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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杀的,听说,好像是大殿下杀的。”
夙凤微微蹙眉,怎么算都算不到容上的身上,倒是容玉···容玉才是那个有嫌疑的人。
“死状呢?”
“我听说是被人给做成了人彘了。”
做成人彘···这是得多大得仇和恨才能做的出来啊!
“容玉什么时候出门得?”
“今天一大早,这天都还没亮就出门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但是,好像不是五殿下,这皇宫中,大殿下已经让人给搜了家了,听说,这太子手上握着得一小块布好像就是这大殿下衣服上面扯下来的。”
“容上有这么蠢?”
“没有,本来准备逃的,被六殿下带人给抓住了,现在大理寺正在审,现在皇帝昏迷不醒,大皇子?杀了太子,这整个朝堂都乱套了。”
“赵辛那边呢?”
“昨天我们都跟着殿下去找公子你了,那边等我们回来的时候才去看,今天早上赵辛进了宫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现在容戚死了,赵辛肯定会重新找过一个靠山的,肯定会去找六殿下,让人盯紧一点。”夙凤摸了摸自己还?有些肿的脸,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件事跟容玉有没有关系,这容上性子懦弱,是肯定不会自己去动这个手的,对于这样一个能多活一会绝不早死的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去杀了容戚?
“公···公子!大理寺的人来了!说是查案!”柳厢边跑边说。
夙凤站了起来,这他娘的,容玉走之前也没给他对一下口供,这现在他自己都估摸不清容玉在这里面到底参与没有,参与了多少,这要是说漏了,或者是多说了,要怎么办?
夙凤看了眼旁边站着的炙予,突然灵机一动。
刚想完的时候,大理寺卿就带着人进来了,夙凤对这个人还?是有一点印象的,这个大理寺卿是个纯臣,四年前,就是他在拼死进谏说北平侯案有疑点,需要再审的。
在那个谁都不吭声的时候,夙凤觉得这个人别说是拼死谏言了,就是说两句话都能让他记一辈子?。
“祝大人。”夙凤行了个端端正正的礼,府中的婢女给大理寺卿上了茶,又备了些茶点。
夙凤单独将炙予给留下了,看了眼旁边不说话的大理寺卿,笑着将大理寺卿前面的茶杯给斟满,“祝大人别来无恙,有什么话,尽管问。”
夙凤本来是想借着装晕躲过去的,但是看着来的是老熟人之后,也没好意思丢人现眼了。
“太子死了,被人削成了人彘,死相惨烈。”
“啊···这个我知道,真可怜。”夙凤点了点头。
旁边的炙予这脑子?转不过来,现在不应该是应该说不知道吗?这公子怎么反而还?往这刀口上面撞呢?
看着炙予挠脑袋的样子,夙凤眸子眯了眯,他要是说不知道才见了鬼了好么!
这几个皇子?夺位,他早早的成了一个特别纯粹的五王党,有了容玉这层关系,不说一手消息,他二手消息是能拿得到的。
“我还?听说,就在太子?遇害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夙公子被太子?给抓过去了。”
夙凤先是怔了一下,然后一双眸子看了眼大理寺卿,“怎么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祝大人还?准备鞭尸不成?鞭尸的罪是太重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就不追究了。”
大理寺卿眼角抽了一下,四年前,自己审这个孩子?的时候,不会这么油嘴滑舌顾左右而言他的啊?“你知道我问什么。”
“没有,不是我,我冤枉。”夙凤连喊了三句冤,彻底将大理寺卿给呛的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了。
“我问的是五殿下容玉!他今天什么时候出门的?”大理寺卿感觉头有些痛。
夙凤摸了摸下巴,故作思索的样子,“这个我得想想,本来以前我的睡眠还?算浅的,但是,昨天被太子?爷这么一吓,我就这么睡了一整晚,而且容玉平时起床的就不会弄出太大的声音,所以我可能也不太清楚呢。”
结果,神神叨叨的说了大半天,大理寺卿从这一堆话中,唯一找到的信息就是:夙凤和五殿下同睡一张床!
