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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雨过?后,整个长安被厚厚的白雾包裹着,布衣百姓将刑场围了起来,当囚车缓缓的行来,带着首枷、脚铐的“辩机”被带了上来。
监斩官原本就是太子的人?,加之今日雾色较浓,到了正午还未消散。远远的看去,就连我也难以分辨真假。
再看旁边那横立的铡刀,刀身厚重,刀尖锋利。旁边两个刽子手冷冷的站在那看着台下百姓。
人?性中?最残忍的一面即将开始,我默默的转过?身,只听?到“咔嚓”一声,周围一片哗然,周围咒骂声、哀叹生不绝于耳,似乎在告诉我尘埃已落定。“辩机”已经死去。
这?时,太子身边的宫人?悄悄走到我的身边,他摆着他那招牌的微笑:“十七公主,太子要老奴前来取一样东西。”
我从袖口掏出白绢塞到他的手上:“公公可要拿好!”
再次转过?头,侩子手提着木桶冲刷着铡刀两旁的血迹,早就冰到极点?的我,心里如释重负。
为了掩人?耳目,我摆出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将自?己关在兰凤阁整整三天。
终于,在第三天的晌午,杜荷又一次乔装来到房府,就在我见到杜荷的那刻,我早已意?识到辩机醒了。
不是没有想过?,辩机醒来该怎么面对自?己?他能否接受我用?另一个生命替代了他,以辩机对生命的敬畏,以他对佛陀的信仰,他会活下去吗?只是我没有找到答案而已。
迎着秋风,伴随着“哒哒哒”的马蹄声,我怀着迫不及待而又忐忑的心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屋内,秀珠一脸忧郁的指着里面:“醒来就这?么坐着,不说话,不理人?,连口水都不肯喝。”
听?了秀珠的话,起初我以百米冲刺的架势向?内室奔去,可三五步后,我的脚步戛然而止。
我被眼前的人?惊呆了,这?三年以来,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相见的场景,可当梦境被冲破,深
爱的男人?出现?在眼前时,我却难过?的只想大哭。
那个曾经被我认为是大自?然勾勒的完美线条是怎么了,那个挺拔的身姿呢,就连那双灵动的双眼也紧闭着,他盘膝而坐,我的面前到底是个人?还是一个雕像?
风从窗外徐徐的吹来,那轻纱的杖子飘飘的飞起,那个仿佛没有灵魂的面孔随着眼泪的串串滴落,由模糊变清晰,由清晰又变的模糊。
一步一步我向?他靠近着,擦去泪水,惨白的脸庞清晰的浮现?,就这?么一个瞬间,让我感?到啄心挫骨的疼。
我缓缓的弯下身,眼泪就滴答滴答的滴到了他放在膝盖的手背上。辩机的指间本能的抖动了一下,我慢慢的将手覆于他的手上。
温的,似乎只有这?一刻我才?确认这?是一个有生命的活体。
辩机缓缓的睁开眼,在与我对视的那刻,原本没有灵魂、如死灰一般的眼睛,刹那间就有了温情。
他就这?看着我,我就那么看着他,三年的生离,想说的话早已车载斗量,可真正相见时,竟这?么个无言的相对。
泪水顺着眼角流进了发髻,我的两鬓早已湿漉漉,辩机抬起手抚着我半个脸,拇指轻轻为我拭去泪水。
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温柔而动情:“这?三年,你是怎么过?的?”
我从没想过?,他的第一句话会这?样问我,这?个比三个世纪还要漫长的等待,我对他的感?情与日俱增,我的生命与爱情早已融为一体。
“熬着、等着、守着,只要你还在,只要你还活着,我就活着!”我哽咽着,心里被辛酸和?感?动互相冲突着、折磨着。
辩机的另一只手抚在我的另一脸颊,拇指同样擦拭着眼泪:“你憔悴了!”
“活着!只要还有一丝的牵挂,活下去!”我乞求着,紧紧的盯着辩机的双眼,渴望着他给我一个回应。
然而辩机的视线从我的脸上转移了,他涣散着目光,不言不语。
我心中?生出了绝望,对世人?而言,死,很容易!活着也不难,可死不了也活不好,这?才?是最难!我知道他的苦,才?无法劝说!
“还疼吗?”我望着他脖颈处的淤痕、凝固的血痕,不敢想象,在狱中?他是怎么被长孙无忌折磨的。
辩机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轻轻的摇摇头:“不疼!”
这?句“不疼”让我觉得如此的撕心。
“辩机,你为什么要承认?你、我都清楚,我从没送你玉枕。”我抓着辩机的手紧握在手心。
“虽然玉枕是被人?栽赃的,可你、我之间的情却是真实的。”辩机盯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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