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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舟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知,李钰上前一步,打量了他一遭,微笑着道:“别搭理你三叔,他就那个脾气,仿佛谁都欠了他似的。若你父王还在世,哪里轮得到他对你横眉冷对的。”
李明舟心知是先前自己那句“国法不可破”,误让李钰以为自己是在帮他。可也不会点破,只道:“侄儿不敢,太傅布置了课业,这便要回东宫去了。”
“嗯,去吧,”李钰转身要走,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笑道;“今年来宸王府守岁罢,你二皇婶想你想得紧。你父王不在了,你一个人在东宫待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来二叔这里?热闹热闹。”
李明舟只要一想到,时至年关了,顾铮居然还被关押在大理寺的地牢里吃苦受罪,心脏就抽疼抽疼的。尤其是念及此前李钰在皇上面前言之凿凿,说一定要严惩顾铮,以堵天下悠悠之口。心里?就越发恶心,半字都不想多说。
明面上却轻声道:“多谢二叔好意,我一个人都习惯了,人多反而觉得?别扭。这便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李钰再说,抬腿就下了台阶,一直走出去好远了,才忍不住沉着脸,凌云从旁低声道:“晋王府传了消息过来,说是诛杀萧情失败,让他给跑了,似乎是萧情拿他妹妹挡了一剑,公主这回真的死了。”
闻言,李明舟眉头一皱,有些说不上来的情绪涌上心头。萧情大费周章地设连环计,就是想将萧弦平安地带回南楚,结果到了最后,还是亲手把她推出去送死。也?不知道是可恨,还是可怜。
“知道了,萧情诡计多端,这次若是不杀了他,日后怕是后患无穷,也?罢,眼下还是把四叔放出来要紧。”李明舟如是道,转过脸问:“交代你做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凌云道:“回殿下,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全部都安排妥当了。另外今年除夕年宴上的坐席位置有变动,奴才已经从内务部把图纸弄了过来。”
“做得?好,辛苦你了。”李明舟攥了攥拳,有心想去一趟大理寺探望顾铮,可随即想起他此前嘱咐,好容易才按捺住心思?回了东宫。将一直收在袖子里?的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只有龙飞凤舞的八个大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李璟虽然平时没个正经,可做事还算细致谨慎,又有大理寺从旁协助,抓了几个在场百姓,连严刑拷打都未来得及,几个人就全部招供了。随后便闯入谢府,将那谢良辰缉拿归案,判了个年后问斩。
谢相爷求着李暄入宫几次,皆是被皇帝打发了出去,宁国公感谢李璟大恩,私底下没少来往走动,一来二去,李璟火速上了宸王府的船。这些暂且不提。
除夕夜年宴按照往年,定然是要在兴庆宫设宴,今年西境受灾,皇上下旨按规制减办,内务府同礼部好生操持了一番,李明舟此前得?了坐席图表,牢记了每一个人的位置。
那日先是随众人一道跪地行礼,待皇上入座之后,这才纷纷入席,年宴自然是少不了歌舞助兴,听说宫里的乐师近日谱了好几个曲目,费心调|教了十?几名舞姬,今日一道儿助兴。
李明舟无心欣赏,手心里?一直冒着冷汗,余光忽然瞥见凌云从外头进来,遂不动声色地抬眸瞥他一眼,见他点头,这才将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收回肚子里?。
场上歌姬身姿曼妙,各个面覆着一层面纱,一舞跳完,李钰忽然站起身来,高声道:“儿臣祝愿父皇母后平安顺遂,百岁无忧。特从民间招募了几个能人异士,给父王母后助兴!”
皇帝笑道:“难为你有这番心思?,那便让人上来吧,朕倒是要瞧瞧,有什么稀奇的。”
李钰笑而不语,拍了拍手,很快便有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走了进来,男女皆有,各个用轻纱遮挡着面容,其中一人腰间插着一管笛子,另外一人背着个背篓。
一进场就跪地拜见,皇帝道:“免礼,开始罢。”
只见背篓上的花布一扯,自里面探出一只鲜红色的蛇头,在场众人纷纷一惊,就听李暄大声道:“这是什么鬼东西?竟敢拿到御前?来人啊,快将这些人拖下去!”
李钰道:“三弟这么着急作甚?不如先看一看,也?算是个野趣。”
那蛇先是吐了吐蛇信,缓缓从背篓里?爬出来,身上皆是些绚烂异常的红色花纹,看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先前那人抽了笛子,贴在唇边吹了几声,这蛇竟然听懂了似的,在场上摇摆着尾巴。
众人哪里见过吹笛御蛇,各个满脸好奇地望了过来,李明舟手心里?捏着把冷汗,坐直了身子,将一直藏在袖中的长笛攥在手心里?。
笛声短促而激昂起来,蛇开始疯狂舞动,长长的蛇信子垂着几丝涎液,倒三角的眸子寒光冷冽,忽然对着上坐窜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护驾”。满场都乱了起来。
李明舟早就算准了自己离上坐的距离,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整个人飞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皇上和皇后面前。那蛇头不偏不倚正对着李明舟的喉咙。
若是被这东西咬上一口,焉有命在?