而且,还?是个和案子?一点都没有关系的信息。
“夙凤,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就只能让你去一趟大理寺了。”
“死一国太子?是件大事,这大理寺和刑部急着找人背锅,如果这锅真能甩在我这个连宫都没有进的人身上,那就随便吧,反正这刑部草菅人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夙凤做了个无奈的样子,“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怀疑是五殿下的话,不应该去找他吗?我和你们说了啊,我昨夜睡的比较沉。”
这句话是夙凤的真话,不知道为何,他昨夜睡的就是在他耳边放炮仗都叫不醒。
按理说,他昨天被狗吓成了那个熊样,该一晚上无眠才对。
“这件事本来就是走个过场而已,和五殿下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更多的证据都是指向了大殿下的,所以,夙凤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
夙凤一怔,这翻话可真是耳熟,“祝大人是不是经常会使用这些话来骗供?”
正在大理寺卿迷惑的时候,夙凤就自顾自的不等他问替他解了迷,“四年前,我扛了刑部的刑,死都没有画押,然后是你亲自来审我的,你和我说,这件事就是别人的蓄意栽赃,只要把事情查清楚,我们夙家就会没事的,这事情我都和你说了,结果呢?”
“这件事我很抱歉。”
“祝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想来,当初的谏言之情,夙凤还没报呢。”
“你就告诉我,今天五殿下什么时候离府的就行了,恩也不用你报了。”
“额···今天天气?挺好的。”夙凤打了个哈哈,“不过,我能问一下太子是什么时候死的吗?”想着自己要是不交代,可能真的会被请进去吃牢饭,夙凤问出了一句,只要知道具体的时间,在推算一下,是不是容玉就很清楚了。
“寅时。”
夙凤想了想,那个时候,他刚睡,应该是在他睡了后发生的,“那个时候,五殿下应该是在我房间里面的,我能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了他咳嗽了一声。”
“卯时的时候,我家殿下才从公子的房间里面出来,这是不少丫鬟都看见了的。”
大理寺卿看了眼夙凤和炙予,让身边的人先去问了外面看见的丫鬟,如果是寅时在房间里面,卯时才刚从房间里出来的话,那基本是可以排除了五殿下的嫌疑了。
真凶他们已经是抓到了,是大殿下无疑了,只是据这大殿下所说,是当时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拿刀挟持他,他才会动的手的,容上什么样子的,他们都清楚,直接自己去杀人还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是即使知道自己会死,也会选择迟一点死,多活一刻是一刻,所以···这也就是说,他交代的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据登记他出宫的侍卫说,他今天确实?是和一个面具人一起出去的。
而在后面调查的时候,这大殿下便说了,这面具人很有可能就是昨天刚将这太子身边的侍卫带人杀了个干净的五殿下容玉,他查了有这个事情之后,才带着人过来的。
如果寅时还在房间里,卯时出的房间,这时间正好和大殿下拿着令排出宫的时间错开了。
“大人,都说是卯时出来的,五殿下卯时的时候,还?去厨房找了点东西吃。”
“这五殿下平时不都是在宫中用膳吗?”大理寺卿是个什么人?常年跟着那些犯人,老奸巨猾的人斗智斗勇的人,这一下就将这话里面的漏子给抓了出来,“还?是这五殿下在做什么样子给谁看?”
“好像不是,听厨房那边的厨子说,昨天的五殿下,从中午到晚上没有吃饭,估摸着是因为肚子?饿了。”
“他昨天为什么没有吃饭?”
夙凤无奈的看了眼大理寺卿,要不是因为这大理寺卿都一把年纪了,他都要怀疑这大理寺卿是不是对容玉有点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心思了。
“昨天夙公子被太子?给抓住了,五殿下一直带着人在找,很晚才回来。”
大理寺卿点了点头,作案动机是有,但是,这个时间太诡异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好像确实和五殿下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走吧。”大理寺卿在心里将容玉归纳在了观察留看的范畴之内,带着人离开了容玉的府邸。
夙凤坐在了椅子?上,炙予挠了挠头,“公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不当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夙凤揉了揉自己还?有些肿的脸,这自己心里都郁闷的很。
当真不是容玉吗?为什么他总有种那个人是容玉的感觉?
