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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情风蹲下身,一只手掌发出了淡弱的蓝光,那蓝光在朱箬身上逡巡了一遍,而后他又站起了身。“的确伤的不轻。”
浮情风凭空变出了一把匕首,就在清允想要阻止他时,他的水蓝色衣袍上已经淌下了鲜血。
“浮大哥——”连黛鸢都吓傻了。
清允心疼地看着他从手臂上割下的一块肉,忙在他手臂上按压住,用仙法让伤口自动愈合。
他轻责道,“你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让我来割肉……”
浮情风一翻掌,自己的那块肉变成了一颗小药丸,他交给黛鸢,“给它服下吧,明天应该就能好了。”
黛鸢没有接过药,反而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浮大哥的大恩大德,黛鸢没齿难忘。”
“不用如此,朱箬是仙兽,我理应救它。”浮情风弯了下身,将药丸交到黛鸢的手上。
清允好像怕浮情风流血过多,还搀扶住了他,“你怎么样?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浮情风点点头,又看了朱箬一眼,便在清允的搀扶下往回走,只剩下黛鸢一人在喂朱箬吃药。
楚夏看得无聊,这浮情风和黛鸢不仅一点火花都没有,而且黛鸢好像特别怕浮情风,拿他当尊者敬着。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擦出火花?
往回走时,她还听见清允对浮情风抱怨道,“你也真是的,为了一头仙兽,至于割自己的肉吗?
浮情风不认同道,“兽也有感情,也是条性命,为何不救?如果当时我赶到时,赤夜还有救,我也会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它的命……”
清允愣了下神,叹气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对灵兽却十分厚爱。”
浮情风不知道会意出了什么,却道,“黛鸢这几百年来一直生活在梭历山上,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还要照顾父亲,照顾弟弟。而这些年也就只有你我常来这梭历山,”他一转头,严肃道,“清允,你以后不要这样对黛鸢,我们不是应该对她加倍好些吗?”
清允支吾道,“我也不是对她不好……就是总看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有些不自在……”
浮情风点了点头,“或许跟她的成长环境有关吧,”交待道,“你明天一早过来看看朱箬的情况。”
清允加重语气,不耐道,“我知道了。”
楚夏听得入神,看他们都走远了,才一拍大腿,“糟了,还没找飞一鸣呢?”
免费看了一场好戏,竟然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于是,楚夏开始在这暗夜宫里挨间房找起来——
这暗夜宫的房间还挺好,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好几排,楚夏只能一间院子一间院子去找。
幸亏有凌影花的帮忙,她的鼻子灵,哪间房有人,哪间房没人,她离老远就能闻到。所以楚夏跟着凌影花的鼻子,终于找到了一间亮着烛火的房里。
凌影花说,这里有男人的味道,还有烧鸭的味道。本来楚夏不信飞一鸣会在这里,但看到房里有一个正在大快朵颐地人影儿时,瞬间呆住了。
为了以防万一,楚夏还在门口扒了会儿头,待看清楚里面的人正是整个四宗找得鸡飞狗跳的飞一鸣时,那气儿真是不打一处来。
就为了他这个大少爷,四宗才上的梭历山,赤夜才会死。他可倒好,一个人躲在这里大吃大喝起来。
楚夏一脚踹开了门,英姿凛然地站在了门口。飞一鸣正在啃着鸭脖子,一看见楚夏,呛得他满脸通红。
折腾了半天,总算把鸭脖子咽了下去,飞一鸣飞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楚夏,兴奋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不落,你能来太好了,咱兄弟这么多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扫了一眼桌上的一堆狼籍,想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招待她的东西,最后被他发现了一个鸭头,“来,我请你吃鸭头。”
楚夏跟他急了,“你在梭历山过的还挺逍遥,不知道大家找你都找疯了,还以为你被暗夜邪灵给杀了呢。”
“找我干么?”飞一鸣纯良的大眼睛还眨巴了几下,“我一向在四宗神龙见首不见尾,我爹都不找我,你们找我干么?”
他举着鸭头问楚夏,“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可吃了,这可是咱潭水城里有名的酱水鸭……”
楚夏抢过他的鸭头就扔到了地上,还不解气地用力踩了两脚,“你的头怎么没被人给吃了……”
飞一鸣悲恸地看着自己的鸭头成了稀巴烂,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里哪有什么邪灵,就一个大美女……”
楚夏环胸想了下,问他,“你是说,黛鸢?”
