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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表情严厉,用词也比较决绝。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舅舅一个教书先生承受这么大的痛苦,他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风寒或是常见病症,如果是这样也不用刻意瞒着阿娘了。
谢青回避了裴宴的眼神,“表少爷,属下?不能说。”
有个女侍推门而进,她绕过裴宴,取了湿帕子放在谢毓的额头,然后跪在一旁,低声默默念念有词,看上?去像是为谢毓祈祷,她很虔诚,又很决绝。
裴宴对谢毓身边人并不熟悉,却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大概是暗卫一类的。对方跪地祈祷,很随意却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意,细想却不知何故。
裴宴没说什么。舅舅身边这?些人都没有露出异样,显然已经习惯了,他作为他们之中的外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对方显然也没把他看在眼里,不然进门之后不会连个礼都没问。裴宴不在乎这?个,这?时候没有什么比舅舅重要,对方也是忠仆之?心。
“如果明日早上舅舅还是如此,我亲自去请葛太医过府替他诊治。”裴宴低声告知谢清。御医的医术或许没有达到禅一大师的水平,论名声也不如禅一大师,但作为杏林馆的首席,或许真的有办法呢?术业有专攻,杏林馆这?么多御医,碰上一位在行就行了。
满屋子人谁都没有说话。
傍晚裴宴去了东院,正好阻止了何侧妃过来看谢毓,“娘亲,舅舅刚喝完药已经歇下?了,您等明日再过去吧。”
“你舅舅情?况可好些了?”何侧妃没再坚持,一下?午都没听怡乐居传来不好的消息,想来是不严重的。
裴宴点头,“瞧着已无大碍。”裴宴话都不敢说得太满,叫他说舅舅的情?况也就比早上好点,说多好是没有的。
何侧妃点点头,“年前这?会儿杏林馆正忙,等年后让他们来府上?会诊,你舅舅这?段时间瞧着有些不好。”
裴宴点头应是。
旁边的秦王听着母子俩说话挑了挑眉没搭腔。倒是裴怡华蔫蔫的,她本来都打定主意去看舅舅了,没想到舅舅已经歇下?了。
晚膳后,裴宴很快离开了东院。回到怡乐居的第一件事就去东厢,直接推门进去才发现舅舅靠枕坐着,正在和人说话。
裴宴愣了愣,赶紧赔罪:“舅舅,我逾矩了。”外面没有人守着,再加上?他这?一天在东厢来来回回,倒是忘了这?是舅舅的房间,他直接推门而进,到底是无礼。
谢毓一点不在意,“这?么多礼做什么?也没什么不能听得。”
“舅舅,你好些了?”比起中午,谢毓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意识到这个事实,裴宴还是单纯高兴的。
谢毓轻轻点头,“说了只是与长安水土不服。”
裴宴才不相信,哪家水土不服像他似的反应这?么大,仿佛不小心就去掉一条命。不过面上还是乖巧应“是。”
“没事儿就回去吧。”谢毓说道,“我们金鱼儿最是畏冷,今天为了舅舅受罪了。”
裴宴摇摇头,转身想往外走,这?才记起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下?意识抬头。
男子一身玄衣,束腿束臂,爽利精练,坐在那里肩背挺直,可见日常对待自己非常严格。就算是屋里多出来一个人,对方也丝毫不在意,垂首敛目,仿佛什么都不在意。裴宴收回眼神的同?时也看到了他拇指上?熟悉的扳指,是那日驾着马车接走舅舅的那人,或许也是谢青口中的奇公子。
裴宴胡思乱想着离开了东厢,这?些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对方是舅舅的客人,他们以礼相待就是了。裴宴现在松了一口气,舅舅好转了就好。今儿一天过得跟打仗似的,片刻不得闲,当然更难受的还是心理上?的折磨,他既不想舅舅出意外,又不想母亲因舅舅过度伤心,可谓两头为难,幸亏结果是好的。
“玄一。”裴宴唤道。
“少主。”玄一闪身出现,他气息听上去有些不稳。
裴宴眼睛一眯,“你刚刚和舅舅屋里的那人动手了?”认识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玄一这?个状态,就父王说侍卫中与玄一身手相当的只有裴宇,裴宴还见过玄一以一对多,把一群人虐趴下,=美其名曰锻炼他们。
裴宇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可没有时间陪着玄一过手,其他人根本不是玄一的对手,根本用不着玄一使力,更不用说现在是当差期间,自己人怎么会对自己人动手。唯一想到的也就是今日的不速之?客,还在东厢房和舅舅说话的那人。
“呃。”玄一脸色有些不好看,“他生闯王府,到了怡乐居尚没有人发现,身手着实不凡。属下?与之过了几招,如果长久,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竟然这么厉害吗?
