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邓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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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仔，庄士敦道的一间茶餐厅内

知道这里是马王波‘御用厨房’的侯文聪，一吃过午饭就独自一人打车来这等待起马王波来。

一点四十四分，点了杯奶茶足足喝了一个半小时的侯文聪，终于见到顶着一双熊猫眼前来吃饭的马王波了。

“精神啊，波哥！”

听到侯文聪的招呼，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一脸不高兴的马王波带着两名贴身小弟一屁股坐侯文聪的对面道“你没毛病吧，聪明仔，这么早跑来堵我又有什么事啊？”

说着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那块1976款精装伯爵表的马王波又再次补充道“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别打扰我吃东西。”

“没什么，收到风说鬼子东挂咯，龙根哥也跟着潜了水。有点惊，怕钵兰街今晚有大事发生，所以我就想过来看看波哥你咯。”咬着吸管也不喝的侯文聪笑着耸了耸肩道。

“靠，你只是帮我做事的打工仔，又不是跟我小弟。你惊不惊，管我什么事啊！”挥手叫了份套餐，大概猜到侯文聪所为何事的马王波任就一脸不高兴的道。

“不是吧，波哥。你也知道我才接了官仔森的挡、底子不稳，今晚要有事我肯定第一个被人扫场。怎么说也是同门兄弟，我又是帮你做事的，向你借队兵过海，你这都不挺我？”

知道马王波惹不起，但两人并没有从属关系（如同侯文聪跟飞全等人的关系）的侯文聪依然一脸臭屁跩样的对着马王波道。

说穿一不靠你吃饭、二不靠你罩，大家都是同辈，给你面子就叫你声波哥，不给面还得叫声波哥的侯文聪，其实也不太敢得罪马王波。

卧底警察的身份又不是万能的，人家连鬼子东都敢砍，就更不用说你一个小小的卧底警察了。真要把你沉了海，没证据的警方也只能当失踪人口处理咯。

“说完了？说完就别耽误我吃饭，不然今晚我第一个就带队去扫你的场。”任侯文聪帮自己收马票不过是应急之举的马王波，完全不给侯文聪丝毫面子道。

“我知，你让鸭仔带队砍了鬼子东嘛，几巴闭呀（多威风啊）！不过我也收到风说鸡雄已经召集好人马，晚上就过海来找你聊天哦。”全然不提鸭仔一事的侯文聪笑着起身理了理他那头金毛道。

“就鸡雄那废物，你叫他来好了。”全然不把鸡雄放在眼里的马王波，自顾自的对着手腕上那块心爱的1976款精装伯爵表、表盘哈气擦拭道。

谈也谈了，聊也聊了，对于黄SIR的交代也算尽了分心力的侯文聪转身便走出茶餐厅。全港有两万多名领港英政府薪水的警察，打工仔侯文聪也不过是其中一位罢了。

好吧，从刚才的谈话中察觉或者说直觉到鬼子东的死并不简单的侯文聪，从心了！不想打草惊蛇，成为失踪人口的他，明智的选择了放弃打探任务。

很显然侯文聪的直觉是对的，送出去的手表还能再回来，鸭仔作为鬼子东事件里唯一的目击者，警方恐怕是再难找到了。同样破不了案的黄志成，其在警界的前途恐怕也要止步于此了，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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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的，你还没起床啊，老大都被人做掉了！”“是啊，喇叭，你赶快带人过来吧，晚上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