊,你想一想,他可能只是一时之间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懂我意思吧?冷静下来,看到你不在身边,就后悔了。
但是呢,一个东西在心里太久就是执念,他之前一直觉得是你的错,现在还没有办法这么快原谅你。怀孕的假消息是契机,让他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来找你。为了让这个理由继续光明正大,他才会在车上问你那种话。”
“你以为沈时洲傻啊,他到底有没有戴T,你到底能不能怀上,他心里不清楚?这叫明知故问,硬找话说,不懂吧。”
而且,盛明窈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有个隐秘的小道消息传开了——沈时洲跟老爷子无缘无故闹翻。
沈老爷子原本是打算等他二十七岁生日宴那天,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正式首肯他接手沈家。
现在却不知怎么的,连个风光的收场都没有,狼狈隐退,将手里仅剩紧握的那部分权力,尽数交给了沈时洲。大家都能猜到,这权力交接的过程估计不太和睦。
明明可以维持表面爷孙情深,再等上一两个月的。为什么非要着急着撕破脸?
别人不清楚,姜未未却很确定,事实跟盛明窈有关。
“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盛明窈胡乱揉了揉脸,“算了,我下午晕血有点透支精力,先去洗澡睡觉了。”
她逃进卧室里,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却半点睡意都没有。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问傅春景:[阿姨,你今天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吗?]
傅女士有些尴尬:“哎呀,明窈,我刚已经问过时洲了,确实是我不谨慎,听了半截,一个着急就去打电话给他了,他也没有让人去确认,就直接赶过来打扰到你……”
盛明窈沉默不语地听着。
傅女士又轻轻道:“时洲其实挺讨厌小孩子,你千万不要觉得他是因为这才来找你。”
“当初我听别人说,你不止怀上了,还很落魄,一个人撑着病去医院大厅排队,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他听进去之后,也怕你一个女孩子在异地受委屈。”
挂断电话后,盛明窈还想着最后这句话。
沈时洲……只是因为担心她吗?
但是她更愿意相信,这是傅女士用来缓解尴尬的托词。
得知她恢复记忆之后,沈时洲从头到尾就没有出这种情绪。
而且,她丝毫感觉不出那男人有多留恋她。好像曾经所有的美好回忆都不存在过。
盛明窈有些闷得慌,想打开窗户透气。
拉开窗帘,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昏暗了,
盛明窈低下头,就看见那辆还没离开的车。以及车里若有若无的火星子。
沈时洲还没走???
她肩膀一震,扶着栏杆的指尖渐渐抓紧。
深呼吸,扬声道:“沈……你还有事吗?”
没有人理会她。
如果不是那点火星越烧越旺,照映出了驾驶座上沈时洲的侧脸,她几乎要以为停在家门口的是辆空车。
盛明窈等了几分钟,仍然没有听见沈时洲有任何回复。
她不明白男人是什么意思。
单纯地在想事情。
还在为她口不择言地那句“打掉”而生气。
还是……想要无声地要求她,让他进家里来?
她总不可能看着沈时洲在这里吹一晚冷风,抽一晚夜烟,对吧。
如果是最初对峙的那段时间,盛明窈心里愧疚不安,为了尽力弥补,肯定会同意的。
但是过了几周,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躲开。
不是不想见沈时洲。只是料到见到之后会发生的一切,还不如从源头规避,躲得越远越好。
哪怕心里知道自己把受害者晾在一边的行径,不太妥当。
她还是这么做了。
盛明窈又将窗帘拉了下来,关掉灯,将卧室与外界隔绝。
第二天一早醒来,盛明窈就收到了傅女士的信息轰炸。
傅女士说,这几天快入夏了,蒂格也在着手准备秋季的新款,正好有个样品。她连夜让人空运到南城的分公司,等分部的独立展结束了,让人送给她。
[就当阿姨给你赔罪了,明窈,这个你必须收。不然阿姨晚上睡不安稳。]
都说到这个份上,盛明窈虽然香撇清干系,但也找不到推脱的话。
只能应下来。
吃早饭时,姜未未一脸神秘地道:“看到对面那栋房子了吗?沈时洲住里面,可能是临时租的。反正他怕是要赖上你了。”
盛明窈怔然。
“喏,你昨天那个答案惹怒他了,或者是沈时洲的确对你恋恋不忘,现在醒悟过来又想你了。二选一吧。”
她喝了小半碗米粥,就放下勺子,白了姜未未一眼:“你少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是说无聊了要过来找我吗,想去哪儿玩?”
“你是想做我的导游,还是单纯想我陪你,免得沈时洲又单独找上来了?”姜未未点破。
“我现在在你家,吃你的用你的,宅着很开心,不无聊,别拉着我啊。我死都不会插足你们俩的感情纠纷。而且你这几天别想拉着窝家里,答应我,多出去走走。”
盛明窈:“…………”
她作势要落泪。
姜未未:“盛盛,就算你哭着说我们俩是虚假姐妹情,我也一点不会动容的。”
“……噢。”
盛明窈的确是抱着拉人陪着的心思。
但姜未未摆明了,是想要创造一切条件让她跟沈时洲多呆呆。
甚至都反客为主,拿着她的房钥匙开始赶人了。
就近找不到人,她立刻想到了傅女士刚刚提到的,那个南城分部的独立展……都是人吧?
