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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允汐昏迷这三天，齐言只来了一次。他关心允汐，但仅此而已。
若这份关心带着别的感情，当时他醒过来后也不会只是让方奇去破庙找人，而是自己亲自去了。
允汐是通透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懂……
见她的神情，顾挽倾便明白她心里什么都知道，想要劝说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下去。
齐言不在意允汐出自香满园，但他对允汐只有感激，无关爱情。
顾挽倾不再多言，转移了话题，“你这身上的伤……”
她心里大概有猜测，只是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这个世代的女子将贞洁视如生命，即便是qing楼出来的，也很是忌讳。
允汐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浅浅一笑，目光坦然，“卑州之难，香满园接客最多的是我，才落下了这一身毛病。”
对于自己在那段时间的经历，允汐只是一笔带过，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凭一己之力给香满园所有姑娘撑起一片天，允汐经历的事常人无法想象，但她还是挺过来了。
她选择了活下去，却并未选择好好的活。
那些伤虽然做了处理，但并未注重后续调养，以至于……
顾挽倾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你可知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做母亲？”
允汐身子一僵，但神色间并没有惊讶，显然早已知情。
她笑了笑，带着一丝苦涩，“我这样的出身，孩子生下来也是遭罪，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顾挽倾微微蹙眉，明显对她的话不赞同，可看着允汐的样子，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房间里一时间沉默下来，谁也没有再开口。
直到换好药，顾挽倾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脚下一顿，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如果你真的想放弃自己的人生，为何要搭上性命反抗那个富豪？”
允汐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她，顾挽倾却已经抬脚出了房门。
有风从屋外吹进，仿佛吹走了笼罩在她心底的迷雾，允汐忽然笑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可顾挽倾却一句话点醒她。
若她真的放弃了，又怎会拼了命的从那富豪手上保住自己的清白？
即便她在香满楼里，早就没了这所谓的清白。
似乎想透了什么，允汐的眼睛也比平日清明了几分。
……
顾挽倾并不知道自己这话给允汐带来了什么，她只知道有些事情多说无益，只能靠当事人自己想明白。
从允汐那儿出来之后，顾挽倾却是遇见了齐言。
本以为他是想问允汐的情况，但齐言摇摇头，“我有事想请夫人帮忙。”
“我？”顾挽倾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能帮你什么？”
齐言拱手行礼，“我想向夫人借几个人，要身手好的。”
他自己的人都留在了卑州，如今同行的只有那四十护卫和方奇最开始安排在卑州的那些人。
顾挽倾微愣，转瞬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听甘草说，最近卫时在查那个富豪的同时，齐言也总会去询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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