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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用过午膳,季软将买来的香料分成几份,再选定一块紫色的锦帛,万物俱备只差动手了。翠珠和兰息嬷嬷昨日就互相通过气,眼下大家坦诚相待,算是没有秘密了。
翠珠打理剩下的料子,故意揶揄:“香囊可是定情信物的意思,姑娘这是要送给谁家公子呀?”
季软装作?听不见,翠珠自言自语:“紫色的香囊?莫非对方是身份尊贵之人?姑娘好福气,翠珠跟着您真是三生有幸。”
季软恨不得拿桌上的糕点堵上这人的嘴,正巧,兰息进来传话,还拿着一张请帖。
戴凌果真说到做到,第二日就给她送来帖子,邀季软到京郊普渡寺游玩。说什么普渡寺许愿灵验,还能观赏天灯。同时,帖子里?戴凌还说,盛京许多高门女眷都会同行,要季软千万不要推辞。
季软等的就是这封请帖。她给戴凌回帖,透漏说自己当天会穿一身青碧衣裙,一来颜色素净不会冲撞菩萨,二来炎炎夏日青碧衣衫更衬京郊美景。
两日后的清晨,天边被火烧云染成血红的颜色,季软出门时当真穿了一身青碧衣裙,脚才踏出家门,她便察觉有人盯着自己。季软装作?没发现,像往常一样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出西林巷,忽然钻出来一伙人。明三交代手下:“速去回禀裴大人,那小娘子确实衣着青碧,身边只跟了一个丫头和一个老妪,让普渡寺的人可以准备动手了。”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钻出一个乞丐,“明大爷赏口饭吃吧。”阿五谄媚地站在人跟前,身体瘦弱看上去人畜无害。
明三认出他来,冷哼一声:“怎么?被远房亲戚赶出来了?都愿意花大价钱帮你?赎身,不愿意给你?吃饭。”
阿五蔫巴巴的,“哎!别说了,时运不济啊!我那远方亲戚才把?我接出来的第二日就突发恶疾去了,那家人嫌我晦气,这不就沦落街头了。明大爷,我想跟你?们干。”
“去去去!”明三摆手:“爷干的都是大买卖,今日没空和你?侃大山,等从普渡寺回来再考虑你?的事。”
阿五故意套话:“明大爷去普渡寺拜神仙嘛?带上我呗。”
明三得意:“拜劳什子的神仙!老子去做买卖,不瞒你?说,这笔生意成了,爷至少能拿这个数。”
明三比出一只巴掌,阿五惊讶:“五百两?”
“放屁!五万两!”
阿五眼睛都瞪直了,忙说:“那这么重要的生意,普渡寺人手够不够啊,要不我也去吧,别看我瘦,力气可不小。”
明三吐了嘴里的草屑,炫耀似的:“怎么不够!为了这娘们,我们准备了五十多号人,你?说够不够!”
套出消息的阿五忙说:“够!够了!”
清晨出发,中午才到达普渡寺。京郊普渡寺,算不上什么香火鼎盛的寺院。一路上冷冷清清很少见到行人,若非陆骁辞早已安排好一切,季软绝不可能到这种地方来。
到了寺院门口便有一个小僧迎上来将季软引进去,寺院倒是很大,前院供奉着菩萨佛祖,稀稀疏疏有几位香客。小僧带领季软来到后殿一处厢房,上头写着临恩院,说是给三位女客休息用的。
没等一会,戴凌来了。多日不见,戴凌打扮的十足贵气。桃红八幅罗裙,碧玉玲珑珠钗,这副雍容华贵的模样好看是好看,可惜戴凌年纪不大,这样刻意追求华贵,倒显得有几分老气。
该做的表面工作?还是得做,即便早知道戴凌打的什么主意,季软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故意说:“早知普渡寺这样偏远荒凉,我就带上几个护卫了。眼下我身边就翠珠和兰息,还真担心出点什么事。”
戴凌笑得坦荡,“姐姐说笑了,这普渡寺都是出家人,能出什么事。我与姐姐好些日子没见,自从你?们走了望楚府就我一个人,也是寂寞的紧,今日见着,一定要与姐姐多呆些时候。”
“好啊。”季软虚与委蛇,“不是说还有其他高门女眷吗?怎么没见到?”
