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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不远处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声,“情风,你确定有人撞进了迷阵?”
问话的应该是清允,浮情风肯定道,“没错,阵法有异动,我能感应得到?”
楚夏吓出了一身冷汗,情急下一眼瞅见了旁边的一间房子,里面漆黑一片,想来是没有人住的。她鬼祟地走到了大门前,还生怕被浮情风听到声音,快速却又动作轻慢地推开了房门,一个闪身闪了进去。
浮情风和清允的身影也恰好出现,楚夏躲在房门后面,来不及看房里的情况,屏住了呼吸,死死抵住了大门。
“情风,这哪有什么人影?你一定是感应错了,”清允慵懒地声音轻笑道,“还是快回去睡觉吧,这个时辰不睡觉,很容易变老的……”
浮情风走路都没有声音,目光却精明如矩,在这黑色中比星光还要亮。他四处探了探,目光缓缓落在了这间房上。
不过浮情风并没有走过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凝望了片刻。
“你该不会以为有人撞进了这间房里吧?”清允想要走过去推开门,给浮情风安安心。
谁知他一把拽住了清允,声音无波道,“也许是我感应错了,我们走吧。”
楚夏在里面听着他要走,终于吐了口气。一转身靠在了大门上,这才看见房里的摆设——
映着稀疏的月光,这间房的摆设很陈旧,桌椅都有些掉色了,墙壁也有些浊黄的污渍,墙上还有一副侍女图……
她一步步往前走,突然前面一道光线蓦然大作,泛出了一层淡蓝色的光幕。凌影花大喊道,“不好,有结界,快躲起来——”
楚夏方知自己触碰了结界,一时着急,只能钻进了床下面。清允推开门时,楚夏的冷汗涔涔往外冒。
“当真有人撞进来了,”清允扬着声音道,“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胆大。”
然后是黛鸢匆忙的脚步声,她也狐疑地问,“浮大哥,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结界会动?”
“应该是有人进来了,”浮情风的步伐在楚夏的视线里不断靠近。
她死咬着唇,不知道这浮情风能不能想到人会藏在床下面。
浮情风在床前停了下来,又转悠了两圈,才慢慢离开,“黛鸢,最近暗夜宫有没有什么人进来?”
黛鸢吞吐道,“有,有一个人……”
“是谁?”
“是,是飞一鸣……”黛鸢像做错了事一样,又急着解释,“他那日晕在了梭历山脚下,我一时心软才将他带回来疗伤,可没想到他一直懒在这里不肯走。”
浮情风好像明白了过来,但能听到他很深很沉的一声叹息。清允有些怨言道,“你留飞一鸣在这里?你知不知道四宗为什么要上梭历山?原来这场战争竟然是这么引起的……”
“浮大哥,我错了,我只是救人心切,我没想到他打死都不肯走。”黛鸢一腔哭声。
浮情风按了按眉心,顶了一头的无奈道,“算了,现在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飞一鸣为什么不肯走?”
黛鸢抿了抿唇,没有讲话。浮情风又道,“带我去见见他。”
“他,他……我刚去他房间才发现,他不见了……”黛鸢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心虚一样,“但他自己,是下不了梭历山的。”
浮情风又回头看了眼房里,清允刚想说话,他虚抬了一下手,“我们先去暗夜宫上下找找飞一鸣……”
楚夏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连房门都被关上了。
她全身瘫软,又呆了半天才敢从床底下出来——原来这浮情风真的不知道飞一鸣在暗夜宫,看来是黛鸢见四宗之战闹大了,才会刻意隐瞒下来。
她是不想被浮情风责备,这种个性真的不像她小说里的女主性格,太让楚夏失望了。
“小凌影,你能不能看到哪里有结界?”她可不想再触碰结界了。
只是凌影花半天没有答理她,楚夏又问了一遍,“喂,你听到没有?”
凌影花还是没答,楚夏以为她也是累了。只能在地上坐了下来,她准备一动不动,反正她也没有力气了,就靠在这儿睡一会儿吧。
只是,飞一鸣的法术消失了,他呯地一声从楚夏的衣袖里变了回来。懵了半天,才看向楚夏。
“你……唔……”
“别喊——”楚夏眼疾手快地掩住了他的嘴,“你再喊,我们都玩完儿。”
飞一鸣是不喊了,但他还是小声地拒以力争道,“我说了我不要走,你为什么自作主张地绑架我?”
他显然是忘了问楚夏怎么把他变成一朵花的,只想到了她的不道德行为。
“我绑架你?”楚夏恼了,“我好心来救你,我还绑架你?”
