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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舒彤一睁眼发现自己在医院里的时候,懵了好半天。
十九姨太坐在她身旁,正拿着手?帕抹眼泪,两只眼睛还是肿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妈?”戴舒彤撑着胳膊坐起身来,猛一下还有点头晕,“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睡着的时候被烟闷了?
十九姨太咬着唇,欲言又止,而后急问:“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有点晕……我怎么睡了一觉就到医院了?阿时呢?”
十九姨太始终不知道怎么说,又憋了两眶眼泪。
戴舒彤心疑惑,正待细问,戴云兰一把推开门进来,也是一脸惊慌不已:“不好了不好了!阿时被巡捕房的人带走了!”
“什么?!”戴舒彤一惊,脑子就止不住又一阵眩晕,心跳转瞬开始乱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往下坠着。
“丰北洋行那附近闹得正大呢,我回来的时候才?碰见,眼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戴云兰原本是跑回去告诉戴舒彤这事儿的,只是听佣人说她才被送到了医院,心里也越发乱成了一团。
戴舒彤一时顾不上再问十九姨太她是什么情况,下了地就准备去巡捕房一趟。
十九姨太劝不住她,只能叫上人陪她同去。
戴舒彤找到巡捕房的时候,时固似乎并无大碍,不多久就出来了。
巡捕房的人对他?依然还算客气,好像也只是例行询问。
“怎么会被巡捕房找上?发生什么事了?”戴舒彤担忧不已。
时固见她唇色有些发白,精神也不怎么好,以为她是因此吓坏了,安慰道:“我没什么事,只是配合调查而已,不必担心。”
戴舒彤松了一口,脑内的眩晕时有时无,原地站不稳晃了一下,时固连忙扶住她,拧起了眉毛。
跟戴舒彤来人忙把实?情相告,时固沉吟一阵,先带她回了宅子。
十九姨太看?见时固的时候,明显有些拘谨不安。
时固一路上都在思量,回来之后就让不相干的人都下去了,随后才坐下细问:“十九姨有什么不妨直说,眼下也没什么是可隐瞒的。”
“妈?”戴舒彤看向十九姨太,之前就觉得她心里揣着事儿,可一直没有头绪,现在时固既这么问,肯定是有什么事了,看?向她的眼神也带着询问。
十九姨太本非自己所愿,送戴舒彤去医院的时候就后悔不迭,可她没办法挽回局面,思前想后只能和盘托出。
得知是戴应天要挟她之后,戴舒彤和时固亦是满脸惊疑。
时固一口咬定:“不可能是他。”
当年为报血仇,时固处心积虑地在戴应天身边多年,后面自然不会手?软。人是他亲手崩的,早就一把火烧成了灰,怎么可能再活过来。
除非戴应天根本不是人。
而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时固就更不相信了。
十九姨太也这?么想过,可她看?着那人,的的确确就是戴应天,再像也不可能像成那样吧?
时固始终相信戴应天是死了的,只不知这其中有什么门道,不过?从这一系列的事情来看,这?个戴应天也一定是侯惜柔授命。
若说侯惜柔,她是有本事真弄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的。
“就算真的是他,这?么多年他难道都潜伏在弛州想伺机报复?刚刚巧就找上了我妈?”戴舒彤不解。
十九姨太愁眉苦脸道:“我也不知道……起先我真是被吓坏了,生怕他?对你不利。他?后来要挟我,让我给阿时下药,只要拖着他?不让他在今天出门就好,我鬼迷心窍竟如了他?的意!”
“下药?”戴舒彤想起自己一睁眼在医院的事情,现在脑袋里还乱糟糟的。
时固已让良弓去调查了这?事,良弓着人检验后回来道:“是一种?强效安眠药,除了令人昏睡倒是没有别的作用。”
“那这药是下在我这?里了?”戴舒彤皱眉晃晃脑袋,整理着乱糟糟的思绪,“是早上那盅羊肉汤?”
