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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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的自己的手有些大，手指修长扣在自己手心里，他听到前面人说某个地方有亮光了，但是言笙嵩看不到，周围一切都是漆黑的。

他抿着嘴唇，任由这个人抓着。应该不是NPC吧，他能感受到身后人的呼吸，也挺快的，应该是苏世文。

他不会是又玩了起来，开始吓唬自己？

言笙嵩随即有点生气地用力拽了他一下，“快点跟过来。”

身后终于有了动静，手指扣着自己的手心，慢慢往上移动，找到指缝之后，修长的手指钻了进去，与自己十指相扣。

人也慢慢挨到了自己身边。

果然是苏世文，他的呼吸就扑在自己耳边，声音听得很清楚，有点急促。

言笙嵩不喜欢他在黑暗中的玩笑，正想甩开手揶揄几句呢，发现的手指有点微微的颤抖，呼吸也不想平时那样，只是闭着嘴没说话。

他蹙了一下眉头，下意识回握住他，“你……在害怕吗？”

黑暗中言笙嵩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耳朵异常敏感，听到了他故作轻松的笑，“对啊，所以说请你保护我嘛。”

表演的十分不及格，言笙嵩瞬间听出了他的恐惧和言不由衷。

感叹一句：“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啊。”

“天呐……”苏世文又在笑，“我也不过是个正常的英俊潇洒大帅哥而已，当然有害怕的了。”

听着他带着细弱颤音，又故作潇洒的贫嘴，不知道为什么，言笙嵩莫名不想跟他打嘴仗了，他本来对十指相扣这种举动很排斥的，现在不知为什么，就任由他拉着。

苏世文却做作起来，“别笑话我了，保护我吧言先生。”

“好。”莫名取悦到了言笙嵩，他揶揄道：“我会保护你的，小娇妻。”

他最后三字声音压得很低，也带上了某种微妙的玩味，似乎是报复苏世文总是喊他“老婆”。苏世文却欣然接受，还挺开心的，抱着言笙嵩的手臂不肯松开，亦步亦趋。

前面林小九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大声喊着：“这边有一个点灯开关，但是需要答题，这题目……我都看不懂哎。”

“应该是……一道数列一道线性代数。”林野说：“苏世文，你的专长，快点过来。”

黑暗中前面五六米的地方有一点蓝光，林小九就在那边，苏世文眼睛眯出一丝缝隙，看到了蓝光，他抓着言笙嵩的胳膊说，“我们去蓝光那边。”

“……蓝光？”言笙嵩瞪大了眼睛，看了一周什么都没有看到。

但是他感受到了苏世文呼吸的变化，他朝着右手偏上45度的方向，言笙嵩就指了指，“那边吗？”

“对。”苏世文眯着眼睛。

两人开始慢慢往那边移动，周围特别的黑，也不知道这个空间有多大，有没有阻挡物，两人移动得很慢，手牵着手往蓝光那边去了。

两个高大的男人紧贴着走有点难以直视，但黑暗中也无人在意，就是两人走得有点别扭有点慢，好一会儿才走了十几步。

言笙嵩一边走一边问，“到了吗，我看不到。”

苏世文眯着眼睛，捕捉到了黑暗中的亮点，他指着那边，“还有几步，慢慢走，这边好像有一个下去的一层阶梯。”

“哪里？”言笙嵩看着茫茫地黑暗，像是埋在深海一样，另一只手在摸着探索，脚下也异常谨慎，几乎是滑着脚步。

苏世文回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你……你有夜盲症？”

言笙嵩顿了一下，这个词汇似乎离他已经很远了，只有学生时代才有这个困扰，工作后他周边的环境几乎都是灯光通明，睡觉都亮着灯，早忘记了自己还有这个毛病。

“有一点。”他说。

“别害怕，我当你的眼睛，我抓着你，咱俩配合。”

苏世文说着抓着他的手更紧了。

言笙嵩不自然地缩了缩鼻子，不合理的十指相扣似乎找到了理由呢。他顿了一下，也紧紧回握住了苏世文，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林小九的身后，他才感觉到一点蓝光。

但依旧看不到蓝光聚焦点，蓝光点下面的字牌，他更名是一个字也看不到，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