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缺乏理论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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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舟听得一头雾水，但也没再追问。待顾铮离开后，打巧外头闹了起来，听侍卫说是赵美人落水了。

眼下正是隆冬时节，泼水成冰，像赵纤纤那种娇弱美人，就是落次水都能要了她的命。他不敢耽搁，赶紧带人过去，巡逻的侍卫已经将人救了上来，正安置在偏殿。

李明舟过去瞧了一眼，见她脸色煞白，浑身湿漉漉的，遂让凌云去请太医，又吩咐宫人赶紧加了炭火。

赵美人似乎还怕得紧，两臂环着膝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李明舟坐至床边，轻声道：“你莫怕了，已经让人请了太医过来。”

她似乎是吓得狠了，瑟瑟发抖起来，周围的宫人皆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正巧有个宫人端了姜汤过来，李明舟亲自端了姜汤给赵美人服下，随后故作怒容，一把摔了碗，对着左右呵斥道：“一群饭桶！都是做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还有何用？”

他越是发怒，越是能体现出对赵美人的重视，这样一来，顺便将中宫的嘴堵住了。

殿里乌泱泱地跪了一地的人，赵美人突然很合时宜地往李明舟怀里一扑，哭得梨花带雨。

李明舟强忍着将人一把推开的冲动，虚虚地拍了拍赵美人的后背：“别怕，没事了。”

赵美人道：“殿下，妾身害怕，晚上殿下陪一陪妾身罢。”

若是不陪，估计明日就得被找去中宫，李明舟心知肚明，遂应了下来。待太医问诊过后，宫人便都退了下去。

平心而论，赵纤纤是个美人儿，生得标志，气质温婉，说话就跟黄鹂鸟似的，并不讨人厌。但李明舟对男女之事，素来不上心，眼看着殿里只有一张床榻，只得硬着头皮合衣躺下。

不曾想这赵美人竟然一反常态，非但没有钻过来，反而刻意避开很远，李明舟诧异地瞥了她一眼。

赵纤纤拢起衣裳，跪地道：“还请殿下恕罪，方才有中宫的眼线在，红羽这才放肆了。”

李明舟霍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上下看了眼前的美人一眼，待确认真的是红羽的声音之后，这才后知后觉。敢情顾铮把红羽弄他身边来了。

如此一来，就正好顶替了原先赵纤纤的位置。李明舟颇为尴尬，清咳一声道：“既然你现在是晋王府的人，有些事情不必本宫多言了罢。”

红羽低声道：“红羽这条命，以后便是晋王府的。若对殿下有半分异心，让我不得好死，世世为娼！”

语罢，直接对着李明舟行了个大礼。言辞甚恳切。

好在红羽是个极有分寸的人，虽同在殿内，并无半分逾越。待翌日清晨，李明舟正在整理衣袖，回身就看见她手里攥着匕首。

当即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把攥紧红羽的手腕，惊问：“你做什么？”

红羽道：“自然是放血，既是做戏给旁人看，定要做全套。”

李明舟不甚懂男女之事，毕竟顾铮从来没有教过他，皱紧了眉头。

“殿下，你该不会是……”红羽眼神十分复杂地看了李明舟一眼，到嘴的话很快又咽了回去，沉默地往手臂上划了一刀，雪白的帕子上立马绽放出几朵梅花。李明舟未言，起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