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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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和徒弟回宗门时，楚忱洵给乖乖仔买了块年糕，试图打探些什么，“迟儿，师尊问你，如果有个坏人一直欺负你，你会等长大后杀了他吗？”

慕尧迟吧唧几口把软糯香甜的年糕咽下，他满足地眯起了眼，听到师尊的问话一怔，想了想认真回答道：“如果是师尊的话，迟儿不会。”

哈？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楚忱洵更加一头雾水了，为什么师尊就不会，不是同样的虐待吗？

他敛眸不信，认为徒弟可能是为了不挨骂撒谎，也可能徒弟是个隐藏黑心莲，隐忍屈辱，假装不在乎，降低仇人戒心以便复仇。

不过自己现在及时止损……应该不会遭到徒弟的报复吧？

然而一旁慕尧迟丝毫不知道师尊已经把自己意.淫成个小坏蛋，他真诚地觉得自己哪怕再伤心，也对师尊下不了杀手。

“师尊就那样放任不管吗？”指得是解府的烂摊子。

“那是他们的事，无论对哪一方，我都没有插手的理由。”

解孙安已死，丫鬟婆子怨气散去，希望主子跟自己走，从此做一对鬼主仆修炼。许常青希望青梅俯身尸身和自己隐居山林。雪夫人本人则想去地府投胎转世。

要是强硬送走雪夫人，这两波的人和鬼又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倒不如让他们自行处理。

“好吧……”感觉师尊更加冷血了，若是以前，师尊会送雪夫人和丫鬟们往生，再对许常青好言相劝，不听劝便教训一顿，打到服为止。

“别闷闷不乐了。”楚忱洵捏了捏徒弟白嫩的脸蛋，笑道，“还有一月便是雪季，师尊带你去濂城逛逛好不好？听说那里的初雪可大啦。”

听说？慕尧迟揉揉脸。

“师尊也没去过么？”

去是去过……只不过，那时没有触感，连雪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但他只是陪徒弟去，绝不是自己离开前想去看看雪，因此他说。

“没去过。”

师尊撒起谎来都不会脸红，慕尧迟低笑一声，窃喜想道：该不会为了让自己保持足够期待感才撒得谎吧？

“看把你高兴的。”楚忱洵自然没错过徒弟的轻笑，不由地，也微勾起了嘴角，“在这一个月里，你可要好好跟着师尊练剑，不许偷懒。”

“是，弟子明白！”慕尧迟正了脸色。

因为是晚上，崇阳殿有些清净，徒弟在前些日子就搬到了竹舍的里间里，进了屋后，他跑到厨房说要烧热水给师尊泡澡。

楚忱洵喊住了他，“快睡吧，别忙活了，小小年龄当夜猫，小心以后长不高。”

慕尧迟不赞同，他比划着自己的身高，“别看弟子现在比师尊矮，可日后长大了，定会比师尊高上一个头。”

又是龙傲天基因不可逆定律，楚忱洵只能放徒弟去烧水了。泡澡确实是个减轻疲劳的好方法，在一片腾腾升起的热气中，他稀了稀眸子，眼皮一重，睡了过去。

徒弟见他许久未出来，担心热气散去后凉了身子，走到门外敲响了门，“师尊，您洗好了吗？水快凉了。”

楚忱洵晃动一下脑袋，很快转醒，揉揉酸胀的太阳穴，从浴桶走了出来，穿戴好衣物后，他拉开了门。

清新的雪松香袭面而来，慕尧迟被呵退了几步，低着头不敢去看，“师尊洗得有些久，弟子担心……”

“我没事，是迟儿控温的手艺太好了。”他用灵力蒸干头发，迟疑了一会，“为师泡得很舒服。”

慕尧迟怔住：“师尊喜欢就好。”

两人互道晚安，一觉睡醒，楚忱洵浑身舒畅，拉着徒弟要下山吃早饭，“这次顺道买些你喜欢的糖心糍回去，迟儿应该有些时日没吃了吧？”

慕尧迟接过他递来的大肉包，一口咬住，“谢谢师尊，只是师尊没有想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