“我有种殿下应该有参与的感觉,就昨天殿下杀侍卫的那个狠样,我当时就被吓住了,还?以为,殿下会把容戚一起给杀了。”
“他没有那么傻。”夙凤摇了摇头,既然容玉能在那个时候忍了下来,就没有必要继续顶着风在晚上把人给杀了。
“但是,我可是听说,是容上将公子你给打晕了送到三王府去的,这借了容上的手,杀了容戚,不是正好将昨天那绑你的人都铲除了个干净吗?”
夙凤没说话,准确的来说,是三个。
容上策划的,容戚是最后知道的,这中间,还?有一个戴着面具,从他身边,将暗卫引开的那个面具人。
正在想着的时候,容玉从外面回来了,应该是被大理寺给放出来的。
杀太子是重罪,每个皇子?都没有逃得脱审问,容上证据确凿,听说是在宫外被抓的,出宫记录上都有他的令牌登记,这是毋庸置疑的。
“今天大理寺卿来了一次。”夙凤给容玉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茶给他。
容玉坐在夙凤的身边,摸了摸还有些红肿的脸,愣了片刻,将茶杯给接了过来,“照实说就好。”
“如果不是因为你不会分身术,我都会觉得,那个人就是你了。”
“不用试探,那个人就是我。”
“···”夙凤坐直了身体,炙予听着眸子一蹙,迅速走到了外面,去守门去了。
“容玉,你是怎么做到在那个时候还?能出现在我房里的?我明明那个时候还?感觉到你咳嗽了一声。”
“给你听的。”
“那你去厨房拿东西···”
“做给大理寺看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还?有,我昨天晚上睡的那么沉……”
容玉嘴角一弯,“昨晚我让人点了安神香,怎么做到的不能告诉你,但是,最后面还有点更有趣的事情,我只让容上把人给杀了,但是,这人彘是在我们走了之后,才被人弄成这样的,而且应该是容戚府上自己的人弄得。”
“不稀奇,我前段时间就听说了,这太子殿下刚当上太子的时候,就将府上一个想要出宫的侍卫给削成了人棍,现在正是那些日日受他荼毒的侍卫们报仇的时候吧。”夙凤还是在想,容玉这个小子?是有分身之术吗?
这短短的时间,他要先从这府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然后还不能用令牌进宫,这期间,还?得避开容上府上的所有侍卫,进容上的房间,将他给弄出来,到三王府也就是东宫去,还?要带着容上避开这三王府的侍卫,进容戚的房间。
做完这些之后,他还?要将容上给带出来,好让自己能够脱身···
然后再趁着人不知道的时候,回房间再出去去厨房露个面。
“别想了,你想不到的。”容玉在夙凤的脑袋上,轻轻的拍了一下。
夙凤也没打算去深究,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来,给我看看手腕。”
夙凤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将袖子?给扒开了,“没事。”
“我给你上药。”容玉将夙凤手腕上的纱布给拆开了,看着那上面的一个特别深的牙齿印,心中漠然,还?好这容戚进棺材进的早。
“等下,咱们回一趟七王府吧,不知道殿下回来没有。”
“嗯。”容玉小心翼翼地上着药,将夙凤地眉头凑了起来,还?轻轻地给他吹了一下,这暖暖地气流,就打在了那个牙印上面,酥酥麻麻地。
容玉上好药之后,又用纱布给夙凤包好,没多腻歪,两个人一起去了七王府里面。
在七王府门口望眼欲穿地小七见一辆马车过来了,直觉告诉她,应该是夙凤回来了,巴巴地站在了马车下面等着,等着人从里面出来,这一看见一截白色地袖子?伸了出来了,兴奋的跳了起来,“爹!”
容玉侧头看去,看着下面蹦蹦跳跳的小七,笑了一下。
“阿凤凤~”这刚刚还?开心的小丫头,看见了夙凤之后,突然泪眼汪汪了。
“这是怎么了?看到你这么开心,看到我就突然哭了?”夙凤笑着下了马车,准备去抱小七。
“凤凤手受伤了,我抱你。”容玉在夙凤前面,将小七给抱了起来。
“坏人赶走了吗?”小七趴在了容玉的肩头,问夙凤。
夙凤滞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你爹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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