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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裴宴记忆中的吴庸,存在感极低。
看到裴宴,吴庸站起身,局促的唤道:“二少。”
他肩膀前缩窝成一团,整个人不安局促到了极点?。确实?已经变了一个人,现在的吴庸不仅不是昨儿晚上他见到的那?个,甚至都?不是近两年的吴庸。
裴宴定定的看着吴庸,然后?转身就走,如果面对的不是十年后?的吴庸,他们交流就没有任何意义,纯属浪费时间。裴宴也不会去同情眼?前这?个人,不要跟他说什?么都?没发生,现在的吴庸是无辜的那?种话,他不是律法?的守护者,也不和人辩论道德德行。
他是裴宴,他永远不会原谅吴庸,不论是十年后?的还是现在的他,不过因为吴庸是现在的吴庸,所以他不会立刻要他性命。
从恶总有因,十年后?的吴庸能?做出那?等丧尽良心的事?情,就是现在的他埋下的因。现在他之所以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看见他唯唯诺诺,是因为他没有拿到权力,他什?么都?做不了。而裴宴永远不会给吴庸机会,他会竭尽全力让吴庸永远什?么都?做不了。
“将他控制起来,在我有生之年不想看到他出现在世人面前,如果他有任何异状来禀报我。”裴宴吩咐。
玄一眼?神一闪,“属下知道了。”
裴宴回?到院子就进了书房,他把吴庸所言用纸张写下来,再标记上自己所知道的时间线,在脑中勾连出其中联系。捧在手?心定定的看了半刻钟,然后?付之一炬。
午后?,裴嘉学?过来看他。
他们兄弟俩现在已经能?够平和相处了,虽然还没有像亲兄弟那?般亲密,不过看成是普通朋友也不错。
“你又惹怡华生气了?”裴嘉学?笑着问道。
“她嫌弃我。”裴宴嘟哝着,颇有告状的意味。今早,裴怡华来看他,见他病恹恹的,就一脸嫌弃数落他,最后?得出结论裴宴最好赶紧跟着她习武,什?么读书练字先通通放在一边,什?么都?没健康自保重要。
裴宴当然拒绝了。这?次只是例外,初知真相,他震惊、恼怒、痛恨等负面情绪一下子上涌,脑袋承受不住才失去了意识,以后?都?不会了。不能?因为一次的失误就把自己埋进火坑里啊。
裴怡华气的啊,不过顾忌着弟弟还是个病人,她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据玄一说,郡主出了怡乐居立刻就去找了世子爷,待从世子那?儿出来,满面红光,十分兴奋。当时裴宴就猜到她肯定去告状了,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不怕。
“怡华虽然年长你两岁,不过她是个姑娘家,你是男子不能?总跟她一般见识。要是可以就让着她些吧。”裴嘉学?温声说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听怡华说了很多,现在并不想听弟弟说,不过问题还是要解决,不然往后?他就忙了,每日都?得听怡华念三鱼儿。
“兄长,”裴宴控诉地看向裴嘉学?,撇撇嘴:“阿姐让我跟他习武,你说我能?去吗?”
