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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狐狸精饿狠了吃人,沈墟转身想出去寻些吃的来,但这身子还没彻底转过去,鼻尖蓦地掠过一阵轻风,带着股冷冷梅香。
啪。
一只手平白扣上了他握剑右手的手腕。
手很凉。凉得惊心。
那一瞬间,相触的肌肤表面一阵颤栗,沈墟蜷了蜷手指,清明的识海中划过一丝微妙的似曾相识。
好快的身法。
他蹙起眉尖,立掌欲劈。
未及动作,左胸蓦地刺痛,有什么极尖极细的东西扎破衣衫刺进了心口。
沈墟掌势陡变凌厉,往身前那人的咽喉要害疾攻。
“乖,别动。”狐狸精不退反进,贴上来。
沈墟登时刹住,他不习惯与陌生人挨得这般近,想后撤,心口却蓦地一阵剧烈绞痛,疼得他肩膀内扣弓起腰,额上瞬间沁出了汗珠。
“让你别动,你就别动,何必自找苦吃?”
他喘息着。
慵懒的嗓音掺着几分阴冷响在耳畔,吐息间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颈间,他感觉到两根手指正抵在他胸口,狐狸精妖妖笑着:“这根碧落黄泉针长一指,纯金铸造,细如发丝,喂了奇毒,乃本狐仙的秘门法器,一旦催动,便会在全身经脉内肆意游走,有如活物。针不长眼,若不慎走错了地方,公子恐小命不保。”
沈墟脊背微僵,闭口不言。
忽感鬓边发丝被狠狠一扯,想来是他沉默的态度惹恼了狐狸精。
“唉,我也不想伤你。”狐狸精把玩着手中青丝,幽幽叹了口气,假惺惺道,“只是此次我伤得颇重,需得闭息疗伤三天三夜,期间不吃不喝不语不动,比那刚出生的婴孩还不如,如此紧要关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言下之意,是怕沈墟在他疗伤期间出手偷袭。
沈墟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道:“沈墟从不乘人之危。”
“我就知道,阁下乃正人君子,不屑做这等龌龊丑事。”狐狸精笑盈盈松了他的腕子,转而去牵他的手,引着他往前走,“只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届时我一动不能动,又生得如此美貌,纵是君子,难免也要心生歹念的……”
他说自己生得美貌说得如此坦荡自然,口吻如此不见外,任谁听了都得啐口不要脸。
沈墟沉默半晌,道:“我是个瞎子。”
你美出了花,我也看不见。
狐狸精明显卡了一下,但这不影响他的自信。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就是瞎子,只用耳朵听,也该能意会到本狐仙的倾城之色!”
沈墟:“……”
沈墟:“我还是个男人。”
“不说我也能看出来。”狐狸精不客气地将他按坐在石床上。
“你是狐狸。”沈墟面无表情,“公狐狸。”
狐狸精躺下了,沈墟感到腿上一沉,狐狸精竟把头枕在了他大腿上,悠悠问:“所以?”
沈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端坐成一尊泥塑的佛像。
狐狸精忽而嗤的一声笑了,身子颤动,慵懒低沉的嗓音像根柔软的羽毛刮擦起耳膜。
“小瞎子,你该不会当真以为——”他拖长了调子,尾音像钩子,“两个大男人便做不得那事?”
沈墟皱眉,随后陡然一惊。
唇上传来异样的触感。
有人拿冰凉的指腹按在他唇角,自左往右,缓而重地擦拭。
唇瓣相碾磨,顷刻间灼烧起来。
沈墟猛地忆起什么,眼睫轻颤,微微睁大眼睛。
凤隐眯着狭长的眼,兴味盎然地盯着他,眼睁睁瞧着那薄薄耳廓上的潮红一点一点蔓延至耳垂,颈项,眼角,直到整张脸都失了阵地。
羞极,转成怒。
俊秀的眉梢挂起寒意,唇未动,凤隐果断撤手,看似见好就收。
魔教尊主的人生中当然没有见好就收四个字,他只是担心再这么耽下去恐有性命之忧,传出去堂堂凤隐因调戏美人导致重伤不治丢了命,实在有失江湖颜面。
虽然他压根也没有什么颜面可失的。
沈墟面若寒霜,一手按剑,看神情,随时都能暴起杀人。
凤隐清咳两声,敛了乱七八糟的心思,正经道:“碧落黄泉针非施加者不能取出,其上喂的毒非施加者不能解,也就是说,除了本狐仙,普天之下无人能救公子,而眼下,在下刚好有一事相求公子。”
求?分明就是威逼吧……
心口扎着一根毒针,沈墟也没多少发表意见的余地,冷冷道:“你说。”
凤隐道:“若公子能于这洞穴内护我三日周全,三日后,我醒来定帮你取针。”
原来兜来转去,是要他帮忙护法。
不帮忙就会毒发身亡。
沈墟只能答应:“好。”
一个好字刚落,腿上的人便没了声息。
柴火哔剥燃烧着,到后半夜逐渐熄灭,昏暗的洞内重又冰冷潮湿起来。
沈墟端坐了不知多少个时辰,坐得腰酸腿麻,想换个姿势,但狐狸精枕在他腿上,想动就得先搬头。
他不大想碰对方,酝酿了许久才伸手绕至其颈后,轻轻托起那只沉重的脑袋。
行动中指尖不可避免触到其耳后肌肤,当下心头一惊。
好冷。
冷如冰山霜雪,半点温度也无。
沈墟搓了搓指尖,又伸手去探鼻息。
凝神感知了好一会儿,才探到一丝微弱的气息。
还活着。
一颗心稍稍放下,沈墟将人缓缓放平,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颈和四肢,走出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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