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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了缓气,尽量不冲李明舟发火,沉声道:“林阁老在内阁是什么身份,按理说他的掌上明珠嫁给?我当正妃,我该放鞭炮庆祝一下。可我怎么想心里都不是个滋味。顾铮不就是想借我之手,收复林阁老背后的势力么,他怎么不自己娶妃,偏偏拉我下水?”
李明舟抿唇,不好跟他明说,这?是自己不让顾铮娶妃,只好告罪道:“九叔,你是我亲叔叔,你若生气,你骂我打我吧。”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原是该我娶的,只是我不喜欢,私底下跑去求了四叔,所以他才将这?事推到九叔身上的,都是我任性妄为,你不要怪他。”
“不怪他怪谁?难不成你要替他赔罪?”
李明舟点头,掀袍就跪。
“哎,你这?个人怎么说跪你就跪?”
李璟赶紧一把将人拽了起来,即便有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恨铁不成钢道:“你可是长孙殿下,阖宫都得把你捧在手心里。就为了让我不怪顾铮,你就这么低三下四地跪我?你父王若是九泉之下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不会的,顾铮于我而言,非常的重要,我不想听见旁人说他半句不是。”
李璟都快被他气笑?了,索性按着他的双肩,将人按坐在椅子上,正色道:“明舟,你这?孩子忒死心眼了。顾铮上阵杀敌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他毕竟是个外臣,你可以听他的,但不能事事都受他摆布。否则日后你继承大统,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又是那般城府的人,拿捏一个你,就跟玩一样。”
“那如果说,我心甘情愿被他拿捏呢?”
“什么?你还心甘情愿?你傻了么?他是个外臣啊,你连身份体面都不要了么?”
李璟吃了一惊,上下仔细打量了李明舟一遭,面露恼色道:“顾亦臣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了,你就这么信任他?”
李明舟道:“是。”
李璟捏了捏绞痛的眉心,一时间连把自己来东宫的目的都抛之脑后,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自家皇侄儿的心,重新掰回来,于是又哄骗他道:“明舟,你别犯傻,因?为你是殿下,所以顾铮才待你别有不同?。若你什么都不是,或者同?我一样,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你就知道他对你有多狠了。”
李明舟摇头,坚持道:“不会的,他说过要永远陪在我身边。九叔,你别骗我了,我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主见。”
他语气顿了一下,又道:“九叔待我的情分,我也一直谨记在心,绝不敢忘。”
“也罢,随便你吧,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听的。罢了罢了。”
李璟沉沉地叹了口气,似乎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争,也万万争不过?顾铮,遂打消了劝诫李明舟的念头。想了想,才愁容满面地点了点额头。
“顾亦臣就是个混蛋,他害死我了!我就知道,他一想到我,准没有好事。那林阁老家的掌珠……唉!”
李明舟奇道:“怎么,她生得不漂亮么?”
“漂亮倒是漂亮,瓜子脸,柳叶眉,身段也曼妙……不是,重点不是这个!”
“那重点是什么?”
“重点是,这?位小姐自小娇生惯养,脾气嚣张跋扈,我曾经去林阁老家吃过?酒,远远见过?一面,当时就听见她斥责丫鬟,凶得跟母老虎似的。”
李璟应该很不喜欢这种凶巴巴的姑娘,言语间也颇为厌恶,“若说娶个貌美花瓶,横竖放院子里便是,这?若是娶了个悍妇,以后府邸焉有消停的一日?”
李明舟想了想,安慰道:“辛苦你了,九叔。”
“辛苦倒是不至于,算我求求顾公子了,以后这种事情,可别再找我了,一次两次,还接二连三了,怕是把我当个青楼小倌了吧?”
他瞥见李明舟垂着眸,心又软了,伸手轻轻一掐他的脸蛋,话锋一转,“可一想起来他是在给你铺路,我便觉得还可以忍耐。”
“九叔?”
“好了,骂我也骂了,火也发了,这?气也就消了。”李璟拂了把衣袖,忽然神神秘秘道:“对了,明舟,你听说了没有,宁儿这几日病了,我昨个去宸王府瞧了一眼,才短短几日不见,人都快瘦脱相了。还拽着我的衣袖说你骗了她,你骗她什么了?”
“我……”李明舟抿了抿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二?哥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宁儿还算是个好孩子。姑娘家可骗不得,她们一旦心狠起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李璟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便告辞。
李明舟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是个恶人,辜负了父王对他的期盼。临近晚间外头忽然传了消息说,嘉仪郡主割腕了。
毕竟这?事不甚光彩,消息也很隐秘,李明舟坐立不安了一整天,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听到这话,手里捧着的书卷哗啦一声砸落在地。
凌云满脸担忧道:“殿下,这?事发生得蹊跷,还是等王爷那边的消息吧!”