呃,裴嘉学?有些卡壳。裴怡华什?么水平,整个秦王府没人不知道,自己就是二流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现在还要收一个小?徒弟。这?真真就是师父师父不行,徒弟徒弟不行,这?要是凑成了一个师门?,以后?前景绝对堪忧,裴嘉学?面无表情的下着结论。
“……这?个还是算了,要是想学?,还是请父王为你请老师。”裴嘉学?实?在没有办法?违心说能?去,再一个以这?样的方式把他们两个凑在一块儿,以后?秦王府就别想安静了,他的院子首当其冲,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受害者。
裴宴挑了挑眉,算是满意这?个回?答。大?哥虽然更疼裴怡华,也还不至于把他推进火坑。
两人又说了会话,期间贺廿过来,两人人还一起去书房看贺廿练字。
“小?十三最近开始练字,我看他在这?上面颇有天分,大?哥知道我的,在这?方面指导不了他,大?哥给瞧瞧看我们小?十三有没有需要指正的地方。”裴宴笑着说道。
贺廿猛地抬头,不解的看向他。
裴宴眨眼?不让他说话,贺廿练字是他亲自指导的,包括练什?么字,怎么练,该养成什?么样的习惯,可以这?么说贺廿身上处处都?是他曾经的影子。这?才几天贺廿的字已经明显能?看出进步,假以时日,这?孩子会比他走得更远。
裴宴也很期待,而且希望贺廿比曾经的他走得更远,这?大?概是每一个老师对学?生最高的期望。但是如果一直只有他教导,栽培,贺廿很可能?永远都?突破不了自己。别说他现在想这?些问题还太早,有些习惯是从小?养成的,一旦定型就很难改变了,趁着小?树苗怎么捏怎么长的时候,让他多见识见识总没错。
贺廿得多接触人,博众家之长,这?个过程如果靠贺廿自己根本没指望,只能?靠他这?个兄长促进。上次温衡过来,裴宴就逮着人指导贺廿,这?次当然也不放过裴嘉学?。
裴嘉学?上前,看到桌上字帖的时候愣了一下,定康帝习闫书在夏朝不是秘密,因此下边几位皇子第一本字帖都?是闫震,难不成鱼儿是故意的。随即又摇了摇头,两个半大?小?子,从来不接触朝事?,不至于想到这?处去。
习文练字,裴嘉学?很认真,面对贺廿他也不藏私。
裴宴就在一旁坐着看裴嘉学?指导贺廿,偶尔还温和的笑笑以作鼓励。
裴嘉学?其实?不常笑,不管是裴宴还记得的那?个前世还是今生记忆里,他为人处事?都?是淡淡的,仿佛没有情绪激动的时刻。但是这?几天,裴宴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裴嘉学?,该怎么形容呢?应该说他是温柔到极点?的一个人。
和裴嘉学?相处,裴宴能?感受到那?种透到心底的温暖,这?并不是装装样子就能?装出来的。裴宴刚开始也不习惯,但看秦王侧妃和裴怡华都?见怪不怪,就知道他们非常习惯,也就是说,觉得不自在的从来都?是他。
裴嘉学?养伤的这?段时间,裴宴和裴怡华经常到他的院子去陪他,无论他们怎么胡闹,裴嘉学?都?能?以兄长的心胸给予包容,有时看着他们胡闹,还会笑出声。
刚开始裴宴被裴怡华拉着去,多多少少觉得不自在,但到后?面裴怡华热衷小?姐妹的茶会诗会,没人再逼着他过去,他有时候还会想起那?些玩闹的时候。然后?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不仅是裴嘉学?,他笑的也比以往要多。
裴宴其实?有些佩服裴嘉学?,如果是他,绝对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节好心情。被亲生母亲伤害该是多么痛的一件事?,当初他时隔五六年再见到徐氏,还是得深吸两口气才能?顺畅开口。
为什?么血缘维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最长久?被陌生人伤害你,你可以一笑置之,可以奋起反抗,不择手?段报仇。但他当他是你的血缘至亲,你则会在心底留下伤痕,如果她能?够改过自新,那?个伤口可以慢慢被抚平,这?是血缘的魔力,其他任何缘由都?难以企及。但伤害往往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再一次,当伤疤一遍遍的被扯开,鲜血淋漓,心也慢慢变硬。
秦王妃不是第一次伤害裴嘉学?,难道裴嘉学?就不恨吗?或者说那?些愤怒、不解、怨怼早已经随着一次又一次的伤害都?化去了,现在已经开始变得不在乎?裴宴猜不出到底是哪种原因,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哪种原因,都?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主子,宫里来人,请十三皇子回?宫。”外面传来玄一的声音。
正在写字的贺廿猛地抬头,毛笔在纸上划出一条常常的墨痕,连带着下面几张纸都?遭了殃,贺廿完全不管,他定定的看向裴宴。
裴嘉学?感受到这?种古怪,站起了身。
裴宴蹙眉,定康帝怎么突然想起小?十三来了,“说了因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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