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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吉尔伽美什看起来沉稳又漠然,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是很感兴趣:“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不。”吉尔伽美什淡淡地否定了Rider的追问,“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你的话和Caster差不多,看来精神错乱的Servant不止他一个啊。”
“啊,怎么说呢……”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余倒是大概明白Archer的意思了……也就是说,Archer你是拥有类似于宝具起源之类的宝具吧?”
吉尔伽美什淡淡颔首:“是这样没错。”
Rider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然后才说:“要是这样的话……余心里大概对你的真名有数了。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拥有着感情好到能够共享王座的挚友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吉尔伽美什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猜出来,甚至在听到这话之后,还露出了几分笑意。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难道你舍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与人民……”吉尔伽美什看了似乎心不在焉的恩奇都一眼,神色中闪过一丝无奈,“……还有挚友。”
Rider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看看恩奇都又看看吉尔伽美什,点点头:“余明白了。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Rider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在里面吗”
“是法则。”吉尔伽美什干脆地回答道,“我以王的身份颁发的,由我制定的法——你犯法,我制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Rider感慨:“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可惜,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吉尔伽美什一脸严肃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
“——不过Archer啊,总之我们先喝酒吧,战斗还是放到以后再说吧。”
“当然,除非你根本看不上我带来的酒。”
“开什么玩笑,美酒当前,余怎么舍得不喝。”
恩奇都终于找到机会插话了:“Saber的愿望呢?你也有想要用圣杯实现的愿望吧?”
吉尔伽美什倒酒的动作一顿。
Saber直视着其他几人说道:“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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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毅然说完后,众人沉寂了许久。
“——我说,骑士王,不会是余听错了吧。”Rider终于打破了沉默,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充满了疑惑,“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啊,Saber?余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Saber严肃地说,“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吉尔伽美什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Saber顿了一下:“……Archer,有什么好笑的。”
毫不介意Saber的愤怒,吉尔伽美什边笑边断断续续地回答道:“——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
笑个不停的吉尔伽美什身边,Rider也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地注视着Saber:“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Saber也皱眉:“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回答她的是吉尔伽美什的又一阵爆笑:“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恩奇都也有点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不过他同时还拉了一下吉尔伽美什,示意他稍微收敛一点——
毕竟这么安静的庭院里只有吉尔伽美什一个人狂笑的声音,实在有点诡异,这笑声都快变成Rider和Saber交谈时的背景音乐了。
Rider与Saber的谈论已经告一段落。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欲望’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我……”
Saber语塞。她想要反驳,但是却找不到站得住脚的理由。
不意间,Saber觉得寒气逼人,这寒气将她从思绪中带回了现实。
那是Archer的视线,他绯红色的眼眸不知何时,细细地打量起她来。
他不说话,光从他的目光里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意图,但那目光中却带着淫靡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人感到屈辱和不快。
Saber忍不住开口问道:“……Archer,你为什么看我?”
“啊,我只是在欣赏你苦恼的表情。”吉尔伽美什的微微地笑了起来,但又让人感到无比恐惧,“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的表情,我很喜欢。”
这对Saber来说是不可原谅的侮辱,她愤怒地摔了杯子站起来:“你……!”
恩奇都在一边恍然大悟!
他就说之前看到Saber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见到绮礼的时候一样!不过因为和绮礼是不同的类型所以一时半会没有猜到——
Saber不就是挚友很感兴趣的那个类型之一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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