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跪下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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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舟窘迫极了，赶紧低头喝酒，只当听不懂。

李璟愣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李明舟的肩膀，打趣他道：“不会吧，真的么？真的是童子？我还以为顾亦臣会教你的！”

李明舟闷闷道：“这种事情需要人教的么？”

“那你能无师自通么？”

李明舟哑然。

李璟道：“算了，顾亦臣就是个千年老铁树，自己不开花，还耽搁别人。来来，晚上九叔教你，九叔这里的床特别大！”

李明舟惊悚道：“九叔！你不要胡来！”

“哈哈哈，九叔逗你的，你还小得很。”李璟打趣了几句，忽然又叹了口气，“顾公子向来爱棒打鸳鸯的。”

李明舟宽慰道：“九叔，四叔也是怕你被人利用，你莫怪他。”

“我怪他？我怎么敢！”李璟摆了摆手，忽然又抬脸正色道：“明舟，你同顾亦臣关系那么好，你可否看在九叔是你亲叔叔的份上，同我说个实话。你们把红羽怎么样了？”

李明舟心里一个咯噔，反问道：“红羽姑娘不应该在红羽楼么？九叔何出此言？”

李璟愣了愣，随即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也对，你成日在东宫之中，哪里管得了外头的事。算了，不问你了，免得让你为难。”

李明舟：“外头发生了何事？四叔又做什么了？”

“红羽不见了，我怀疑是顾亦臣把人弄走了。”李璟单手敲了敲额头，“真是的，连我过生辰，他都不肯来，你说一说，顾亦臣到底是什么人？”

李明舟脑中灵光一闪，好像什么事都串了起来，两手按在桌角，惊问：“九叔，所以说，你那日同谢衙内打架，其实是为了红羽姑娘？”

李璟偏头看他，笑道：“你倒是好生聪明，这都猜到了。不过，那日我同红羽幽会，结果碰到了谢良辰。那厮轻薄红羽，这才被我借着酒劲儿打了一顿。四哥说得很对，别人给我挖坑，我闭着眼睛往下跳，事后还欺瞒。所以四哥生我气，情理之中。没把我弄死，才是大发慈悲。”

他语气陡然降了下来，低声喃喃自语，“什么天灾人祸，不过就是有人蓄意谋划。以四哥的脾气，红羽怕是九死难生。”

李明舟这才后知后觉，敢情李钰从最早就开始派人接近李璟了。知晓李璟是个长情的人，遂派了红羽过来。还特意挑了顾铮不在京城的时候下手。

只不过千算万算，没算到顾铮带着南楚的降书回来了。也许顾铮早就算到他不在京城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对李明舟身边的人暗下毒手，所以宁可放过狼子野心的萧情，也一定要赶回来。

想清楚这点的李明舟，忽然浑身一凛，只觉得周围如坠冰窟，浑身都是冷的。若当时顾铮晚回来一步，或者红羽当时再心机叵测一些，直接借了李璟的手，杀害了谢良辰。

那李璟现如今焉有命在？

“我知道四哥是为了我好，所以我不但不怨他，还很感激他。要不是他，我这次即便不栽在二哥手里，也要被当成替罪羊，栽在三哥手里。”

李璟忽然扯过李明舟的衣袖，笑得挺凄然：“明舟，你看看，顾亦臣姓顾，我唤他一声四哥，他就愿意保我。那两个跟我同姓的哥哥，反而不愿意给我一条生路。九叔实惨。”

李明舟抿唇道：“九叔，你有些喝醉了，我扶你进去躺一躺罢？”

此刻殿里就剩他们两人，凌云出去候着了，李璟比李明舟大几岁，身量也高，李明舟半抱半搂的将人扶至内室，好不容易才将人安置在榻上。

结果李璟不依不饶地拽着他的手臂道：“明舟，你放心，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九叔总是站在你这边的。当年阖宫上下都把我当个畜牲，就皇长兄把我当人看。就冲着这一条，九叔就把你当半个儿子！来，叫爹！”

李明舟哭笑不得，试图去给他倒杯茶，结果李璟拽得死紧，只得温声安抚道：“我知道了，我出去叫人进来。”

“不行，你得留下来陪着！”李璟酒品奇差无比，喝醉就断片，一拉一拽之下，几乎把李明舟的衣袍给扯了。

他惊了一下，赶紧道：“九叔别扯！我是明舟啊！”

李璟醉得不省人事，估计以为是哪个舞姬，遂翻身将李明舟往床上一压，攥着他的两只手按在胸前。

“嘘，小点声儿。别惊动了四哥，咱们动作快一点。”

“！！！”李明舟几乎吓得魂不附体，刚要出声唤凌云进来，可转念一想，若是被人发现他被自己的亲叔叔压在床上，后果不堪设想，几乎是带着几分哄劝的语气道：“九叔，我是明舟啊，你快松开我，四叔就在外面，他若是知晓你欺负我，他定会……”

李璟特吃惊地问：“什么？顾铮居然在外面？那我们就更应该快一点了！你别出声！”到底是会武功的，李璟比李明舟力气大了许多，一手捂住李明舟的嘴，一手缓缓往下移动，随后一把扯下腰带。李明舟眼睛徒然瞪圆了，抬腿就要把李璟从身上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