李明舟耳边嗡嗡作响,一时想起年幼时东宫里种的红花树,一时又想起除夕夜顾铮给他折的腊梅,最终停格在李宁儿那张泪眼婆娑的脸上。他霍然站起身来,抬步就走。
“殿下!你这?是要去哪里?这?个时辰,您不能出东宫!”凌云拦他一把,焦急道:“王爷吩咐过?,不准殿下再插手这?事了,殿下想一想王爷,想一想永嘉公主,不能犯糊涂啊!”
李明舟浑浑噩噩地,茫然地问他:“皇叔?小姑姑?宁儿?为何要牺牲别人来成全我?就因为……我是殿下?为什么都喊我殿下,可我只是李明舟啊!”
凌云见他如?同?犯了癔症一般,着实吃了一惊,立马要将人扶回去躺下。可李明舟却不肯,执意出了东宫。
宸王府后院一片灯火通明,丫鬟婆子们来来往往,人影憧憧,李明舟由着管家引路,很快便行至了李宁儿的院子。
宸王妃正立在门外,眼眶通红,还不断捏着手帕擦拭眼泪,见他过?来了,还未唤人,眼泪就簌簌落了下来。
“皇婶,你快别哭了,宁儿怎么样了?”
“我那苦命的女儿,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好几天了,不吃不喝,也不准丫鬟过?来伺候。今个丫鬟过?来送饭,谁曾想这个傻丫头居然……”
宸王妃说着,又落了几行眼泪,一把攥住李明舟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外推,似乎想告诉他什么,可话到嘴边,只是一句,“夜深了,你快些回去吧!”
李明舟毫不知情,忽听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婆子焦急地跑了出来,“王妃,不好了,郡主怕是……怕是不行了!”
“宁儿!”
他一听,下意识就要进门,宸王妃从后面死死拉了他一把,抹着泪道:“明舟听话,夜深了,赶紧回东宫去吧,这?里有皇婶照顾就行了。”
李明舟顿足,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那婆子见状,将宸王妃搀扶至一旁,焦急道:“殿下快进去看看吧,再晚些,恐怕连郡主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
只这么一句,李明舟便进去了,屋里光线昏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夹杂着几丝难以察觉的异香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抬手虚掩了一下口鼻,忽觉一阵冷风袭来,再一回神时,就听见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惊了一下,快走几步,伸手撩开珠帘,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李宁儿穿着一身白裙,整个人吊在房梁上,身上的血迹仿佛皑皑白雪上盛放的红梅,可唯一不同?的是,她双眸紧闭,脸色发青,手里捏着一方染血的手帕,旁边还倒着一只矮凳。
所有事情似乎只发生在一瞬间,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众人鱼贯而入,有人抓住他的衣领,扬手给?了他一耳光,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和哭声,他却像突然脱力了一般,整个人跌了下去,衣襟也被人扯开了。
李钰满脸震怒,一脚踹至他的胸口,厉声呵斥道:“李明舟!你这?个畜牲!宁儿可是你的堂妹,你怎么能这般欺辱她?放肆!”
李明舟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从来都不知道二?叔也会这?般疾言厉色地同他说话,甚至还敢当众打他。可很快,他就没有力气了,眼前最后浮现的画面,定格在了宸王妃通红的双眸上。
再度醒来时,他就卧倒在大理寺的地牢里,衣袖上还残留着未干涸的鲜血。茫然了好半天才想起此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很害怕,浑身都疼,一个人坐在地牢里,蜷缩成一团。直到听见一声清脆的落锁声,才抬起头来。入眼便是顾铮跟水一样阴沉的脸,身后还立着几个衙差,徐谨言道:“王爷放心,有微臣在,谁也不敢在大理寺谋害了殿下!”
顾铮静静地盯了李明舟片刻,抬手示意众人退下。李明舟心里极悔恨,知道自己遭人算计了,恐怕要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更何况这般狼狈,怎么好让喜欢的人看见,下意识地往墙角缩去,浑身都抖个不停。
“现在知道害怕了,本王同?你说的话,你为何不听?”
顾铮解了披风,将人往身边拽,沉着脸给他披上。见他一直低着头,想也不想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眸子一冷,沉声问:“李钰打的?”
李明舟点了点头,两手攥紧了披风,羞愧难当,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哽咽道:“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
“疼不疼?”