此事其实是一场乌龙,如果浮情风发现了飞一鸣的存在,想必也会送他回不堪行。只是她真的是出于好心来救他的,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他竟然把她的情义贬得一文不值,委实气人。
“我不管,我现在要回去,我就是不想走……”说完,飞一鸣站起了身,大摇大摆地就要往大门走。
眼见他就要碰到结界时,楚夏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一掌劈向了他的后脑勺。
还别说,自己在锁春秋现学的这一招还挺管用,一掌下去飞一鸣就倒地了。
楚夏拉拉拉,把飞一鸣拉到了床下面,藏好,她还是坐在地上。可这会儿折腾下来,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了。
还得提防着后半夜飞一鸣再醒来——如果再醒来,她会毫不犹豫的故计重施。
楚夏叫了几次,凌影花还是不搭理她,这屋里乌漆抹黑,楚夏这心里还有点害怕。只能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她耳朵竖在了外面,听着风吹草动。
只是这梭历山上有结界的原因,连风都吹不进来,外面死一样的宁静。越是这样,楚夏心里就越是害怕,还不如有几声老鼠的叫声,或是蝉鸣声都可以。
越是这样,她越是听得仔细。
毛毛间,她好像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不像从房外传来的,倒像是从房里传来的。
楚夏抬起了一只眼,只一刹那,她便大叫了起来——
因为有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儿正背对着月光站到了她面前,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来脸,这副妆束不把楚夏吓死才怪。
恐慌中,她朝着大门外面跑去,可刚一跑出去,浮情风就施了一个定身术,将她定在了那里。
楚夏一看见浮情风,惊恐的心理是没有了,剩下的就只有骂自己。真是愚,浮情风有这么好骗吗?她刚才还真以为浮情风走了,原来人家在这里守株待免呢。
楚夏先发制人地嚷嚷道,“浮情风,你什么意思,在下西楼我放你一马,你现在把我定在这里算什么好汉。”
浮情风嘴角擒了一抹笑意,却在极力隐忍着没有笑出来。他没有笑出来,可是清允却笑了出来,“刚才情风说是你,我还不信,现在看来,你还真是野丫头一个……”
楚夏呛道,“你才是野,野男人……”
清允的嘴角抽了两下,向浮情风抱怨道,“这就是你们浮家的儿媳妇,张口闭口就野男人野男人的……”
浮情风自然不会关心他们在斗嘴,反而向楚夏又挪了两步,挪到她面前,伸出了一只手来,“凌影花呢?”
“不知道。”楚夏本来就有气,现在更不可能交待凌影花的事情。
浮情风放下手,眯了下眼睛,含着笑道,“没有凌影花,你能上这梭历山吗?”
“你不也在这梭历山吗?难道你也有凌影花?”楚夏将了他一军,因为楚夏料定浮情风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个神仙。
清允后退了两步,有点怕怕道,“这女人可真是泼妇,一点都没有良家淑女的样子。”
楚夏刚想再呛他,浮情风又施了一个法术,禁了她的口。楚夏不服气,叽里呱啦地张了半天的嘴,可就是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清允拍手称绝,“对付这种泼妇,就得用这个方法……”浮情风睨了他一眼,清允识相地闭嘴。
浮情风禁了她的口,又将她凌空悬了起来,楚夏吓得又是一通张嘴。不过随即浮情风便施法在她身上游走。
楚夏知道,浮情风一定看出来,凌影花附在了她的身上,所以想把她吸出来。可这个时候,楚夏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别说反抗,她现在也成了别人栈板上的肉。
忽然,楚夏觉得胸口一闷,扑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浮情风大惊,立时收了掌。楚夏平稳着陆,只是瘫到了地上。浮情风微微一蹙眉,交待清允,“先把她关起来,别让她出来……”
楚夏这个气,早知道当初就不救他了。恩将仇报?恩将仇报!
可怜的楚夏被定了身又禁了声,什么都做不了。好在浮情风给她安排了一间房,很温暖又有床。
只是清允不太温柔地把她抛到床上时,还磕到了她的肩膀,她咧了下嘴,这张脸她再次记住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浮情风居高临下看着她,满意地笑道,“这样子还挺乖,”伸手为她盖上了被子,“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伸手在她眼前一划,楚夏当真晕睡了过去。
轻轻掩了门离开,清允看在眼中,问他,“为什么不把凌影花从她身体逼出来?”
浮情风转了身,腰间的埙微微一荡,发出轻柔的一声响。他和清允并肩往前走,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时,才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年四宗为了上梭历山,和暗夜邪灵大打出手,死伤无数。凌影花长期受戾气受浊,再加上沾染了一些人血,所以魔性极强。它依附在人的体内,也会使人产生魔性。我方才想将凌影花逼出时,发现凌影花应该是吸食了不落体内的精气,所以只要她一动,不落就会受伤……”
清允收了嬉皮笑脸,也觉得此事要命,“这样讲来,凌影花既然不能逼出来,那她会不会自己走出来?”