戴凌神色未变,笑说:“她们还没到,姐姐先坐一会,我去前院看看。”
戴凌走后,季软环视院子,院子幽深寂静,茂林覆盖,若真出了什么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茂林后头,竟还有一方咕噜咕噜冒着热气的温泉,许是为了方便什么人行事似的,旁边竟还摆好了衣物锦帕,熏香,红绳。
翠珠气的扔了那些碍眼的玩意,季软心想:戴凌还真是用心良苦,地方选的僻静,东西还备好,真是难为她了。
风起,林间传来哗哗的响动。陆骁辞身后跟着赵凛,黑靴踏在厚重的朽叶上,发出轻微的响动。他从林间绕出来,衣襟上沾了少许血迹,对季软道:“都解决了!”
季软掏出帕子擦他身上的血迹,陆骁辞嗓音很沉:“无事,不用在意。阿五的消息没错,明三和明钟,确实只备了五十来人,解决起来不算麻烦,现在就等裴小世子入局了。”
他从赵凛手上接过一只黑色包裹,揽住季软回屋关门落锁,对季软道:“把?衣服换了。”
陆骁辞带来的是一套牙白衣裙,搭配一支海棠色茉莉小簪。这是计划的一部分,季软没有疑问拿了衣物去屏风后头换上。
山间幽静,偶尔听到几声鸟鸣。素白屏风上印下女子身影,纤细,柔美,轻薄衣衫由肩缓缓落下,即便知道季软身上还穿着里?衣,陆骁辞也觉得口干舌燥。
饮一口桌上的苦茶,他别过头去,不看了。
屏风后头季软换好衣物,脸微微有些热。方才换衣服时,她本可以叫陆骁辞出去的。季软知道,只要她说,陆骁辞不会不答应。可是她为什么没说呢,季软不知道。或许在她的心里?,早把自己当成他的人了吧。
季软将来时的衣物包好,陆骁辞取下她的发饰,亲手将茉莉小簪插到季软发上。季软不习惯,她没有被翠珠之外的人伺候过梳发,“我自己来吧。”
陆骁辞将她阻挡的手放好,笑说:“你?要习惯!我为你戴发簪的日子,还有几十年呢。”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缓,平常的好似只是一对老夫老妻。可不是么,算起来,他们成亲三四年,也算得上老夫老妻了。
二人走出屋子,陆骁辞吩咐:“戴凌已经见过你?本人,如此一来这里?没你的事了,我让赵凛送你?回去,晚些我就回来。”
其实按照计划,季软还不能离开。只是陆骁辞体恤她,也不愿让季软沾染这些事,想早早送季软回去。
这样的柔情季软怎会不懂,她没多言,反问:“你?呢?”
陆骁辞毫不隐瞒:“我要亲自确认裴咏的死。”
寻常姑娘听到这种话,只怕早就吓得发抖了。季软也怕,别说害人,除了黄州战乱那年,她连死人都没怎么见过。
可是裴咏戴凌害人在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没有理由让陆骁辞一个人承受这些,季软说:“我陪你吧。”
这次陆骁辞没拒绝,他握紧季软的手,说:“好!”
裴咏姗姗来迟。他从马车上下来,十分嫌弃地扯了扯身上繁复的裙子。按照戴凌的建议,裴咏今日打扮成女子,头戴珠花,身着青碧罗裙,这副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下马车,被一众小僧指指点点,裴咏怒骂:“干他娘的!老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我就不明白,季软都被你?骗过来了,直接把?人绑了送我屋里?去不行吗?用得着这样费事?”
早就侯在门口的戴凌迎上去,笑说:“裴公子稍安勿躁,不是我故意让你难堪,实在是季软不好对付。她今日赴约,背地里只怕姓陆的派人跟着呢。此处虽行人不多,但僧侣咱们也得顾及不是。”
裴咏懒得和她废话,他现在满心都是身娇体软的美人。今日出门前裴咏特地焚香沐浴,还喝了药酒,保证待会叫那小娘子飘飘欲仙。
自从吕氏出事,裴咏许久没恣意快活了。他动作粗鲁地提起碍事的裙角,大摇大摆往临恩院去。戴凌追上来阻拦,说:“裴小世子,咱们条件还没谈拢呢。”
裴咏不耐烦:“什么条件。”
“季软你?怎么打算的呀?是只需今日伺候你?,还是以后也要……”戴凌活像青楼的老鸨,满脸算计。
这个问题裴咏没想过,他沉默的间隙,戴凌游说:“要我说啊,再喜欢的女人,得到后不也没了价钱?裴小世子快活过后,不如将季软交给我处理。”
“你?打算怎么做?”
戴凌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自然不会让她见到明早的太阳。裴小世子,眼下时节特殊,姓陆的咬紧行贿案吕家还没抽身,太后娘娘日日提醒你?小心警惕不可再生事端。”“我知道你?心疼季姑娘,舍不得痛下杀手。我们心慈,若季软把这事说出去,来日倒霉的人就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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