“此人出手毒辣,招招直击要害,要不是谢青出来认领,属下?必定召集暗卫围堵之。属下?刚刚召集府中侍卫,确实都无大碍,对方是手下?留情?了的。”如若伤了府上?侍卫,就算谢青出面认领,他亦不会手下?留情?。
裴宴点点头,“都没事就好。”
只是,那人到底是谁?
东厢里,谢毓笑看着来人,“你就这么生闯进来,真当秦王府没人?”
“确实有个能人。”男人痛快承认,能够接他几招的,着实已经不错了。
“话不要说的这?么满,拱辰巷的守备在长安可算得上?数一数二。还有提醒一句你如果现在还不离开,用不了多久,我姐夫就过来了。”
男子当然听懂了谢毓的未言之?意,“无碍,我正好寻秦王有些事情?。”
谢毓却是皱眉,“别把你的那一套搬到我姐夫身上?,我姐姐还年轻,外甥女儿和外甥都还没有成家,他们如现在一般安稳的活着就已经足够。”
男子狭长的眼眸微眯,看向?谢毓透着危险,“你这?么想我?”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谢毓无奈,不过在一些事情?上?如论如何都不能妥协:“我什么都可以,但是秦王府不。”
“秦王活得清醒,秦王府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拿条件利诱他,还不如直接绑了你那外甥去威胁他,他准能爽快答应。”他知道秦王最在意什么,只要抓住了裴宴,准能牵着秦王的鼻子走。
“阿奇,你知道我不喜欢听这话。”谢毓打断男人,面带不愉。
“哼!”男子鼻腔哼出了气音,“也不知道你到底图什么,受了这?些罪,做了那些事,最后还不让人知道。怎么?担心说出来了他受不住,如果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你到底护着他做什么?”
谢毓蹙眉,“那日的话还要我重申一遍”
男子一时没说话。
谢毓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担心他,但是心里总有些事情?是别人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他并不喜欢别人拿这个说事,这?是他的选择,无关其他任何人。但是同时,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和身边人解释,他们一个个看重的是他,总觉得他做出了那些牺牲不值得,他们确实是担心他。
就像眼前这?个人,万千军马面前都能面不崩于色,两人因为救命之恩结缘,之?后成为知己。因为这事对方在他身边呆了这?许久,甚至跟他来到了长安城,可谓受苦受累。谢毓觉得自己都没有资格去指摘对方,对方甚至比自己更担心自己,这?种?感觉让他窝心,但是这并不意味他就得向?对方妥协。
不过,对方的身份特殊,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长安城的人出现在长安城,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不是谢毓不相信不过秦王,但万事不是越小心越好。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谢毓不想在这些本能避免的事情?上?节外生枝。
外面传来敲门声,谢毓和男子对视一眼。
“我姐夫来了。”谢毓苦笑,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
男子起身去开门,门外站在确实是秦王。
“在我府上?弄出那么大动静,怎么,不藏着了?”秦王不客气的问道。
“不是早知道了?藏着也瞒不过你。”男子笑。
知道当然是知道的,毕竟接连几次出现在谢毓身边,浑身气势挡都挡不住。这?长安是他的地盘,想查一个外来人很容易,就算对方擅于伪装,只要想还是能寻得蛛丝马迹。“你这?个时候到长安,太过冲动,夜闯秦王府更是大错特错。”秦王下?着结论,秦王府的守备为何如此森严?就是为了防止不速之?客乱来。秦王府从来不缺不速之?客,现在他们只是束手无策罢了,而且,不能进来不代表没有人盯着。有人夜闯秦王府,恐怕上?边已经得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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