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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恐惧几乎快到了极限,不知踉跄了多久,那冻僵的手脚快要失去知觉。我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着恐怖片里披头散发的鬼飘来飘去的画面。
就在这时,远处一个影子缓缓的飘动,是真的鬼来了?从坟地里爬出来了?我的心狂跳着,怕到了极点,长这么大第一次深深的理解“绝望”的滋味。我下意识的拔下了头上的发簪,不管是人是鬼,就进行最后的殊死一搏吧!
那影子渐近,我连呼吸都无法畅通了,忽然没有了力气,腿一松就倒坐在雪地上。
可那影子偏偏在向我靠近,越来越近...,我那握着发簪的手不自控的抖。
“公主!公主!”似有若无的声音伴着北风呼啸而过,我想我是快被冻死了,瞧!都出现了幻听!
“公主,公主。”我猛然一个机灵,不,这不是幻觉,我费力的站了起来,那是一个人的轮廓,那风度翩翩的走姿,那瘦高的个子。
“公主、公主。”那人影高声的呼唤。
这声音多么熟悉,是辩机的声音,我惊喜的、颤声的呼唤着:“辩机!辩机!”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也忘了膝盖上的疼痛,一步一踉跄的奔跑着,朝着不远处的男人奔跑着。
我就这样狠狠的砸到了辩机的怀里,这力度促使他向后倒退了两步。
我双手使劲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前,我再也克制不住因极度恐惧、绝望带来的情绪,放声的哭了起来。
他的脖颈还带着些许的温热,我泪如泉涌,眼泪就顺着脸颊打湿在他的胸前,随着严寒结成了冰。
我紧紧的拥抱着他,就像拥抱着黑夜里的光明,绝望时的希望。
“公主,别怕。”辩机轻声唤着。
我贴着他的胸膛,听到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她的胸膛在一呼一吸间剧烈的起伏着。简单的一句“公主,别怕!”,足以让我的心消融在这冰天雪地的夜色里。胜过一切华丽的语言。
我感到他的手臂伸到了半空,却始终在半空挣扎着。
“我好害怕,我以为我会冻死在这。”我哽咽着说,使劲搂着他的腰。
辩机的双手猛然的环住了我,我们相拥在这片荒芜的夜色里。
我哭泣着,他沉默着,只是拥抱我的手臂越来越紧,越来越紧。我的心如同流浪的小船,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口。
对我而言,辩机就像这冰天雪地里的一盆炭火,温暖而及时,我使劲的拥抱着他,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一般。
辩机将脸贴向我的额头,他低声说:“别怕,我带你走,我带你走!”
“这是哪?这里好可怕,好多荒坟。”我哑声说,泪如雨下。
他的手轻拍着我的背脊:“这是西郊,一片荒芜之地。四下都是慌坟。别怕!别怕!”
我舍不得松开他的怀抱,他也没有刻意的挣脱我,我们继续相拥着。不知相拥了多久.....
我的情绪渐渐稳定,才各自松开了怀抱。
“公主,跟我走!”他环住了我正要向前走。
“我的腿伤了。”我哑声说,我不断的搓着那已冻僵的双手。
他见此,一把抓住我的手,放他的手心里,他用嘴哈着哈气,揉搓着我的双手。在夜下我费力的盯着他看,这是辩机吗?我恍惚着。直到我的手恢复了知觉。
“我来背你。”他弯下了腰。
我毫不犹豫的环住他的脖子,他便背起我,向前走着。我将头靠在他的脖颈处,感受着他的脚步起起落落,一步又一步...
心是分外的安静,此刻我希望时间静止。
我趴在他耳边轻声的问:“辩机,知道什么是负重前行吗?”
他微微侧头,笑了一下:“你是说我吗?”
我情不自禁的笑了,他还可以这么幽默!
其实我想说的是,书中见过的一句话:都盼望岁月静好,其实我们都在负重前行。
一路上他默默的背着我,我甚至不关心他会带我去哪,我们要走多久。
没有了害怕,我的心是那么的安静,那么坦然。仿佛可以去任何地方,只要他在。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人家。”辩机侧脸对我说。
我“嗯”了一声,不做任何言语。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到了这座荒院,推开门,一层灰尘落了下来,屋内漆黑一片。
当他将我放下,他突然迈步一副要走的架势,我慌了。我踉跄着上前猛然抓起他的手惊呼:“辩机,别走!”
见到这样的荒院,脑海里又浮现出恐怖片里的画面。
他怔怔的站了几秒,良久,才缓缓转头:“我去找油灯。”
我依然执拗的抓着他的手:“我害怕!”
他停顿了几秒:“可是公主的伤...”
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默然不语,只要他还在我的身边,我就不会害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
他见我坚决不放开,转身抱起我,像一堆杂乱的家具走去。
找到了燧石刀,借着昏暗的月光,快速的在燧石上摩擦,终于油灯在火花刺激下,点燃了。
那完美的线条,灵气的双眼,伴着昏暗的油灯,出现在我的眼前,是的,他是辩机。
“对了,你如何知道我遇刺的?”我打破了沉寂。“你的侍女,受了伤返了回来,恰巧我还未回去。得知公主遇难,便赶来了。幸好昨晚下了雪,我沿着马车行驶的痕迹,找到了公主。”他平静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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