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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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自.杀式套取（试）情报（探）

“啊啦，这样的说法——”

在短暂的停顿之后，形状姣好的唇瓣继续被嫣红口脂覆盖完全；

然而，黑发女子映照在梳妆台半身镜面中显现出的折射影像，却似乎在牢牢凝视着依旧蹲在地上的白发青年：“……真是的，实在是太失礼了呢。”

“哇哦~真是好危险的杀气~”

仿佛没有发现被自己挑起的事态的严重性一般；在愉快地压着腿活动身体的同时，五条悟甚至心情不错地轻轻松松笑了起来，可是说出口的话语却是——“难道是因为被我猜中真相，所以恼羞成怒了吗？紫藤？”

涂抹上颜色艳丽的口脂之后，紫藤姬那不似人类的苍白美貌顷刻间融入现世氛围，隐约间，更是让唯一知晓其真正身份的咒术师都产生错觉，潜意识中都险些将她当作了一位真正的年轻人类女性；

——不过，下一秒，这个幻象就直接破碎开。

脖颈上骤然出现了青紫的纤细指印掐痕；明明身高足有一米九几，可是却依旧被凭空从地面上掐着脖子拎了起来；

站在死亡边界线上的咒术师唇边笑意分毫不改，隔着墨镜与笑盈盈单手伸入镜面之中的黑发鬼女对视：“咳，果然在生气呢，紫藤。”

“大人的术式很有趣。”

不仅并没有回答五条悟略带挑衅般调笑话语的意思，甚至还在不知何时，毫无征兆的将手臂伸入镜面之中攻击‘爱人’；

褪去六年间近乎完美的温柔表象，蓦然展现出真正鬼女风范的紫藤姬唇畔笑意盈盈，转而兀然说起了似乎全然不相干的话题：“以咒力为基础，发动起接近神明级别的物理攻击——即使以妾的见闻，也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术式。”

“仅仅凭借咒力和术式，便能将自己的战斗能力提升到近似于荒神大人级别的人类，确实极其罕见，大人不愧是姬君所执着的咒术师的转世。”

“但是，很遗憾。”

轻声说到这里时，黑发女子浅浅叹了口气；

梳妆台的镜面中，倒映出鬼女唇角勾起的弧度再次扩大，锐利指尖深深嵌入白发咒术师颈部的影像：“与本身即是最强武力的荒神大人不同——大人所谓‘最强’的本质，其实是依托在‘咒’的基础上。”

“而‘咒’，即为妾身。”

“大人的无下限术式，本身或许可以防御住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的诅咒与袭击，但是对于作为咒怨本身的妾来说，并非没有可以破解的方法。”

同样无比清晰的看见了镜面里倒映出的，黑发女子探入镜面的手正漫不经心掐住镜中自己颈部的影像；

愈发肯定先前对于鬼女行为动机的猜测，并不觉得自己有生命危险的五条悟眸光微动，顺理成章般按照她威胁般的分析，得寸进尺地问了下去：“唔，比如？”

本身真正的思维方式显然和正常人并不相同；

既然难得顺从心意发动了袭击，身为咒怨鬼女，紫藤姬理所当然也没有什么要在人类世界克制自己的无聊想法；

只是稍稍侧眸思索不到半秒，鬼女大人便轻而易举地做出了决定，愉快地选择给刚才打扰了自己好心情的‘爱人’一点点小小的恶作剧：“诶~比如——”

圆片墨镜后方，流光溢彩的蓝眸骤然睁大——！

尽管身体失去支撑后就稳稳落在了地上，脖颈上的掐伤似乎也从未出现过；但是，白发咒术师却猛地按住了心脏的位置，嬉皮笑脸的模样隐然无踪。黑发女子伸入镜子中那只手的蕾丝手套指尖部位已然彻底损坏，比武器还要锐利的指甲径自穿过了白发青年影像的胸口部位，并且透过表层的衣物、胸膛与肋骨……直接触碰到了人类正在有力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