十九姨太心虚地点头,她准备那羊肉汤就是怕戴舒彤误喝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中招的还是她。她当时进门就觉得不对,后来想到这种?可能,就吓得急忙叫医生了。
“看?来侯惜柔是觉察到我要查到丰北洋行了,所以才想尽办法想拖着我。”
如果今日他没有出这个门,定然是见不到侯惜柔的。丰北洋行行长被她灭口,现场一切都应被清理干净,他?们到时候定然也是扑一场空。
如此看来,侯惜柔并未打算与时家撕破脸,只是今日阴差阳错,着了道的成了戴舒彤,而他?恰好将一切识破,事情便可能是另一个走向了。
侯惜柔心思变得极快,就连时固也没把握抓得准。
那女人不惜给自己一枪强行嫁祸,看?来是打算公开对峙了。
“霍成冬忽然撤离弛州,恐怕也是知道自己目前是斗不过?侯惜柔的。我们之前一直在调查霍成冬的产业收归在了谁都旗下,联合近日的蛛丝马迹,恐怕就是侯惜柔无疑了。”
时固点点头,深有同感。
他?一直觉得霍成冬不会存什么好心,给他?线索怕也是想坐山观虎斗。
“还真是能屈能伸。”时固讽刺了一句,不过?霍成冬这个提醒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所谓天下之患,最?不可为者,名为治平无事,其实有不测之忧。
侯家回弛州从来都没说过什么静守一隅,有黄雀在后的谋虑,自然也有狮子大开口的野心。何况从侯惜柔找一个跟戴应天相像的人来看,她必定也不是近日才有的想法,暗地里一直有所准备。
如今这?个暗疮被挑出来,倒也没必要再暗地里较量了,不过?就是个鹿死谁手?。
戴舒彤一直觉得侯惜柔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可也想不到她的野心居然这么大,在拉拢一方的时候,还在谋划着日后怎么铲除对方,狠是真的够狠。
十九姨太都觉得浑身一激灵,想想前后的事情,又是一头冷汗。幸而那是安眠药,要是什么别的毒/药,她今天就得给自己女儿收尸了。
十九姨太吓得魂儿都没法归位了,对时固又很抱歉。
时固知道她是因太过在乎戴舒彤才着了对方道,便没有多加苛责,只道日后再有拿捏不定的事情,一定要提前告知。
十九姨太连连点头,脑子清明起来才觉得自己先前有多傻。
明明戴舒彤在时固身边就是最好的庇护,她又何必因为担心对方要坑害戴舒彤而乱了阵脚呢。
十九姨太拍拍额头,罢了回房砸核桃去了。
戴舒彤还不太清楚丰北洋行的事情,感觉时家要跟侯家对立,便有些担心夹在中间的侯黎。事实?上说起来,她也是夹在中间的人。
“侯黎大概不会知道这?些事情,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会怎么样……”
“马上就能知道了。”时固略微叹息,“不是被他?那个妈绕一道跟我来算账,就是被他?那个妈软禁起来不参与任何事。”
要是后者,戴舒彤也想得到,她还真不想侯黎被迫面对这?些事情。实?在是这些事都是侯惜柔搅和出来的,他?又何苦出来蹚浑水呢。
丰北洋行行长被杀的消息,不出一日已经传遍了弛州,而疑凶的范围,远到已经离开的霍成冬,近到时固,猜测也是乱七八糟。
一时间众说纷纭,假的也被说成了几分真,时固的声誉多少还是有些损失的。
在巡捕房看来,无论是侯惜柔还是时固,虽然声名显赫,可说到底都是一家之言,信谁不信谁都不好说,只能拖着事情和稀泥。
时固也没指望过?靠巡捕房能把侯惜柔就地正法了,只能先把自己摘出来,再跟侯惜柔算总账。
而嫁祸时固,也不过?是侯惜柔情急之下的下下策,本身就有很多漏洞。现在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上了。
两家重?修于好是不可能了,况且拿下时家本来就是侯惜柔计划在内的事情,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跟着少爷的人都安排好了?”
侯惜柔摁灭手里的烟蒂,虽然因失血脸色很苍白,还是不掩眼底的汹涌之色,一应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序。
“安排好了,少爷的行踪都在掌握中。”
侯惜柔叹息了一声,她最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两家这?一掰他必然要自己弄个明白。
倒也不怕他?查出来什么,若是他一径站在时固那边反而还好,这?样她便能不动声色地安排一枚钉子在那边。
虽然利用自己儿子有些不妥,不过?侯惜柔深知她这?一切的安排都是为了振兴侯家,而侯家的一切将来都是要传给侯黎的,所以算不得什么。
如此想着,侯惜柔心中的负疚感才?能消散一些。
侯黎自然是斗不过?他?妈的,他?有自知之明,却没有相应的警惕,所以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枚钉子。
他?匆匆忙忙跑到时固跟前质问,在时固看来他只是天真又二缺。
“我要说这些事都是真的,你就不怕我把你扣在这儿,利用你去对付你妈?”侯黎噎了一下,固执地问道:“那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妈真的要跟你势不两立?还有……那一枪是不是你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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