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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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本来清雅的香气仿佛突然变了味道,腻得人喉咙发疼。
苏蘅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没由来地感到一阵心悸,掌心汗湿,指骨也泛着微麻的痒痛。半晌,她仿佛终于鼓起点勇气,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敲门。
“三殿下。”
房间里安静得几乎落针可闻,门的那头久久无人应答。
“三殿下。”她又敲了敲。
依然没有人应。
苏蘅本就悬着的心倏地一沉,抬手就要推门进去。
“别进来。”屋内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清如洞箫琴瑟,泠泠落雪,却难掩低沉沙哑,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好半天,那人才道:“病中倦怠,疏于打理,有所怠慢,还请郡主见谅。”
这人惯是在意形象的,上辈子就是从明德殿起身到她的昭阳殿用顿早膳也要衣着光鲜,佩玉环带,招摇得像只开了屏的孔雀。
苏蘅低头一笑,这一世仅有数面之缘的少年刹那间平添了几分熟悉之感,她说出来的话便也不自觉地放松:“那现在可以进去了么?”
“郡主请。”
苏蘅依言推门进去,见着方榻上半倚着的少年,不由得一怔——
同她事先想的不大一样,病中的少年难得着了一袭玄衣,矿石一般乌黑光泽的长发被用一根锈金色的发带高束在脑后,手法随意的缘故,几绺碎发有些凌乱地散下来,落在腮边,衬得少年脸颊愈发的瘦削,薄唇苍白没有血色,眼尾却不知为何微微发红,使他整个人看上去不但没有病人的苍颓之感,反而平添了几分诡异的健康血色。
苏蘅微微蹙眉,正待要说话,呼啸的冷风裹挟着冰雪“吱呀”一声,吹开了关得不严的小窗。
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也顾不得寒暄,疾步走到对面,小心隔着摆满玉器瓷瓶的架子,踮起脚,有些费力地将窗子关上。
一回身,便见着少年已将泡好的热茶连同着小点放在小几的另一边,正偏头望着她,润泽的褐色眼眸难得没了平日里似笑非笑的神色,眼底仿佛藏了什么她看不懂的东西,浓重的一团,化也化不开……
苏蘅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茶盏是难得一见的汝青玉瓷,莹润剔透,盏底浸着沉沉的青色,由下至上渐渐变浅,仿佛一块沁色上乘的玉,伴茶的糕点也是她惯爱的,整齐地叠在桦茶色的瓷盘里,圆胖可爱。
她捧着茶盏轻轻啜饮,却忽听容晏似笑非笑地开口:“郡主怎知,这茶是斟给郡主喝的?”
苏蘅:“……”
他嘴上的功夫倒是与日俱增,不过可惜苏蘅领教过他上辈子的巅峰状态,于是好脾气地笑笑:“容晏,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幼稚。”
少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色微红,“唔”了一声,迅速闭了嘴。
他俩这么一来一往,气氛霎时轻松了不少。
容晏的目光近乎贪婪地看着旁边低着头安静喝茶地女孩,日光微暖,透过薄薄的轩窗照进来,落在她的侧脸上,衬得人眉眼深深,愈发温柔起来。
一股近乎卑怯阴暗的情绪缓慢地爬上心头,难堪得让他几乎忍住不想转身就走,但是同时,深藏在心底的说不出的感觉又将他的脚步禁锢于此,像是一道无形的囚笼,将他困在不过方寸的一隅天地里,让他一边挣扎着想逃,一边又忍不住被囚笼制造的幻象深深吸引。
察觉到他的目光,女孩转过头来,神色里还带着些迷茫:“怎么了?”
“没、没事。”容晏摇摇头,动作有些慌乱地去端手边的茶盏,以掩饰自己的出神。
见苏蘅点点头,“哦”了一声后没再说话,又觉得尴尬,只好在一旁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没话找话:“那个……你怎么进来的?”
苏蘅也没瞒他,弯起眼睛笑道:“我让你的侍卫拦在门外啦,本来都准备回去了的,结果转头就碰见二殿下了,他带着我从偏门溜进来的。”
容晏也知那处荒废下来偏门,点点头,忍住心底的酸酸涩涩的感觉,嘟嘟囔囔道:“他倒是热心,平日里怎的没见他这样。”
苏蘅听他这么说,心里有点想笑,面上却没表露出来,忍得颇为辛苦。
容晏瞧着她忍俊不禁的侧脸,有心知道她对自己的病情究竟知道多少,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前些日子郡主来我府上,说是有事相商……”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女孩若无其事地笑着打断他:“是有一事,不过那日恰赶上殿下头疼,便没来得及说。”
容晏显然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凤眸微眯仔细打量她的神情——
女孩脸上的笑容和煦轻缓得无懈可击,仿佛真的是全然不知。
容晏袖袍下不自觉紧握的手微微放松,将茶盏轻轻搁在桌子上,笑道:“郡主若不介意的话,不知现在可否方便一叙?”
苏蘅没想到他这般直接,眉梢一挑,微抿着唇偏头去看他。
少年无疑生了一副刀削斧凿般的好皮相,眉眼修长,轮廓深邃,睫毛黑如鸦羽,从眉弓到喉结线条优雅好看,透着少年人单薄又脆弱的美感,偏还通身的闲散清贵,远远看去,仿佛冰雕雪琢而成,悬于濯濯清流之上的一捧睡莲。与那清水格格不入,却又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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