顾铮用手背轻轻摩挲着他的面颊,眸子里滑过?一丝杀意,“他还打你哪里了?”
李明舟摇头。
“不说的话,本王就自己动手检查了。”
“我说!”他惊了,赶紧如?实招来,“还有胸口一脚,我被踹吐血了。”
顾铮脸色更冷,两手一扯,就将他的衣襟扯开,果见胸膛处一片青紫。他复将衣襟拢好,把人拥在怀里,哑着声儿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有皇叔在,皇叔护你。”
李明舟原本还未哭,现在不管是谁跟他说没事了,他都能抱着对方大哭一场。
“皇叔,呜呜呜,我真的没有!你信我!”
“别哭了,皇叔信你。”
顾铮从始至终都没有审问过他,即便外头传得沸反盈天,证据也跟雪花片似的砸了下来,他也坚信李明舟不会作出那种事情。
许久之后,李明舟才从他怀里爬了出来,主动将事情的经过如?实招来,顾铮就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末了,才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你的天真善良,在皇叔这?里是无价之宝,可在敌人那里,就是要你性命的利器。但无论怎样,皇叔不想责骂你。”
“皇爷爷知道了这?事,即便不要了我的命,我也守不住东宫了。”李明舟难过至极,闷闷道:“正是要立储君的节骨眼上,我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怕是没人能保得住我。”
“无妨,也怪本王思虑不周,这?才让李钰有了可趁之机。”顾铮顿了顿,冷笑一声,“至于储君之位,李钰想坐,也得问过本王才是。他还不配入主东宫。”
“皇叔?”
“吃一堑长一智,只怕还要委屈你一下。”
李明舟点头,问道:“皇爷爷要怎么发落我?”
“褪衣杖八十,然后罚你去跪宗庙。”
“八……八十?”李明舟连脸色都白了,真杖八十,他半条命都要没了,一时有些心灰意冷,“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么?哪怕我是被人冤枉的呢?”
顾铮却道:“本王也觉得八十杖太过了,寻常人四十杖就要血肉模糊,你又这?么金贵,哪里挨得过?。少挨一杖和少挨四十杖都算逃刑,索性逃个彻底罢!一杖也别受了。”
李明舟迟疑道:“真的可以么?这?若是被人查出来了,不就是欺君抗旨的大罪?我……我怕连累你。”
“本王若是怕被你连累,早在出事时,就该跟你彻底划清界限了。”顾铮把人抓过?来,使劲揉了揉他的头发,略无奈道:“但是宗庙你还是要跪的,里面供奉的都是大魏历代帝王灵位,岂能唬弄。”
“自然。多谢皇叔护我,只是我要如?何?洗脱罪名?”
“剩下的事情,你就不必多管了。”顾铮想了想,又问:“以后还随随便便抱别的姑娘么?”
“不抱了。”李明舟忽然发觉一个关键,抬脸很茫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抱过李宁儿的?”
还未至晚间,宫里果真来了几个文官,将他从大理寺提至了宗庙。
宗庙常年供奉着历代帝王的灵位,香火也从未断过,两个文官将一扇沉重的铜门推开?,这?便在门槛处驻足,不冷不热道:“皇上有命,让微臣在此看守,殿下请自行入了宗庙。”
李明舟轻点了头,抬腿就迈过?门槛,身后的铜门立马合上了。殿里光线昏暗,满是烟火的气味,烛台上火芯摇曳,庭院里的几棵大树也发出簌簌的响声。
他整了整衣冠,随意寻了个蒲团跪了上去。自被关进大理寺后,除了顾铮给他带了包芙蓉糕外,便连口水也没再喝过?了。
初时还可忍受,可后面又饿又渴,浑身都抽疼起来,肚子里火烧火燎的,十分难过。他有些想念顾铮,抿了抿唇,可也知顾铮眼下怕是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哪里有空过来看他。
即便是有,殿外还候着好几个官员,宗庙附近又有御林军巡逻,哪里是说混得进来,就能混得进来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明舟觉得自己的膝盖都快要跪碎掉了,正要小幅度地挪动一下膝头,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呵:“别动,跪好了!”
李明舟吓了一大跳,回身一看,来人居然是顾铮,面上一喜,忙唤了句:“皇叔!”
“都被罚来跪宗庙了,居然还不老实。殿下好厉害。”
顾铮不去看他,而是同他跪在一处,恭敬地拜了三拜,这?才起身,点了三柱香,再一回身时,见李明舟跟个羊驼似的,脑袋都快垂胸口去了,又觉得好笑。
“跪多久了啊?”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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