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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书房内,秦王正在低头整理密信,书案前面站着……贺廿。
秦王在外染了一身寒气,回府换上了蔚蓝长棉袍,这?让他看起来比寻常少了几分凌厉,不过就算是这?样周身气势还是不能让人小觑。他对面站着的贺廿,没有了面对裴宴时候的惶恐不安和?依赖濡慕,现在的他紧抿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你想做什么?”秦王没有抬头,似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王爷,我不懂您的意思?。”贺廿张了张嘴嗫喏道,就算是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淡然些,他也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面对秦王,不管是气势还是各方面,他都处于下风。
秦王抬头看向眼前可称得上瘦弱的小孩,他鱼儿七岁的时候四六不知,被欺负了回头找爹娘和?兄姐,那是毫不含糊。没有经过风雨的孩子,眼神澈净,心思?单纯,但眼前这?个?……从泥泞淌出来的能有几个?干净的,贺廿能活着走到今日?就已经在他意料之外了。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准备怎么去做,不牵扯拱辰巷是我的底线。二则裴宴心思?单纯,并不关心政事,要是你想利用他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趁早放弃。”秦王淡声说道。
鱼儿心血来潮,殊不知给拱辰巷给他带来了多少麻烦,请神容易送神难,眼前这?个?目前还没有长成,但端看他为了跳出火坑能对自己下那样的狠手就知道,只要给他个?机会,他自个?就能走出一条康庄大?道。
秦王没有养王的野心,也不想牵扯进那些腌臜事,拱辰巷不是他的,是裴家世世代代多少人命铸就的,绝对不能毁在他手上。他很?满意自己目前的生存状态,要说心底没有怨那是不可能,但随着时间的延续,总有一些事情一些人比怨恨更?值得守护。
另,凡是上过战场的人对太平盛世总有有一种?执着的追求,裴贺之亦如此。
“我不会伤害兄长的。”贺廿低声说道,他说的郑重,一点都不像是才?七岁的孩子。
秦王定定的看向贺廿,突然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人不约而同的向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影左走走右走走,最后?趴门缝边不动?了。拱辰巷规矩森严,更?不用说这?是秦王和?侧妃常住的东院,能这?样肆无?忌惮,毫不顾忌听墙角的细数整个?拱辰巷除了裴宴根本没有第二人选。
秦王气笑了,“趴在门口做什么?吹风不冷?”
裴宴推门而进,讪讪的看向秦王:“我这?不是怕打扰了爹爹和?小十三说正事吗?”理由当然是裴宴胡诌的,他爹和?贺廿能有什么正事,想也知道他爹是在敲打贺廿,他没想上赶着凑热闹,就想在门口听听,虽然有点小心思?,但贺廿不过才?七岁,要是被他爹爹吓哭了怎么整。事实证明他多虑了,小十三看起来淡定的很?,倒是他恐怕要被迁怒了。
“嗯哼,”秦王冷冷的应了一声。
裴宴秒怂,赶紧凑到秦王身边,狗腿的给他捶肩膀:“我错了。”
“这?儿。”秦王指了指右肩,“哪儿错了?”
裴宴跟着命令动?作,思?索着自己哪儿错了,思?来想去那错的地?方可太多了,但是一个?都不能认,否则他爹准得顺赶上爬,最后?叫他受苦受累。“今天我还没用午膳呢,”裴宴突然说道,说着又觉得有点委屈,今儿他走这?去那,斗这?个?斗那个?,到底连点吃的都没给。
秦王觉得好笑,他还委屈上了,“回来路上叫你去聚福楼,你怎么说的?回到府上直接窝进罗汉床,叫了几次都不醒,我和?你娘回府去看你,叫了两声你还嫌烦呢。”
是吗?裴宴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王一看就知道他没意识,他和?丽娘回府就看到孩子睡得昏天暗地?的,叫也叫不醒,可吓得不轻,要不是葛洪再三承诺只是睡着了,他们早就遍请御医了。
“走吧,”秦王整整衣裳站起身,看裴宴还站在原地?,“不是说饿了?”
裴宴赶紧跟上去,临走前还不忘扯上呆愣愣的贺廿。
晚膳是裴宴念叨了许久的锅子,新鲜的切片羊肉,各种?菇类和?新鲜的蔬菜,在这?冬日?的夜里最合适一家人不过了。
裴宴之前专门让人炸了辣椒红油,兴冲冲的放进蘸料碟子,吃的满脸通红,浑身大?汗。
秦王不制止,何侧妃在裴宴磨刀霍霍继续加辣的时候轻轻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
养孩子就像是治水,堵不如疏,一件事情你越是不让他做,他就越是做,这?是孩子或者说是每个?人的天性,非得让他撞次南墙知道痛了才?能得到教训。知道痛还继续往上冲,上赶着找罪受,那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觉得自己尚且能忍受,有冲破南墙的可能性;第二种?他傻,俗话说人菜瘾还大?。
刚开始还放任着,到后?来看着孩子辣的直吐舌头,还硬要吃辣,秦王和?何侧妃就觉得他们鱼儿实属第二种?,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只能让人把辣油撤了,任裴宴眼泪汪汪都没心软。
晚膳后?,裴宴被秦王压着在院子里散了半个?时辰步,才?让他回怡乐居。
当夜,裴宴睡得很?好。
第二日?一早,裴宴很?早早就醒了,懒懒的偎在被子里,想着今日?要做的事——今日?他要在聚福楼宴请一众狐朋狗友,不,应该说是同窗。
本是为了庆祝他病愈回东临书院,结果却出了昨日?那档子事。
除了顾承宇,礼苑还有不少人都受到了牵连,虽然最后?不会有顾承宇那样严重的惩罚,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裴宴并不担心自己宴请会冷场,在这?长安城想来只有他裴小爷不给人面子,还没有谁给不给他面子的,礼苑那些人十之有九该来还是会来。
不过到底有些扫兴就是了。
裴宴躺在床上东想西想,就听到门口响起“蹬蹬蹬”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了正跑过来的贺廿,他只身着里衣,身上披着小方形厚被,看到裴宴已经醒了还吓了一跳。
裴宴无?奈,冲他招招手,“过来吧。”
贺廿走近,裴宴一把把他拉进了被窝,“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莫再如此了。”
贺廿身体瞬间僵直。“被别人知道,该说我们小十三不通规矩了。”裴宴给他掖了掖被子,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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