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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伯肖令宽长了一副宽和的相貌,天生的笑眼,让人感到亲切。不过也是在官场后宅一步步走来的人,刚刚听到准女婿出事,他都神色都未变。不过在裴宴问出这个问题之后,他气势突然变得凌厉,不过随即就恢复了常态。
钟家为何被列为清贵?这个问题本身就有意思。
钟家祖上?没出过显赫士族,钟氏父子皆科举出仕,圣上亲赐进士及第,后都被点为翰林。不言钟父,钟绍荣年纪轻轻就被赐封少?詹士,成为东宫属官,深受太子信任,为人正派,能力出众,在文臣中风评甚好,上?年次钟绍荣考评册属皆是“优”。这样的家族渊源,被称为清贵并无不妥。
至于聚福楼,夏朝律令夫家不能随意动用媳妇嫁妆,严格来说聚福楼并不归属钟家。钟家腌臜事不少?,但都是外界根据结果猜测,却并无证据证明。从这方面讲也说得过去。
但是,那可是聚福楼,长安城最大的酒楼。虽然说外人很难精确的计算出它究竟多么?能赚银子,但只看开门就座无虚席,就知道背后盈利之可观。那这些银子都去哪儿了?难道是钟绍荣扮猪吃老虎,为了不让自己沾染铜臭气,刻意表现的清贵给人看?
有这个可能,但绝对不是全部。聚福楼能安立于长安,也就是这几年的事,钟夫人在时,聚福楼和其他很多酒楼在规模、客流等?方面相差无几,甚至还更差些。
现在可不一样了,钟家背后挂靠上?了温家,钟绍荣身后则站着太子贺熙。依照聚福楼现在的势头,就算近几年朝堂提高了商户税,它?也能创造一笔可观的财富。至于银子去了哪儿,还不够明显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偏袒,找靠山从来都是要交保护费的。
——满朝文武恐怕都心知肚明,只不过不言说罢了。人钟家都没发表意见相反还美滋滋的,他们何必深究,挑明了反而不美。再说,没事儿谁上?赶着得罪东宫太子。
定康帝儿子不少?,显名的也不过那几个,就目前来看,还没有谁能越过太子去。不管是外家母族,才学,还是外在形象,没有明显的短板,样样都不输人。短时间内,谁都动摇不了贺熙太子的地位。
只要太子不倒,温家就动不得。
肖令宽脑中利害关系一闪而过,抬头看向裴宴:“缘由满朝皆知,因此更不能轻举妄动。”
肖令宽语重心长,劝裴宴不要?乱来,这是要他老命啊。是,现在拱辰巷姓裴,但谁能否认秦王裴贺之与太后皇帝的亲缘关系,谁敢否认啊?要?是让裴宴和太子对上,先不说那俩不能惹的会如何抉择,他项上人头绝对是留不住了。
“满朝皆知,却不可见人,就是被抖出来怕的也不是我们。”裴宴笑,定康帝默许太子发展自己的势力,但过了可就是逾矩。在聚福楼上做文章,就算吃了闷亏,贺熙那边也不会声张的。
肖令宽诧异的看了一眼裴宴,这话说的是没错,他也没想到裴宴竟然看的如此通透。只是就算是这样,这事也不可为,“你们年轻气盛,想做出一番大事,伯父我都懂,但是凡事得看个可能性。钟绍荣德行不堪,不是良配,只要贤侄听真切了,他就不可能没留下蛛丝马迹,我?这就派人去查明真相。只要能掌握证据,他想抵赖都不行。”
肖令宽看向肖章,“我?保证绝对不把你五姐推进火坑,成不?”
“本来就该如此,”肖章没好气儿。
肖令宽一巴掌呼在肖章脑袋上?,“臭小子,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冷血?为了一个虚名连儿女都不顾了。”
“那可说不准。”肖章嘟哝。
肖令宽……好吧,他都没脾气了。抬头看裴宴,打着商量:“贤侄……”
“伯父,”裴宴打断他,“整个长安城府邸只论占地面积能比得上?宁远伯府的没有几家,但若论威望,宁远伯府可比其他几家差远喽,您甘心吗?”
说话诛心大抵就是如此,被一个小辈当着面说出来,更是没脸。宁远伯没有当场恼羞成怒已经是涵养高了,他脸上的笑意垮了下来,嘴角的上?扬很是勉强。
“阿裴,”肖章皱眉提醒:“实?话就别说了。”
呃,……裴宴不发表意见。只看宁远伯恨不得一巴掌把死孩子扇走,就知道肖章这话之于他多恼恨了。
裴宴清了清嗓子,才继续:“您一身才学,能力出众,能守成伯爷府,但是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啊。……阿章性情温吞,没有野心,伯爷府这一摊子交到他手上?,恐怕用不了几年吃穿都得发愁了,您难道不想给他置办份家业?”
别看肖令宽对肖章嘻嘻哈哈,时常互掐,他可是很在乎这个儿子的,他们老肖家几代单传,能不重视吗?想不想给他置办家业,怎么可能不想?他就这一个儿子,他绞尽脑汁儿的想他好呢。
“这银子流去哪儿不是流,它?们又没写名字,谁攥到手里就是谁的。”裴宴意味深长的说道,银子多到富可敌国,不好,这没有银子,可也是寸步难行。
肖令宽听懂了,他突然觉得这孩子从一开始就没有开玩笑,像是很久之前就有了这么?打算似的,想到这里又摇摇头,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今日碰巧遇到钟绍荣,根本牵扯不出后面的事情来。
肖令宽本来打定主意,不管裴宴说什么?他都要守住本心,并且依靠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些即将走上歧途的少?年都给拉??来,但是现在他可耻的动摇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说了几句话,他就动摇了——
怎么说呢,裴宴确实抓住了他的软肋,自古财帛动人心,聚福楼可不是一锤子买卖,银生银,那可是源源不断的进账。“这可不好弄,”肖令宽叹了一口气,带着妥协和些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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