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小真他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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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回家的时候真人正在看电视，他开门的时候瞥了两眼，好像是要付费的电影频道，但那电影整体又是现下显得很老旧的风格，高饱和度的人物配上现在看来老旧的家具显然是上个世纪的风格。

见他回来，真人转过了头，他的下巴抵在沙发上边，异色的眼睛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点魔性的魅力，甚尔一愣，电影恰好放到了女主角回头时候像是猫咪一样狡黠又带点恶意的笑容，这个笑似乎和真人一贯温和的笑在某个方面重合了。

“你在看什么？”甚尔忍不住开口问，他是从来对这种作品没有什么兴趣的，毕竟是上个世纪的老片子，风格又很旧派，像素也差。

真人闻言回过了头，按下了遥控机的暂停键，底下的字幕缓缓循环着，在甚尔看清楚的同时，真人带着点笑意开了口：“痴人之爱，是很有意思的作品。”

“听起来怪怪的。”甚尔站着踢掉了外出时候穿的鞋，将大门带上之后换了拖鞋，走进屋子之后又转过头把外出时候的鞋稍微摆整齐了一些，“一起看？”

“好呀。”真人站了起来，到厨房里边把之前准备的饭食端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边。

甚尔这时候才注意到茶几上的东西已经整理过了，他之前凌乱地散着的一次性餐具，牙签，打火机，剪刀，麻绳还有拆封了没用的计生用品都整齐地放到了桌面收纳用的盒子里头，至于空掉的饮料罐子之类大概已经被丢掉了。

“很快又会乱掉的。”甚尔直接坐到了沙发靠右侧一点的地方，又把整理好的东西一件件拿起来摆弄两下，接着又放回收纳盒里刚刚的位置去，“扔掉垃圾就够，整理完全没有必要。”

他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不自觉记下了杂物的位置，毕竟真人难得整理东西，甚尔一边这样想一边取消了暂停。

暂停键带来的微妙的定格没有能够影响之后像是水波流淌一样缓缓倾泻出来的某种古怪的特质，甚尔不喜欢里边的女主角娜奥密，但却有另外的古怪东西诱导着他要看下去。

忽然，画面切到了男主给娜奥美涂指甲油的场景，那指甲油是鲜红的，像血液一样的颜色，原本过于黯淡的基调随着娜奥密的指甲被刷上了艳丽的红色而变得暧昧起来，就在这时，真人拿起了已经放在茶几上边的遥控器切换了频道。

“娜奥密不是一个好女人。”真人说着把电视节目切换到了甚尔常看的综艺频道，这个频道一如既往地在播放着吵吵嚷嚷的低俗笑话喝各种恶搞闹剧。

真人这家伙又开始了，甚尔面无表情地夺过遥控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切换频道，重新把遥控器放到了两个人的中间，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在综艺节目里面艺人嬉闹的声音里边食不知味地解决了午饭，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真人那张平日里看来温和种带点调皮天真气的脸同娜奥美的脸重合的图景。

这个联想让甚尔下意识地抗拒，他摸了一把刚刚攀附到腿边的武器库咒灵，咒灵肉红色的表皮有些皱，上边还有稀疏的刚毛，摸上去有些扎手，但甚尔习惯这个，而且他们是互相需要的。

弱小的武器库咒灵需要自己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它为自己提供存放咒具的空间，这样的关系无疑比自己同真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关系要坚实得多。“甚尔，你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