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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前辈!”奈春穿着超短裙,化着淡妆,坐在沙发上,看着店里低迷暧昧的灯光打色,局促不安。
同事安慰她说:“放松一点,我们这里是提供宿舍的,只要你这一周表现的够好,你正式留了下来,你和孩子,就能搬离网吧,住进宿舍了哦!”
从前一直是全职太太的奈春却还是显得略为腼腆。
另一个才十九岁的同事也开导她:“没什么的。我也住过网吧,那里也和这里差不多,肯定会有一些人经过隔间,偷偷看你,或者摸你。能差多少?”
奈春点点头,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身体舒展了一些。
过了很久,老板还没有叫她去客人那里,奈春就和几个同事继续聊天。
拿宿舍安慰她的同事化名叫做诗织。
奈春说:“和我大女儿伊织有相似的汉字呢!”
“啊啊,原来是女儿啊。伊织这个名字听起来真可爱,是谁取的?”
奈春原本笑着,听此,抿了抿唇:“是我第一任丈夫。我十六岁的时候,刚满结婚年龄,就被父母安排和他结婚了。那时候,初中刚刚毕业没多久。”
诗织说:“我比你还小一点,我是初三的时候,就和人同居了。不过,没有结婚呢。”她满不在乎地说,“臭男人打我打得厉害,我就逃跑了。”
奈春笑了:“啊,肯定没有他打我打得厉害。”
“男人都差不多。压力太大了,就要发泄到我们身上。”诗织撇着嘴说,“不过,我没有结婚,我才不忍受他。我跑了。”
“是啊。”奈春附和她,“结婚了再跑,更麻烦呢。”
诗织突然好奇起来:“结婚了再跑,是麻烦了很多,何况你还带着孩子。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是第二任丈夫收留了我。”奈春想了想,“不,算不上丈夫。我当时和第一任还没有离婚。”
“这样啊。那你干嘛和第二任又分了?他还打你?”
奈春说:“他不打我。”说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了一点寒冷的红晕,随即又平和下去,“不过,他总是盯着伊织。”
“这样啊......”诗织沉默下来,叹了口气。店里很多男人,喝得醉醺醺爬在她身上的时候,都喜欢说她像个小女孩。
她当然听懂了奈春的意思。她评价奈春说:“你性子挺烈。”
旁边十九岁的年轻同事优子默默听着她们聊天,一声不吭。
奈春看着她清纯的脸庞,带着文静气质,好奇地问:“优子,你呢?”
“我?”优子说,“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只是短暂地在这里暂攒钱的。”
她虽然此前安慰了奈春,却年轻的脸上,总有一种傲气在身。
“我和你们不一样。还完了助学金,我就不在这里了。以后,大概我会去医院工作。”
诗织冷笑道:“你别夸海口了。你读医科,欠下政府的助学金那么多,我看你什么时候还得完。到时候去医院,人人说,医生,我好像在夜店见过你。”
优子宛如被刺到的猫,简直要跳起来了。
奈春看气氛有些僵硬,连忙笑着说:“原来优子是大学生,这么厉害。诗织也很坚强。不像我,最没出息。”
两个人才都不说话了。
正这时,服务生过来,“新人,奈春,有一个客人对你感兴趣,跟我到十号房。优子,还有一个熟客,在七号房间等你。”
没有人点诗织,诗织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吸烟。
过了很久很久,直到半夜,奈春和优子都没有回来。
而忽然,前厅一片骚动混乱。
“喂,怎么了?”诗织叫住一个急匆匆的服务生。
服务生低声说:“诗织姐,优子被救护车拉走了。那个客人玩得太厉害,她.....她下身出的血很多,好像是流产了。奈春姐听到动静,冲出去,看到优子身下淌着血倒在地上,拿、拿烟灰缸砸了客人的头,被客人打得鼻青脸肿,骨折了,她.....她也去医院了。”
诗织猛地抬头,烟掉在了地上。
“傻逼。不戴套?”
她听见服务生带着哭音说:“优子很少戴套......她,她总是咬牙接那些花钱最大方,最恶癖的客人。她想多早点攒够钱,好好读书,早点毕业,给供她读书的乡下父母寄钱。”
诗织冲了出去。
此时,窗外早已夜。
救护车闪着光,先是送走了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客人。一身西服的客人捂着头骂骂咧咧地走了。
老板愤怒地瞪了一眼被服务生扶着的优子和奈春,才把两个身形瘦弱的女人,送上了救护车。
行人纷纷避开夜店这一片的混乱。
优子身下的血浸湿红了担架,医生护士给她止血。她虚弱地侧身看一旁的奈春。
奈春被打得更比她更严重。
这个笑着说“我最没出息。”看起来像是那种传统的大和抚子的女人,却是第一个冲出来的。
她像过去保护自己的女儿一样,瘦弱的手臂奋力举起了烟灰缸。
“对不起。”优子喃喃,奈春却听不到了。
网吧里,伊织一直等,妈妈都没有回来。
妹妹豆豆早就醒了,嚎啕大哭着喊饿。
伊织叹口气,熟练地撕了一包泡面,给妹妹泡了起来。
她走出隔间,灵巧地避开了摸她胸部的大叔,去往外面的电话亭,准备给妈妈打个电话。
却看见,远处,黑夜里,白雾茫茫里,马路竟然变松软了,开始蠕动,顶起无数大包,似乎有什么东西亟待爬出。
伊织奇怪地看了一眼远处,正要按下拨打的时候,一双手捂住了伊织的嘴,醉醺醺的酒气喷洒在她耳侧。
伊织被人拖走了。
一只发青的手,终于顶破了水泥马路,十指上全是锋利如刀的指甲。
日本盛夏的夜里,一片雪花,从天空上虚无处,轻轻地,轻轻地,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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