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条猫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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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就说错了，正经人才要给猫做绝育，这是一个养猫人的基本常识。”夜久卫辅一脸正直。“说得好听，那你是不是也该给它做！”黑尾铁朗图穷匕见，顺势将话题转回到舒舒服服窝在夜久卫辅怀中接受顺毛的月岛杏身上，“让我想想上次你是怎么说的，割掉猫蛋蛋对猫身体有益。”

夜久卫辅的表现堪称大型双标现场：“开什么玩笑！猫猫这么可爱一定是女孩子，你见哪个女孩子需要割蛋蛋的！”

“喂喂，夜久你现在的表情太恶心了吧。当初对待阿黑你可不是这态度，又是拿猫砂盆怼脸又是说要阉掉的。”鸡冠头主将黑尾铁朗用相当意味深长的语调挑拨道，“不过如果你真要养它，就像列夫上次说的那样，我们可以凑凑一起出绝育的钱，毕竟算是大家一起捡到的。”

阉掉？绝育？

这是在人口凋零天灾肆虐的移动城邦不可能存在的词汇。虽然不理解这几个名词的意思，不妨碍月岛杏从语境中提炼出此话于她无益。她抖了抖耳朵警觉起来，呲牙瞪向性格恶劣程度某种意味上不输五条悟的鸡冠头男。

夜久卫辅毫不顾忌队友情份的把想探究女士隐私部位的乱糟糟黑色脑袋推开，一边动作轻缓的给猫猫顺毛安抚，一边再次展示出自己的双标：“阿黑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又不是我的猫。还有，黑尾你太没礼貌了，猫猫是女孩子，她，不是它。”

“有什么关系嘛，研磨，你看看夜久那个双标的样子。”

“啊……”要不是上黑下黄的特殊发色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孤爪研磨终于舍得将注意力从游戏机上挪开一小会儿，他歪着头用几近于竖瞳的猫眼盯着月岛杏看了一会儿，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用有气无力的声调答非所问的回应了幼驯染之前的抱怨，“很正常，她确实比阿黑要可爱。”

“太过分了吧！”黑尾铁朗身按在孤爪研磨的头顶，大力的揉乱了他的头发。

孤爪研磨没有任何躲闪，眼睛还是直勾勾的盯着游戏机屏幕：“嗯。实话不好听，但是阿黑，你要勇于面对现实。”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从体育馆行进到更衣室，换下运动服后就各走各的了，大多是像黑尾铁朗和孤爪研磨一样做电车，也有少部分像是夜久卫辅这样骑自行车的。他把自己的排球包拉开：“猫猫来，临时在包里待一会儿，不然我怕骑车的时候把你甩掉了。”

月岛杏歪了歪头，听话的跳了进去。

夜久卫辅喜滋滋的把排球包挂在胸前，一低头正好对上倒映出他身影的蓝眼睛，顿时整颗心都软成了一汪秋水。

“走了走了，我带你回家！”

“喵~”

——

虽然想起了把猫落在东京忘记带回来的事，但其实五条悟内心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并不着急。

类似于后悔啦，内疚啦，更是通通不存在。

毕竟攀援生物就只能依赖他人而活。

而作为被寄生者，不作追究便已是恩赐。

“这么说的话，杏酱是什么呢？吸血蛭太丑了……凌霄花？菟丝子？还是……”

思索着相当失礼的问题回到那条河边，面对着干干净净、空无一猫的桥洞，五条悟一阵耳鸣，一时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又好像能清晰的听到凛冽的寒风呼啦啦往他空洞的心口中灌。

“啊，原来如此。”

“杏酱是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