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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先生,是你的人?”
“可以这么说。”
唐如珠惊诧的“嘶”了一声,“王爷,戎狄都有你的眼线,到底还有什么是你办不到的?”
燕无归失笑,“与其说他是我的人,倒不如说他的心上人曾是我的左膀右臂,而他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戎狄人,虽说看起来并无太大差别,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发现细微不同。”
“他的心上人?”唐如珠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嘴里喃喃道:“老先生看起来也得年过花甲了,他的心上人总不会是位年轻的姑娘,而且,不管是王府还是不归楼,这么久了我就没看见一位活生生的女子,所以。”
她转头,“你肯定是在跟我开玩笑。”
“除了最初的迫不得已,我可从未骗过你,况且,这种事也开不得玩笑。”
燕无归正想解释,好不容易从江里爬上岸的两人看不下去了,他们累个半死,险些葬身火江才有了现在的契机,这两人就什么都不做干看着?
“唐、如、珠!”路奚音把老先生放到树下靠着,边拧着衣服上的水边大喊着,“还不去扫尾,愣在那干嘛呢!可别辜负了老娘的一片苦心!”
看在她说话气息都不稳的面子上,唐如珠勉强原谅了她的放肆,摸了摸腰间的长剑,扬眉道。
“解释的话待会再说,王爷可有兴趣比上一比,看谁杀的贼寇更多。”
燕无归负手而立,眯眼看着江里面目全非,挣扎着朝岸边爬的戎狄贼人,勾唇一笑。
“王妃盛情,却之不恭。”
两人一前一后朝江面掠去,在他们身后,是替代他们镇守城墙的不归楼众人,已经纷纷涌上城墙,亲眼目睹他们杀尽戎狄贼人的江州守军和数不清的百姓。
江面上的船只尽数在大火中湮灭,滚滚浓烟四处弥漫,呛的人涕泗横流,唐如珠速度极快,只要听到咳声就毫不犹豫手起剑落,脚尖每在江面停顿一下,就会死许多人,原本蔚蓝又清澈的江面,早就被染成鲜红的血色了。
燕无归并无与她相比的意思,只紧紧跟在她身后,顺手处理一下漏网之鱼,两人配合默契,没一会江面就不见活口了。
穿过浓烟,火光连天的江面上,竟还有一艘幸免于难的小船顺着来时的路逃得飞快,唐如珠眯眼,数清船上有多少人后,持剑飞掠而上,斩落船头的贼人后,飘然落下。
她曾看过戎狄王上的画像,眼前受了重伤,血流不止,目如鹰隼的两人,同她印象中的戎狄王上像了七八分,不是他的儿子就是侄子,总归有血缘联系。
“你们是束手就擒,还是就这么把命丢在这?”
年长一些的不屑道:“要杀就杀,哪来这么多废话!今日栽在个小娘们手上,算我们倒霉,想抓了我们要挟父汗,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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