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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夜闭上眼平静了一会,然后把目光投向最后一篇试策。作为大周朝廷少数的有识之士,对北边的外患他一直忧心忡忡,所以本次乡试才出了这样的题目,本也没抱什么期望,但这位士子,前面给他太多的惊喜,他不由心生强烈的期待。
“金乃稚虎,辽为老狼,周则为圈中田马,看似高大,实则无用,若助狼拒虎,或有一线生机,若驱虎吞狼,则早晚为虎口之食矣。”
乡野学子,尚看得如此清楚,朝中滚滚诸公为何无人明白。当一篇看完,张叔夜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朝中欲与金国结盟对付辽国之事,他早已听说,虽不看好,但也没有往太坏的地方想,如今看了这篇试策,他却惊出一身冷汗。“圈中田马”!“圈中田马”!他默默念叨着,突然提笔想给朝中写信,可是欲待落笔之时却悲哀的发现,想遍朝中东西两府,竟无一人可以交心。
“朝政如斯!”他喃喃的说了一句,颓然坐下。
“大人,这是新近选中的卷子,请你过目。”
此时那刘氏的考官又拿了一些卷子进来,他看到张大人没精打采的靠在椅子上,心想先头那卷子必不中大人意了,不由暗处得意,随手便拿过桌头的卷子,转身便出去。
“刘大人,你这是作甚?”张叔夜见其把案头卷子拿走,突然回神过来。
“这不是黜落了吗?”
“谁人与你说的。”
想到这人差点毁了一位英才,张叔夜语气不觉重了几分,却把那姓刘的弄得尴尬不已。
至十月一日,济州贡院评卷终于结束,共计取了三十六名举人,张叔夜乾纲独断把那份争议的卷子点了头名。
“张大人此卷文字平庸,录取尚且勉强,点为头名,在下以为不妥。”
那刘氏考官见自己黜落的卷子非但取了,还点为头名,顿觉面子全失,大为不满,便出头反对。
“刘大人,你以为国朝取士为何以策论为重?”张知府见其反对便问道。
“自然是通策论,可抚民、安境、治国。”
“那我问你,若以你为使,治理淮水,当以何策?”
“这……,在下并没治水经历,也不曾于就任于江淮,一时没有良策。”那刘氏考官迟疑一下,嗫嚅的回道。
“你为官十余年尚且不知治水之策,且听听这位白衣士子的治淮之言,便知我为何点他为头名,文彬,你且把那士子的治淮之策,读与大家听听。”
时文彬对那策论本就喜爱,这会读来更是抑扬顿挫、朗朗上口。便是那半文不白的文字,非但没有失了文采,反而让人更加易懂。短短的数百字,却把淮水水患的成因、对策及困难剖析的清清楚楚。何处该修坝,何处该围堰、何处该疏浚,千里淮水便似摆在人们眼前一般。
“刘大人,如今若再让你治淮,可有良策?”张叔夜又一次问那刘氏考官。
“属下……属下……”那刘氏考官顿时被噎的满脸通红,话不能出。
“诸位,我点此位士子为头名,可还有异议。”张叔夜不再理他,环视一众考官问道。
“我等没有异议。”
这时堂下再也没人敢反对,一则策论的确写的不错,二则那刘考官前车之鉴,没有足够的能耐,谁愿去触那霉头。
“那便开封吧。”
随着张叔夜的一声令下,录取的三十六张卷了一一撕去了糊名,一个个中举的名字显露了出来。头名举人郓城县古浩天,这个众人关注的名字,终于出现于大家的面前。
古浩天,张叔夜一看到这个名字,蓦想起老友徐处仁的话,“此子智多近妖,绝非囊中之物”,他说的不就是这个人吗。随即他又看一下年龄,果然是一个十二的少年,心知再无差错了。可一想把一名十二岁的孩子点为头名举人,对其而言并非好事,他思虑再三,又提笔把他改为第三名,原本第二名的颜俊卿幸运的升为头名。
至此大周承平十一年济州府的秋闱,经过几番波折,终于落下帷幕,而期间所发生的一些故事,却在后世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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