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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算好了时候,陆骁辞到达望楚府时,正是深夜,四周静悄悄的。
暗卫耳力极好,听闻动静,迅速隐到角落,隔着马车帘子对陆骁辞道:“大人,府内并无异常。”
“嗯。”陆骁辞慵懒的应了声,掀开帘子,望见高墙院落,手掌抚摸着身旁的胭脂盒子,问:“季软在做什么?”
暗卫忠心,如实禀报:“季软酉时回来,忽然说想到了除夕宴的应对之策,眼下正奋笔疾书,与兰息一道商讨明日递交内坊司的礼册。”
陆骁辞脑袋不似平日清醒,停顿半晌才含糊问:“礼册?不是早让兰息给她通过气么,怎么,她没照做?”
暗卫道:“季软说有更好的法子。除夕宴若只做不常见的南方吃食,拉拢人心不假,却少了趣味。因此提前将甜食藏于木盒中,由宾客自取。打开前,谁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全凭运气……”
陆骁辞反应好一会,才记起这是白天香粉铺子里的“黑箱”。季软这丫头,偷梁换柱将这法子用到除夕宴,可真是太机灵了。
这法子好!未到除夕宴,陆骁辞就已经在期待,到时候他会抽中什么滋味的甜食呢?最好是百花酥,再者普通的凉片糕也行,只要是甜的他都喜欢。
“甜食清单都是季软定下的?”
暗卫:“回大人,是季软亲自定的。”
陆骁辞勾唇。他将香粉盒子抱在怀里,对暗卫说:“让兰息找机会提醒季软,木盒中可以放上数量不等的碎银子,不用很多,过年就图个彩头。”
暗卫连声称是,陆骁辞又将一只盒子递到他手中。那盒子说小不小,模样瞧着不算贵重,陆骁辞却宝贝的很。
他吩咐:“想办法把这东西放到季软房中,不要让人发现,小心别洒了。”
暗卫虽然奇怪,却没多问,转身办事去了。交待完一切,赵凛驾车,马车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他静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走,谁也不知今夜动静。
第二日,季软将礼册交由内坊司,翠珠又给人塞了几个荷包。接下来就看陆大人的了,忙完一切,季软回屋休息,才注意妆奁中不知何时多了几种胭脂。
季软虽然奇怪,却没多想。她的妆奁一直由翠珠打理,兴许是翠珠买的。不过这也太多了,真是浪费钱,季软一向节俭,便给管茹送了些。
日子平淡无奇地流逝,期间陆骁辞差人给季软递过一封书信,信中许诺除夕宴美酒珍馐并无异样,大可放心。
末尾还强调,让季软别忘了答谢之礼。
答谢之礼?经由陆骁辞提醒,季软才想起是那日河边答应送他的一株腊梅。
季软也不明白,腊梅并不算什么稀罕物件,陆骁辞为何要自己送?她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差人从市集上买回一株腊梅,细心修剪过,就等除夕宴后拿它答谢陆骁辞了。
只是不凑巧,修剪好的腊梅搁窗台上不过一日,竟被不知从哪儿蹿出来的野猫破坏了。眼下临近年关,不少店铺早早关门,小厮跑遍盛京,竟没买到一株腊梅。
那就迟几日再送吧,反正眼下除夕宴还未开始,成不成得看陆大人的本事。
除夕宴前夜,季软出奇好眠,南岸侯府却不似往日安宁。
南岸侯府礼寿堂,徐雯跪拜在地,唐宝萍哭哭啼啼:“老夫人,雯姐儿也是为了侯府前程。明日就是除夕宴,这双面绣必须有。”
徐老夫人“砰”一声将杯盏砸在桌上,大怒:“为了侯府前程?我看她是想要侯府几十口人性命!陛下面前口出狂言,大罗神仙来了也无济于事。”
徐老夫人上了年纪,这一嗓子竟差点没喘上气。丫鬟替她顺了顺气,唐宝萍道:“事已至此,老夫人不能见死不救。若雯姐儿没了,南安侯府也保不住。”
徐雯沉默许久,终于开口:“祖母不用藏了。我知道,那年表妹投奔侯府,随身行李中那副江山社稷图,就是双面绣。”
徐老夫人闭着眼睛,默不作声。徐雯继续道:“江山社稷图落款处绣了徐字,只要我们不说,没人知道出自谁手。徐舒颜姓徐,我亦姓徐,都是一家人不用分清楚。”
“你怎知季软不会说?”徐老夫人恨恨问。
徐雯很冷静,“季软当时才多大,根本不记事。那年我问那是什么,她一脸天真说是母亲随手绣的小玩意。再说,江山社稷图多了去了,世间无人能证明那是徐舒颜的东西。”
唐宝萍急得不行,哐哐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拿出来吧。”
夜深,徐雯才从库房出来。她将钥匙还给徐老夫人,千恩万谢,却听徐老夫人说:“分家!今夜就分!大爷一家,连夜搬出侯府!”
除夕宴这日,季软早早入了宫。宴席开始前,陆骁辞偷摸问季软:“我要的腊梅带来了吗?”
二人默契的没提那日香粉铺子里的事,季软轻松不少,答道:“急什么?还没看见陆大人的本事呢。”
“放心吧!”陆骁辞胸有成竹,“你是最出彩的那一个。”
“出彩就算了,别出错就行。”
陆骁辞目光流连在季软身上,季软装傻充愣一会,没忍住,借口到宴厅看看跑开了。边跑边想:陆大人一直盯着她,莫非自己脸上有脏东西?
她得找块铜镜好好看看,今日可不能出错。
宾客渐至,一年中最重要的除夕宴开始了。崔炳不愧是礼乐方面的行家,民乐融合华丽的宫乐,听的众人交口称赞。
礼乐正酣,内坊司宫女手捧玉盘,上佳肴,倒美酒,宾客屏息凝视,盯着珍馐打量一圈,竟没挑出错来。
圣祖皇帝始建皇朝那年,便推崇由奢入简,宫宴仪制都是规定了章程的。往年宸妃主办,许多超出仪制的地方,众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未曾想今日这般规矩,心中对这位守寡的太子妃不由多了几分好感。再说这菜式新鲜,就跟猜到他们喜好似的,也是很对胃口。宾客频频点头,以为这便是全部了。可规矩是规矩,却少了新意。不知是谁小声道:“每年宫宴都大同小异,也是无趣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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