而且,除开沈时洲为她开的那次珠宝展,一般来讲,这种展子都能热闹一周到一周半的。
她得去随便认识几个本地千金,打进她们的塑料姐妹茶话会。
而且,一个人玩了几天,她运过来的那些宝贝首饰跟礼服都要积灰了。
去玩一下,放松放松心情也好。
简称一箭双雕。
想到这,盛明窈用力捏了下姜未未的脸:“你以后别想让我给你买零食了!”
姜·情感专家·未未咬了口桃片,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
从傅女士那儿走后门拿到独立展的邀请,盛明窈就驶去了展览现场。
出门前,她还特意看了看对面那扇紧闭的门。
沈时洲住那儿做什么……?
难道,真的像姜未未说的那样的吗?
盛明窈摇了摇脑袋,收回思绪。
她的性子,一直都很矛盾。既优柔寡断,有时候却又很果敢。
比如说。
缩回手就不会再伸出去。
既然当初她选择主动离开京城,就不会再去想那么多。
所幸展览的气氛很好,衣香鬓影,灯火绰绰。
浮光几乎让盛明窈忘记了最近发生的事,以为是几个月前,她每天无聊得很,只会把塑料姐妹花比美这唯一一项提上了日程。
期间,众位年轻女眷看着她这种陌生的面庞,不着痕迹地露出些排斥跟妒忌。
盛明窈本来还打算跟她们寒暄两句的,见状,没了心情。
倒是办独立展这酒店的年轻老板,跑过来眼巴巴跟她说话。
先是问姓名,说他怎么没见过她。
得知盛明窈是从京城来的之后,又拐弯抹角地问她,对京城熟不熟,需不需要个免费向导。
他家里就是做酒店这一行的,在南城的上流圈子是熟脸,人脉广,年纪轻轻就说得上话,如果想要在南城交际,找到他当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盛明窈没有认真听耳边积极的毛遂自荐,脸上挂着营业式的微笑,一次又一次地婉拒。
如果说没跟南城千金打照面之前,她还有开茶话会的念头,可以给这人递一张名片。
现在是一点都没有了。
还不如回去,趁姜未未睡着了把房钥匙偷过来,继续缩家里。
不想再跟这人聊下去,盛明窈试图悄悄挪开。
然而,对方也不知道是没看出来她的敷衍,还是铁了心想跟她搭讪,立刻也跟了上来,自顾自地说着。
在此期间,南城分部的经理来找到盛明窈,谈起了初秋样品的事。
年轻男人就站在盛明窈旁边,即便两人之间有一点距离,但乍一看,就像是在陪同她似的。
结束后,还跟她到了酒店大门,想要送她。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不仅殷勤,把握的尺度也很妥当,远到不了骚`扰的地步,想要委婉拒绝,都得斟酌下用词。
盛明窈下意识看了外面一眼。
这里很偏僻,没多少人影,更没有她脑子里面一闪而过的那个。
她收敛心神,转过头,朝那人露出大大的笑容,说出的话却不太好听:“可以请你不再跟着我了吗?”
终于把人送走了。
盛明窈站在马路边等车。
有一辆宝蓝色的超跑在她面前划过,驾驶座上的纨绔子弟拉了她飘起的裙摆一下,然后停车,回头冲她吹了个口哨。
她微怔,然后才反应过来。
这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常用的泡妞手段,轻浮英俊的皮囊,自以为很撩人其实超级无比油腻的搭讪,还有彰显身份的跑车LOGO,一泡一个准。
但在京城的时候,人家知道攀不上她,加上曾经被沈时洲暗暗警告过,全都绕道走了。
这还是盛明窈第一次遇见这种事。
她好笑得很,打开手包的金属扣,决定用卸妆水泼这个没长眼睛的男的一脸。
刚低下头往包里看,就听见身前“砰”的一声。
她惊得手指脱力,把包掉地上了。
弯腰捡起来,才看见那辆跑车车头被撞得稀巴烂的惨状。
公子哥吓得脸都白了,回过神来,气得火冒三丈,正欲发作,看清车里那人时,不知道怎么的却止住了,张嘴闭嘴发不出声来,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最后,是他一脸不甘地给自己找台阶下:“沈、沈总也是挺不小心,我这破车出来兜兜风坏了就坏了……”
车窗降下一条缝隙,男人低冷的嗓音飘出来:“我故意的。”
车子缓缓后退。
然后一踩油门,又撞了上去。
啪。
好大一声。
这次,宝蓝色超跑的机体撞烂了,沈时洲那辆车也彻底报了废。
盛明窈在旁边不明所以地看着。
公子哥吓得腿都软了,他虽然玩的嗨,但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哪种人物得罪不起,立刻就踉踉跄跄跑下车,过来跟她道歉,点头哈腰不知道有多诚恳:“我是不知道您是沈总的……”
话还没说完,卸妆水就淋了他一身。
盛明窈将空瓶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皱起眉,不想再听沈时洲的名字,便越过他,径直走到了马路对面。
来接她的车,刚好稳稳停住。她准备走。
身后,却听见沈时洲低沉道:“我的车坏了。”
盛明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碰瓷吗?
她拉开车门,然后才慢吞吞地转过身,正对男人:“沈先生,你自己撞上去的,跟我说什么。现在你不应该让人把这两辆残骸拉走吗?”
沈时洲:“我上次也送过你一程。”
盛明窈想提醒他,那次是他说有事找她,她才上的车。不是让他送的。
但是,冷淡推辞的话到唇边,又想起刚才……
他做这些。
真的会让她有那么一瞬间,产生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完结,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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