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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贵妃之事一出,魏帝便立马怕人将此?事镇压。可闹得如此?之大,满城都是风言风语了。
葛幼依被魏昭及时带回宫,故意还没有人看见她从越贵妃寝宫出来。就算是有,也被魏昭用?手段堵住嘴了。
魏昭更是怕她留在宫里有不好的影响,让她提?回府了。
镇国公府。
葛幼依在自家?院子里走来走去,再过两日,就是狗太子的生辰了。她回忆起?世的内容,记得生辰大典没多久后,狗太子就要登基了。
登基,也意味着?宫乱之夜的提?到来。这可如何?是好。
永枝见小姐坐不住,只?好劝道:“小姐,若是闲得慌,院子还有些新做的弩/箭,用?作投壶,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箭?!
葛幼依眼?一亮,夸了永枝两句:“你说的是个好办法。”
永枝以为她要投壶,刚想安排下人着?手,却看到自家?小姐反而往屋里走去,还急冲冲的。
永枝:“哎?小姐!你不是要投壶吗?”
葛幼依拎着?裙摆的手顿都没顿,快步迈进了房,取出那张有着?血梅纸,“唰唰唰”写?了几行小字:
【二月十五,雨丝风片。
魏昭路过一颗槐树时,天上骤降一张滔天大网,遂将他捕获于空中。与?此?同?时,东南方向飞来一支巨箭,射中魏昭要害,一命呜呼。】
葛幼依满意地放下笔,只?要她阻止了狗太子,登基就可以不断延迟。
狗太子,看箭!!!
二月十五,太子生辰于皇宫举办。
作为储君名正言顺的太子妃,葛幼依一大早就被一连串的宫女和嬷嬷起床捯饬梳妆了。
弄完一切之后,天才刚刚吐白。
葛幼依双眼困倦地坐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发髻上的步摇叮铃作响,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戴了坠饰。
“太子妃,皇宫到了。”熟稔的声音从帘外响起,葛幼依一挑帘,果不其然,就看到邵林那张笑成一朵菊花的老脸。
葛幼依:“……”
她只?好下了马车。
由于是魏帝唯一一个子嗣,也就是未来储君的生辰,这场宴席办得格外盛大。葛幼依随着?宫人迈进了后花园。宫宴尚未开始,彼时不过寒暄两句罢了。
镇国公府的其他人等?早已经在落座席上了,说起来,她居然是府里最晚的那一个。
葛幼琳还不满自己就这样?被赐婚于京中的纨绔了,眼下看到葛幼依,更是阴阳怪气:“姐姐当了太子妃,连赴宴都与?我们?不同?。”
崔氏举着?酒樽的手一顿,朝她挤眉弄眼:“琳儿,不许对太子妃这般说话!”
葛幼琳冷哼一声,只?好不去看她。
见状,葛幼依笑着?摇摇头。
一旁的葛幼淇听到她步摇在响,好奇问道:“姐……你这钗子值多少银两?不如让弟弟我……”
葛幼依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拿去赌?”
葛幼淇顿时哑言。
葛幼依轻笑:“都是皇家?的东西,还刻着?印呢,你要是敢,便拿去。”
葛幼淇说什么也不敢再出声。
见状,葛幼依耳边才彻底安静下来。
不多时,沈莹莹从背后拍了拍她的肩。
葛幼依一转头,心想好久没见到自己的发小了。
沈莹莹笑得可开心了,拿出一个小玩意乐呵对葛幼依笑:“幼依,你瞧见没,这是他送我的~”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谢愈。
谢愈……
葛幼依在内心读了几遍,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在一起,依谢愈那个性子,可是没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他对你表明心意了?”
闻言,沈莹莹皱了皱眉,点了一下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他只?说了,对我少了些偏见。”
葛幼依黑着?脸,缓慢地吐露三个字:“狗男人。”
远在东宫的魏昭突然打了个喷嚏:“是谁在说本太子?”
沈莹莹没太懂发小的意思,挠了挠头:“你为什么说他不好啊?他很好的!你看,他还送我东西了。”
葛幼依勉强地点了点头,扫了眼沈莹莹掌心中的铃铛,“……是不错。”
那铃铛一看就没花心思的。
沈莹莹可开心了:“我就说吧!他肯解除和兵部尚书之女的婚约,定是对我有意!”
葛幼依吃着?瓜子的手一顿:“他何?时跟兵部尚书之女有婚约了?”
沈莹莹落魄地垂着?头,小声嘟囔道:“……也就从小有娃娃亲……”
岂有其理!葛幼依重重地把瓜子一放,谢愈居然连魏昭那条狗都不如!
远在东宫的魏昭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一旁的好兄弟谢愈打笑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李纤摇着?扇子,“非也非也!也许是太子妃想他了!!”
谢愈:“你倒是有经验。”也不知道沈家?那个小东西跑哪玩去了。
那头,葛幼依开始在沈莹莹耳边说起谢愈的不好,说他年纪大了不爱洗澡,说他在兵营当惯了糙汉不懂得疼惜女人,听得沈莹莹眉头直皱。
沈莹莹嘟起嘴:“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洗澡的?”
葛幼依:“……”只?好抓了一把瓜子往嘴里塞。
宫宴终于要开始了,魏帝如往常般夸赞了一遍大臣。
狗太子坐在她的侧对面,葛幼依喝口茶都能察觉到对方的视线。
又是一杯热茶下肚,葛幼依突地转过头,就见到狗太子眉眼含笑地看着?她。
臭不要脸,葛幼依腹诽。
不知道魏帝和臣子们?聊到了哪里,葛幼依也没注意,只?隐约听到南定王新纳的侧妃生了个大胖孩子,快要满月了。却忽略了,镇国公在看见婴儿的正脸时,满眼的震骇。几乎都掩饰不住,还是常氏勾着?镇国公的袖子,他才有所反应,快速回过神,陷入沉思。
镇国公低喃:“像......可真是像......”
像?什么像?
葛幼依拧眉,顺着?父亲的视线看了眼那个婴儿,普普通通,没什么起眼的地方。
难不成是说眉眼像?除了像南定王,还能像谁?难不成侧妃有问题?
葛幼依心口莫名一紧,突然想到什么,连杯里的茶的都差点洒了。
一旁的葛幼淇靠近她:“姐,你怎么连杯子都拿不稳了?”
葛幼依无心应他,随口编了句:“些许是太子生日宴到了,我还没想好送什么给他。”
葛幼淇若有所思:“送你的贴身?物什啊。”
葛幼依:“?”
葛幼淇:“或者是你亲手做的东西也行,比如荷包、香囊、手帕......现在小姑娘不是都流行送这些吗?”
葛幼依:“你倒是上花楼上出了经验。”
葛幼淇摸了摸鼻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葛幼依:“再被我发现你去,月银扣十两。”
葛幼淇瞪大了眼:“姐,你可不能对你的亲弟!”
葛幼依没管他,任他在一旁乱叫。不知魏帝在讲什么,她听不太清,只?好命令葛幼淇闭嘴。
葛幼淇见她这么凶,也不敢说话了。
魏帝说到了几个关键词。“怀襄世子”、“吏部尚书之女”、“指婚.......”葛幼依听得浑身?不舒畅,赵德音要被指婚给魏涧了?那他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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