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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沂听了这话顿了顿,在洞房之夜说事情?他可不愿意。
但是秦沂还是好整以暇地看着楚锦瑶,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于是,秦沂很是大度地抬手示意:“你说。”
楚锦瑶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气势突然泄了:“我给您备好了饭菜,您要用吗?”
秦沂的脸色立刻沉了,他冷冷地说:“不。”
不用吗……那楚锦瑶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借口了,秦沂看着楚锦瑶,挑眉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楚锦瑶的样子显然是没有的,秦沂伸手过?来揽楚锦瑶的肩膀,在他的手碰到楚锦瑶肩的那一瞬间,楚锦瑶突然反手握住秦沂的胳膊,颇为大义凛然地喊了一句:“等一下。”
趁着秦沂没动作,也趁着自己还有勇气,楚锦瑶利索地爬上床,双膝并拢跪坐在秦沂面前,两手甚至乖巧地放在膝上:“殿下,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和您说。”
秦沂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回头去看缓缓燃烧的龙凤喜烛,幽幽地说:“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听。”
“殿下,真的很重要。”
秦沂抬手摁住眉心,很是忍耐了一会,叹气道:“行吧,你说吧。”
“殿下,您可曾有……孪生兄弟?”
秦沂默默看着她,楚锦瑶也知道自己这个问题蠢极了。天家无私事,皇上有几个皇子几个公主,京城里传的明明白白。太子是文孝皇后独子,既长且嫡,哪有什么孪生兄弟。
可是除此之外,楚锦瑶也不知道要如何切入她想说的话了,于是,楚锦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那殿下,您小时候有没有请过高僧,或者供过?什么护身神像之类?”
秦沂直视着楚锦瑶的眼睛,慢慢问:“你想说什么?”
事到临头,楚锦瑶也坦然了。她知道在新婚之夜,自己对几面之缘的丈夫说这些实在是蠢透了,若是一个不好,被丈夫认为不贞,就此失宠也是完全可能的。可是楚锦瑶实在惦记了太久,她在怀陵郡王府的时候就隐隐怀疑,可是她找不到机会问,即便问了,是又如何,不是又该如何?
楚锦瑶本来打算将这件事深埋心底,她一个人记着齐泽,怀念着齐泽就够了,只要不说出来,她可以和自己的夫婿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像任何一对高门夫妻一样,客气恭敬地度过?一生。可是今天夜里,看着另一个和齐泽无比相像的脸,楚锦瑶还是忍不住走神,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殿下,这件事情说出来您肯定会觉得惊世骇俗,可是,您是我的夫婿,日后要和我度过一生。我觉得,您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楚锦瑶的手原来还有些抖,到现在,奇异般的平静了,“殿下,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曾在自己的贴身玉佩里,见过?一个和您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楚锦瑶说着就想去衣领拉自己的玉佩,即使是今日这样重要的局面,楚锦瑶也不曾脱下玉佩,而是像原来一样,系到衣服最里面,贴着心口放置。
可是今日,她伸手伸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对。秦沂坐在床沿,正灼灼看着她,楚锦瑶委实没办法解开自己的衣领,去取玉佩出来。
“殿下?”楚锦瑶尴尬地唤了一声。
秦沂叹了口气,只好扭过头,说:“好吧,我不看,你先把东西取出来。”
其实楚锦瑶想的是不用取了……她既然说了出来,还能造假不成?最重要的是,当着一个男子解开衣领,将贴身存放的玉佩拉出来,这叫什么话。即使秦沂偏过了脸,但是,他人也在这里啊。
楚锦瑶只好尽量放轻动作,静悄悄地取出玉佩,可是即使她再小心,也不能避免地触碰到衣料,发出簌簌的摩擦声。隔着这么近的距离,楚锦瑶脸又红了。
“殿下,在这里。”楚锦瑶解下玉佩,低低地说。
其实看不到反而更容易浮想联翩,秦沂听着楚锦瑶故意放轻的动作,解开领口时细微的摩擦声,喉结不受控地动了动,他觉得今日的地龙烧的太热了。
然而等秦沂一回过?头,就发现楚锦瑶双颊微红,一手摁着领口,一手托着一块清透妖异的玉佩。经过刚才的折腾,她的衣领有些散乱,肩膀处的衣服明显松了许多。
秦沂越发觉得,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究竟为什么要陪着楚锦瑶谈心。楚锦瑶等了一会,发现太子以一种奇怪,还隐隐有些妖异的眼神看着她,楚锦瑶不明所以,心里隐隐升上些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太子生气了?
楚锦瑶自以为隐蔽地偷瞄秦沂,眼神如同一只换了新主人的猫一样,充满了试探和小心。秦沂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先不急,今天不把楚锦瑶心里的这些顾忌撸顺了,恐怕她放不开。
秦沂从楚锦瑶手里接过玉佩,以非常熟稔的姿态在指间转了转,突然说:“我送你那个络子,怎么不用了?”
“不好看。”楚锦瑶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她连忙补救般地说,“殿下送我的那个我供着呢!”