浮情风想了下,也在斟酌,“我刚才探过,凌影花的气泽很弱,想来应该是大动了法术……这种妖灵法术本就有限,大动很伤元气。除非她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否则是不可能再走出来了。”
“不可能再走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会永远留在夏不落的身体里?”清允的手帕都掉到了地上,可见他是有多么震惊。
“没错,最后她会因为元气耗尽而死在不落的身体里……”浮情风深感头疼,他都不知道夏不落是如何寻得这凌影花的。
清允分析道,“凌影花既不能自己走出来,我们又逼不出来,那,那么夏不落只剩下成魔这一条路了?”
浮情风果断道,“看来明天我要去趟东武宫见见师傅,请教一下他老人家该如何解决……”
清允劝道,“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师傅又唠叨你。再说以师傅的性格也未必会帮这个忙……”
“那也要去,天宫众神,我就不信没有知道此解法的人……”浮情风讲的斩钉截铁,说完后他拿出了埙,独自一个人坐在一颗大石上,开始缓缓地吹奏起来。
清允立在他身边,不吵他也不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曲中有悲,却不哀。
***
第二天一早,浮情风先去了一趟飞一鸣的房间,大少爷醒来后又是要吃又是要喝,俨然忘了昨晚楚夏来过的事情。
浮情风无奈摇头,“在这里待的还挺舒服?”
飞一鸣一抬眼,竟看见了浮情风,他眨了两下眼,反而笑着上前与他叙旧,“原来是浮二爷,你怎么也在这儿?是不是也晕倒在山脚下,让小鸢鸢给你搬上来了?”
清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鸢鸢?”
飞一鸣还一本正经地点头,“对呀,我的小鸢鸢……”
清允彻底受不了了,捂着肚子笑作一团。
浮情风没有笑,却很认真地问飞一鸣道,“你留在这里不肯走,是因为黛鸢?”
“对呀,我喜欢她,所以我不想离开她。”飞一鸣丝毫不觉得害羞,反而觉得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他一定要大声讲出来。
清允扶着浮情风的肩膀,都快笑抽了,“这,这什么人,哪宗的子嗣?”
浮情风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转头对清允交待道,“去给他弄些吃的来……”
清允捂着肚子摆着臀领命而去。浮情风见他走了,方才坐下来与飞一鸣聊道,“你可知这梭历山上戾气很重,凡人呆的时间久了,会被戾气所浊,全身腐烂,这样你也愿意?”
“愿意呀,”飞一鸣想都不想答道,“在爱情面前,死根本算不什么,我愿意为了黛鸢去死,心甘情愿,绝无二话。”
浮情风愣了会神,看着飞一鸣一张稚嫩的小脸,此时坚定地像秤砣,容不得别人有半分质疑。
他点了点头,了悟道,“你喜欢黛鸢我没有意见,但现在你必须先回家去。因为眼下黛鸢不可能离开梭历山,而你也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怕死……”
浮情风按了下他的手,“如果你死了,还如何爱她?”
飞一鸣琢磨着浮情风这话,觉得有道理。如果他死了,那他的小鸢鸢一定跟别人跑了。可是如果他走了,那以后再想见她就难了。
左右两难之际,又听浮情风宽慰道,“你放心,等这暗夜宫的事情一解决了,黛鸢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到时候你们若真是两相情愿,我定当亲自主婚,你觉得如何?”
飞一鸣一掌拍在桌子上,又觉难以纡解自己浓烈的思绪,又一掌拍在了浮情风的肩膀上,“浮二爷,你真够意思。不管别人信不信你,我飞一鸣相你。我现在就下山去,”飞一鸣也忘了自己饿肚子这件事,兴高采烈地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才想起楚夏来,“对了浮二爷,你有没有看见楚夏?她昨晚好像来了这里……”
“看到了,她累了,在房里睡着……”
飞一鸣……
“的确,她昨晚不知道把我搬去了哪里。我这么重,她一个姑娘家能搬得动吗?真是不自量力,还不是累坏了,”飞一鸣同情道,“若不然这样,等楚夏醒了,我们一起回去。”
浮情风一想,这样也好,若让飞一鸣自己回去,就他这智商还不知道会不会出大乱子。夏不落虽然智商也不高,但至少她有分寸。
这样一想,他就让飞一鸣又留了下来。
浮情风本想一个人去东武宫,可是清允死活都要跟他一起去。浮情风想楚夏被他施了昏睡诀,一时半刻也醒不过来,就交等黛鸢不可以进到房里去。
黛鸢因为私藏飞一鸣导致四宗之乱的事感到内疚,她深怕浮情风会生她的气。这会儿见他要走,又涩然地问道,“浮大哥,你还会回来吗?”浮情风不知其意,顺口道,“等我找到了将凌影花逼出夏不落身体的方法,我立时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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