他只会些很粗浅的防身招数,可也未见半分怯弱,一攥笛身,自里面窜出一支短剑,狠狠一剑将那蛇劈成?了两截。鲜血混着蛇毒飞溅而来,李明舟抬袖躲过。
谁料那蛇竟还未死透,张着大嘴咬了上来,眼前立马横过来一柄长剑,沈匪将蛇头挑飞,沉声道:“殿下,小心!”
场上众人纷纷逃窜,已经乱成一团,御林军很快就将几人抓住,皇上和皇后惊魂未定,当即大怒道:“大胆!竟然敢御前行刺!”
李暄见机,上前一步道:“大胆宸王,居然敢谋害父皇!来人啊,将宸王抓起来!”
候在殿外的侍卫们鱼贯而入,将场上包围得水泄不通,但终究没胆捉拿李钰,这人是李钰献上来的,竟御前行刺,自然是滔天大罪。
李钰面色一寒,当即跪地求道:“父皇,儿臣不知这些贱民心机叵测,惊扰了圣安,还请父皇恕罪!”他又飞快地给李璟递了个眼色。
李璟会意,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用了出来:“父皇,二哥也是无心的,谁能料到这几个贱民竟敢御前行刺?儿臣想,就凭这几个贱民,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如关到大理寺严加拷打,兴许能交代出背后主谋。可不能让二哥背了这黑锅!”
这话骤然一听是为了李钰说话,可若是真供出了什么,定然对李钰极其不利,李明舟暗暗蹙眉,正思索着,忽听场下那御蛇的男子高声叫骂:“没有人指使我们!是我自己想要行刺的!西境连年雪灾,民不聊生,多少百姓无家可归,家破人亡!可你们竟然在此享乐,把百姓的性命置于何地!”
“大胆!竟然敢口出狂言,来人啊,带下去杖毙!”李暄面色一冷,当即唤了侍卫过来,又拱手冲着皇帝道:“父皇,想来这几个人都是西境那边的暴民,父皇何必听他们多言,直接杀了便是!”
皇帝尚且未多说什么,李璟赶紧将侍卫拦住,拱手道:“父皇,今夜可是除夕,不宜见血。再者,西境雪灾不是一日两日,朝廷已经派了大量物资前去援救,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无家可归?想来是底下官员从中作梗,不如听他说完再杀不迟!”
李明舟也?道:“是啊,皇爷爷,九叔说得有道理,西境虽偏远,但到底也?是大魏的疆土,那里的百姓也?是皇爷爷的子民。若事情属实?,如今正是寒冬,怎可让他们继续受冻?请皇爷爷明鉴!”
陆陆续续有几位朝廷官员站出来说话,皆是谈起西境雪灾的事情,皇帝略一思?忖,似乎觉得?有理,大手一挥,沉声道:“你继续说,若是敢有半字谎话,千刀万剐皆是轻的!”
那男子被侍卫反抓住手臂,闻言面上一喜,跪行过去哭诉道:“皇上可要为我们做主啊,往年雪灾,州县的知府虽苛扣物资,可多少还会发放些米粮和棉衣,设几间粥棚。谁曾想今年雪灾更严重了,冻死牛羊无数不说,路上白骨森森,可米粮和棉衣迟迟不放。草民一家老小八口人,没有被大雪压死,竟被活生生的冻死了!”
说到痛处,其余几人也大哭起来,纷纷诉说自己家中亲眷是如何惨死。皇帝越听脸色越沉,听到最后一把摔了面前的瓷碗,呵斥道:“下面的官员都是死人不曾?物资早些时候就已经发放出去,为何没到百姓的手中?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到底是谁从中贪赃枉法!户部尚书!”
李明舟微微垂眸,便见户部尚书颤巍巍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吓得?面如猪肝,颤声道:“回……回皇上,微臣不知啊,这物资虽是微臣亲查,可经手的不仅是微臣一个人啊!且不说沿途走的水路,各州县的知府,侍郎,还有些小地方的县令重重把关,微臣人在京中,如何能管得?了啊!”
换而言之,物资一旦出了国库,就有数不清的官员接手,若是要彻查,不仅要牵连一些门阀复杂的官员,恐怕还要引得?朝廷动荡不安。
皇帝听闻更怒:“往年怎么未发生这些事情?现在你告诉朕,你管不了,那谁才能管得?了?”
户部尚书几乎快要哭了:“往年……往年都是晋王殿下派了亲信,亲自送至灾害地区,别人想插手也?不敢啊!皇上饶命啊!”闻言,场上一阵窃窃私语,李明舟敛眸不语,心知这户部尚书绝不敢说谎,若非顾铮骤然被关押至大理寺,即便西境雪灾,也?决计不会冻死这么多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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