“你不是说,等以后实现了愿望,要换一个纯金的络子么。”玉佩在秦沂手里转了一个圈,他偏过头,眼神里是漾然的笑意,“纯金的太俗气了,我便给你换了一个新的,价值不下于纯金。”
楚锦瑶眼睛慢慢瞪大了,秦沂看着她,突然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叫秦沂。沂,乃大江浩泽也,当恩泽万物,所?以,我字以泽。以后,你可以唤我秦沂了。”
楚锦瑶捂住嘴,眼泪簌簌滚落。她当然记得第一次见齐泽时,他说了什么。
他说:“我叫齐泽。你唤我齐泽吧。”
“怎么还哭。”秦沂没辙,只好坐近,伸手虚虚揽住楚锦瑶的肩膀。其实他是想完全揽住的,只是觉得太唐突了,他怕吓到楚锦瑶。
楚锦瑶想起这三年来的种种,从她刚刚被找回侯府,到齐泽离开,到怀陵郡王府和太子同檐避雨,最后,她想到那封莫名到来的赐婚圣旨。
原来,一直是他。是啊,除了齐泽,还有谁会在她被逼着做侧室的时候,突然以正妃之礼把她接走呢。
“那齐掌柜给我送东西,是你指示的?”
“嗯。”
“还有太原的魏掌柜,其实也是你的人?我就说他们为什么突然把现成的铺子递给我,还每个月按时送分红,其实是你是吗?”
“是我。”
“苏家那次,锦衣卫也是你安排的吗?”
秦沂叹了一声,不再避讳,伸长手把楚锦瑶完全圈在怀里:“别哭了。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然而秦沂嘴里说的好听,心里却在想,不拒绝就是默许,所?以他大大方方把手放在楚锦瑶肩背上,更甚者还体?验了一下手感。
楚锦瑶抱着膝盖哭了很久,直把这段时间的压抑委屈都哭了出来。她以为自己只有一个人,然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人注视着她,保护着她。她就说在齐泽离开后,有一段时间她做什么都特别顺利,她以为是上天保佑,可是老天爷那么忙,哪会保佑什么人呢?
哪里有那么多幸运顺遂,只是有人刻意挑选过?,然后才放到她身边罢了。
楚锦瑶少有地情绪失控,等她心情慢慢平复了,脑子也恢复了工作,这才僵硬地意识到现在他们之间的动作。
他什么时候坐过?来的?这要怎么办,动还是不动?
楚锦瑶尴尬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继续躲在膝盖里装哭,秦沂又等过?了一会,实在忍无可忍,强行把她的脸从膝盖里抬起来:“我问你,今日是什么时候?”
“十二?月初八。”
“外面烧着的是什么?”
楚锦瑶顺着秦沂的指示看去,脸不知不觉红了:“喜烛。”
“那好。”秦沂抬起楚锦瑶的下巴,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我陪你闹了半个晚上,你又哭又笑,现在应该尽兴了吧?接下来是不是该你听我的了?”
“其实我还有些地方不懂。”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抵,楚锦瑶看着秦沂的眼睛,异常诚实地说,“如果是你一个人,那当初你不是在边关吗,为何会出现在我的玉佩里?你一个人为什么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
秦沂强行按住楚锦瑶的头,手臂上稍稍用力,就压着她朝后倒去。楚锦瑶不受控地往后仰,心里惊讶,反射性地想抓着什么东西:“等一下……我还没问完……”
“以后再说。”
“不行,我得洗一下脸……”
当天夜里,他们俩都闹到很晚才睡。侯在外面等着送水的公公下人,轻轻在心里啧了一声。
太子大婚是全朝的大事,寻常人家的新妇婚礼上忙一天,等第二天去拜见公婆后就能歇歇了,而楚锦瑶却不行。她都觉得自己刚刚睡下,外面马上就传来敲门声。
“太子,太子妃,时候到了,该起了。”
楚锦瑶睡得迷迷糊糊,她想,今日玲珑为什么这么早叫她起床,似乎天还没亮。楚锦瑶朦胧间感觉到身边的被褥微微一陷,她心里一惊,撑着睡意挣开眼睛,便看到满目的大红。
入眼是大红的帐顶,上门绣着精致的龙凤花纹,楚锦瑶慢慢想起来,她昨日已经嫁人,这里不是她的闺房,而是慈庆宫。
秦沂也被声音惊醒,他已经坐起身,去床外披了中衣回来。他本来打算进来唤楚锦瑶起床,没想到掀开帘子,楚锦瑶已经半支着身体坐起来了。
“醒了?我还打算让你多睡一会。”
楚锦瑶低低嗯了一声,声音中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她虽然已经坐起来,但是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她用冰凉的指尖抵着眉心醒神,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经过一晚上的睡眠,她的里衣微微散开,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和半截若隐若现的香肩。因为她一手还撑着床铺,露出来的那半边锁骨凹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而美人云鬓散乱,衣领松散,正柔弱无力地陷在大红锦被中,眼角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惺忪。
秦沂忍不住又坐回床上,自从他十岁被册封太子后,他便再也没有赖床、睡回笼觉等习惯了。可是如今,他坐回床沿,给楚锦瑶拢了拢衾被,眼睛越朝楚锦瑶若隐若现的锁骨看去,那眼神不知道是想替她拉上衣领还是彻底拉开。
“要是困得话,要不再睡一会?他们多等一会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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