飞一鸣一打响指,骄傲道,“没错,她就叫黛鸢……这个名字好听吧,比你这个不落,还有休月强多了,多么诗情画意的名字……”
飞一鸣自愉自乐地说着,楚夏一按他的手,瞪着他问道,“你见过黛鸢了?”再一想,他在这里大吃大喝,必然不是黛鸢同意的,就是浮情风同意的,她转而又问,“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飞一鸣喘了口气,才极不情愿地慢悠悠道,“我前几天跟休月打赌,说自己一个人上梭历山肯定没问题。谁知道到了山脚下就被戾气灼晕了,再醒来时就看见一个超级无敌的大美女……”他口水都流下来了,吸溜了一下,又道,“她不仅人美,心地还善良,把我的病治好了,就邀请我在这里做客……”
“她邀请你做客?”楚夏不怎么相信,除非黛鸢想来个鸿门宴。
“对,对呀,”飞一鸣挺起了背脊,自吹自擂道,“我长得这么帅,她肯定一眼就爱上我了……”
楚夏……
到底谁爱上谁了。
“你,你你你快跟我走……”她无语地拉起了他,想趁着天黑,赶紧下山去。
可是飞一鸣却不听她的,一个用力又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儿,“我不走,反正我在这里挺舒服的,你要走自己走好了。”
“飞一鸣,你能不能成熟一点?”楚夏可不想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
飞一鸣无辜地气道,“我怎么不成熟了,我都十八了,我就是想找个老婆这有错吗?”
楚夏发觉自己没办法跟他正常讲话,这算怎么回事,就把人家黛鸢当老婆了?
“那这样,你先跟我下山,娶老婆的事儿以后再说。“楚夏是连哄带骗,她实在不想让人看到她一个人上了梭历山来。
飞一鸣还是那句话,“反正我不走……”
楚夏……
凌影花耳朵尖,提醒她道,“有人朝这边走来了。”
“有人?”楚夏有点慌神,情急下躲进了床底下,还叮嘱飞一鸣,“别说看见过我,要不然我打死你……”
飞一鸣缩了下肩,撇唇道,“还是黛鸢最温柔……”
楚夏在床底下躲着,听见黛鸢果然推门进来。而飞一鸣一看见黛鸢,就像那八爪鱼一样黏了过去,“小鸢鸢,你可来了,我今天一天都在想你呢……”
楚夏听见黛鸢不耐烦地问他,“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离开这里?我求求你了行不行,就是因为你,我的朱箬才会受伤……”
楚夏在床底下差点笑出声来,敢情不是黛鸢绑架了他,而是飞一鸣自己懒在这里不肯走。朱箬受伤算什么,赤夜还死了呢?
她干么不提这一笔?
对了,一会儿楚夏准备用飞蓬说说事,告诉他这个不屑子,他老子快要不行了,看他走不走?
飞一鸣撒娇道,“好鸢鸢,你不要赶我走嘛,大不了,我不吃酱水鸭了还不行吗?”
黛鸢应该是拿他也没有脾气,紧接着,楚夏听见嗖地一声,然后是飞一鸣大叫了出来。她赶紧探了双眼睛看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更想笑了——原来黛鸢把飞一鸣吊了起来。这个飞一鸣,也应该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不走的话,我就一直吊着你,不给你吃不给你喝……”黛鸢面对飞一鸣时,可比刚才面对浮情风有底气多了,还能听到她暗爽的笑声。
飞一鸣啊啊大叫了两声后,自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太刺激了,太好玩了,我就喜欢被你这么吊着……”
黛鸢朝他作了个鬼脸,“无赖,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
她手中变出了一条鞭子,在双手间抻了抻,“吊着你好玩,那打你几鞭子好不好玩?”
飞一鸣一副壮士断腕的表情道,“打吧,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这爱的吻痕。”
……
半晌没有声音,楚夏又探了探双眸,只见黛鸢的鞭子真的打了下去,可是却打到了桌子上。那些刚被飞一鸣啃过的鸭骨头都打落到地上,紫檀木的桌子一分为二。
“看到没有,再不走的话,下一鞭子就打你身上,把你打得皮开肉绽……”黛鸢得意地笑道。
楚夏在床底下咕哝道,“这也叫温柔啊啊啊啊……”
凌影花唔了一声,“我就说什么来着,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
楚夏辩解道,“换我,遇上飞一鸣这样的,我也用这招,把他打的皮开肉绽。”
本以为有个参照物,飞一鸣该求饶了。可是他依然是视死如归,不卑不亢道,“打吧,我宁愿死在你手里……”
黛鸢气急了,把鞭子一扔,手指一弹间,用法术把飞一鸣放了下来。他从半空一摔,差点把他的屁股摔成两瓣。
“你喜欢住是吧,从今天开始,我不给你吃,不给你喝,看你能坚持多久。”黛鸢威胁完他,转身摆着架子走了出去。
飞一鸣揉着屁股还在人家后面喊,“不给我吃的没关系,你可要经常来看我……”
楚夏从床底下出来,对飞一鸣哼笑了几声,“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温柔?舒服?原来你喜欢这口?那要不要我也把你吊起来试试?”
