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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固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心心念念了两年的人,再见就换来了一巴掌。
戴舒彤跟着霍成冬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就极为震惊了。
沈言曾跟他提过戴舒彤好像对之前?的人事没有记忆,他原本还不信。可见她全程都跟着霍成冬,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他才知道沈言所说不假。
因怕事情有异,侯黎死拉着他才没有当场去质问。
他忍了这半天,就想找到人亲自问个明白,却没想到是这境地。
时固抓着戴舒彤的手腕,又气?又痛得咬牙。
戴舒彤被他两眼发红的样子吓着了,张嘴便要喊救命。
时固先一步发觉,下意识便捂上了她的嘴,一脚提上了门,将人死死压在门板上。
戴舒彤更是花容失色,两脚扑腾着,泪珠子滚了一脸。
时固的手指勾了勾她的泪珠,不觉怔愣,不知道她为什么怕自己怕成这样。
“九九……”
时固低首靠近,戴舒彤死命往后贴,恨不得把自己从门板里嵌进去。
她没没办法从时固的语气中感受到丝毫温柔,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因而?只觉得浑身发凉。
时固见状,便不忍心逼她,只是刚一松手她便跟躲洪水猛兽一样,拔腿就跑。
时固不觉一股气闷,去拉她之际,被她反手抄起的东西砸得脑门一晕,差点栽在地上。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戴舒彤已经跑得没影了。
侯黎就怕他按捺不住,一路找过来看到他头上青了一块,不禁一愣,“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你姐。”时固干巴巴地甩出两个字,又抚额叹息。
他现在只觉得头痛心痛哪哪都痛。
“我姐……”侯黎连忙四下看去,却不见戴舒彤身影,“你弄清楚了?真是我姐?”
侯黎觉得凡是跟霍成冬沾了边儿,当中总有些门道。
时固摇了摇头,笃信自己不会认错。他觊觎了十多年又渴望一辈子的人,怎么会认错呢。
“难道两年前?霍成冬走的时候,我姐就一直被他控制着?可这也不对啊……”侯黎挠了挠头,觉得有些细节对不上,“沈言不是说在海岛见过我姐?那时候霍成冬应该不在啊。”
时固也一脑袋不明白,他从海岛回来之后就一直在寻戴舒彤的下落,没想到在霍成冬的身边见到她。
但不论其中有什么原因,他不会让人在霍成冬身边继续待着。
时固下了决心,抬脚就往外走。
侯黎怕他担忧心切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连忙寸步不离地跟上。
时固倒不至于现在就如何,即便是抢人他也需要安排人手。
霍灵溪听闻之后,也觉得事情不对,“他怎么就敢光明正大地带着阿九出来,不就是故意给你看么?”
时固当然知道,可他顾不上考虑太多。
霍成冬逢人便说戴舒彤是他的未婚妻,时固已经攒了一腔郁闷了。
“要不还是细查查吧,长得一样的也不是没有。或者对方身上有没有熟悉的东西?那枚戒指呢?还有手镯?”
一旁的戴云兰听到霍灵溪的话,忽然哎呀了一声,引得几人都向她看去。
“我忽然想起来件事儿!”戴云兰敲敲额头,为自己的忘性而感到懊恼,一边拉开了随身带的包,“我一直觉得这镯子眼熟,上次来就是想问问你。”
时固看清戴云兰拿出来的手镯,眼皮便一跳,接过之?后两指一搓便将镯子的断口错开,确信是戴舒彤那只无疑了。
“哪儿来的?”时固急问。
“在我那当铺里,有人来当了这镯子。”戴云兰看时固的脸色,心里也一沉,“这真是阿九的?”
时固神色晦暗,没有说话。
霍灵溪疑道:“这镯子是阿九本人去当的?还是有人捡了她的镯子?”
戴云兰摇头道:“我去的时候没见着人,问过掌柜的,却也对对方没什么特殊的印象。”
“要真是阿九当的,这会不会是她留下的一个讯号?”
时固却并非这么想,要想留讯号,多得是地方和方法,她怎么会偏偏选一个不起眼的当铺?
他更倾向于那段时间戴舒彤并未和霍成冬在一起,只是迫于生计才去当的镯子。只是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又跟霍成冬走到了一起而已。
恰在此时,沈言又领了两人找来,算是印证了时固的想法。
沈言领来的正是吉祥如意两兄妹。他们在海岛的时候见过沈言,对他还算比较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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