飞一鸣刚在黛鸢那里受了气,这会儿自尊心受到了创伤,他嘟着唇含着泪道,“你别来气我,就喜欢看我出糗是吧,告诉你,她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走。”
楚夏用刚才想到的办法,沉痛道,“你爹,快不行了,他也是被梭历山的戾气灼伤的……”
飞一鸣惊讶地看着她,楚夏还配合地用力点了下头,随后他嗤了下鼻,“逗我哪,我才不信你的话呢,从小到大,你和休月就经常欺负我……”
“我说的是真的。”楚夏都快急疯了。
飞一鸣捂起了耳朵,自言自语道,“没听到没听到,牛头马面都走掉……”
楚夏……
怨我,把你写的这么蠢!
房里的气氛有些尴尬,飞一鸣摇头晃脑,当她不存在。楚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一时间气氛僵了下来。
楚夏走近窗棂,向外面望了望,觉得视觉上有些模糊,她便问凌影花,“这房间虽说在暗夜宫的最后面,但距离并不算远。飞一鸣在里面弄出个动静来,按理说外面的人应该会听到才对。”
凌影花赞同道,“没错,这房间被黛鸢下了结界,她可能也不想浮情风知道飞一鸣的存在……其实这暗夜宫里到处都是结界……”
“有结界?”楚夏挠了挠头,“那我们怎么进来的?”
小凌影得意道,“不是有我吗?我这点灵力穿结界还是没有问题的。”
楚夏不得不赞美她道,“你真厉害。”再一想,她若想把飞一鸣悄无声息地带出去,只她一个人肯定搬不动,搞不好触碰了哪个结界。小凌影那点灵力够支撑他们下山吗?
楚夏为难了,这个飞一鸣还坐在那里念经,看意思是不会愿意主动跟她走的。她该用什么办法把他带下山呢?
凌影花听到了她的腹语,道,“其实可以把他变成一个很小的东西,但这种法术我运用的不太好,而且我灵力有限,怕变不成功。”
楚夏问她,“那有什么办法能暂时增强你的功力呢?”
凌影花想了一下,为难道,“我可以借助你身上的精气补充一下我的灵力,但那样的话,你就会身体虚弱无力……”
“没事,不就是虚弱无力吗,能下山就行,”楚夏豁出去了,谁让这个飞一鸣不肯跟她走,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吸吧,我身体好的很。”
凌影花踌躇了片刻,中和道,“要不然这样,我只吸一点点,够咱们走出这暗夜宫的。等到了梭历山上就没有结界了,你再想办法把他搬下山去。”
“好,就这么办。”
凌影花是如何吸出她的精气,楚夏全然看不到。但她却感觉身体一下子虚弱了,就好像肾虚肾亏的表现一样。
她扶了下窗棂,问道,“吸完了吗?”
“可以了,现在你就走到飞一鸣身前,我来施法。”楚夏吐了口气,一转身腿有点发软,险些跪了。她抖了下头,强迫自己笔直地走向飞一鸣,那厮还在那闭眼念经——
这就好办了,楚夏既没有讲话也没有动,眼看着飞一鸣从大大的一个人变成了小小的一朵花,还是一朵牡丹花。
“变好了,快把他带出去,越快越好,我的法术可顶不了多久……”
凌影花越是催促,楚夏越是心急。将飞一鸣装进了衣袖里,拉开门就往外跑。只是这会儿她头晕,脚下也没有章法。
眼前除了一排排房子,就是一排排房子。跑到一个三岔路口时,楚夏就彻底懵了,她来的时候是从左边过来的,还是右边过来的?
“小凌影,我还记不记得来时的路?”
凌影花沉了半晌,应该也是在打探地形,“这好像都一样,没有区别,我也不记得了……你先随便走一条,不对再回来重走……”
楚夏觉得这是个办法,于是朝右边跑了过去。可是越跑越不对劲,不像是下山的路,倒像是到了一片丛林中。
楚夏意识到跑错了,只能折回去想重新来过。只是再一折返时,发现身后已无路可走。
“遭了,幻影迷阵……”凌影花也突然头疼起来,“这下子好了,我们都出不去了。而且入了此阵,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那怎么办?你能不能破了这阵法?”楚夏希冀着凌影花能帮她这个忙。
其实被浮情风抓到也没什么,她自己是无所谓,因为她不相信浮情风会杀她灭口。只是凌影花可就暴露了,她可不敢保证能护她周全。
“破这个阵法很费时间的,而且我刚刚施了法,现在没有法力了。”听凌影花的声音,好像真的很虚弱,比楚夏还虚弱。
“要不然你再吸我点精气?”这是目前楚夏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方法。
“我现在虚弱的很,一口半口肯定是不行,可能要吸干你才能有足够的法力……”凌影花沮丧道。
楚夏……
吸干她肯定是不行,那她还如何跑出去。可眼下除了凌影花,也没有人能够帮她了。
“我看实在不行,你先找个空屋子躲躲,如果飞一鸣变回来了,你就把他打晕。等明天天亮了,我恢复点法力再说。”
楚夏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和浮情风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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