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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嘴发出一声啜泣,索玛无法不痛恨自己的愚笨无能。那个人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连一点点也不能回报他。只会在这里懦弱地哭泣,叫她有什么脸,去见他?

“母亲,你去看外公吧。”

稚嫩却沉稳的男性嗓音安抚了她混乱的心,紧接着响起的明亮女声更给了她一线支持:“对!这里交给我和利特就行!”

“利希特,夏洛特……”索玛回头看着儿女,一时六神无主。

银发垂肩的男孩气质如月光般深邃宁静,笑容从容不迫;而他身侧,短发灿若流金的女孩则像朝阳,活泼奔放。

“放心吧,母亲,我们会做得很好。”夏洛特直视母亲惶惑的眼,目光坚定自信。利希特则执起她的手,柔声道:“请代替我们,陪在外公身边。”

这句话彻底粉碎了索玛的犹豫,情不自禁地点头,泪流满面。

派人护送母亲离去,姐弟俩的视线交缠在一起,同样的明朗无畏。

“你怕了吗,利特?”

“不怕。”

“那就让世人看看我们的本事吧。”

“嗯。”

紧紧相握的小手开启了真正属于德修普王家的光辉扉页,奠定了稳固的千年基业。

******

“你还有脸来!”

瞪视前呼后拥走近的红发女郎,亚麻色头发的青年气得恨不得上前活撕了她。

“不要,鲁伯特!”索玛抱住激动的义弟。神态倨傲的南城城主一甩头:“哼,这里不欢迎我,我走好了。”

“别这样,米莉亚!”恳切地注视她,索玛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父亲现在最想见的就是你,求求你,快进去看他!”

无动于衷地一拂散发,长相普通却浓妆艳抹的不速之客淡漠地别开眼。

“等他进棺材的一刻,我会去看他。”

“你怎么能这么说!!!”这回连温和的索玛也变了脸色,和鲁伯特一起怒吼。

“为什么不可以?当我被那帮畜牲凌辱时,他在哪里?他没尽到父亲的责任,我凭什么尽到女儿的责任?”

“你体谅过他吗?”气过头,鲁伯特反而冷静下来,灰色的双眼喷射出冰焰,“难道他就希望那种事发生?出了这样的意外,他比谁都心痛!”米莉亚哈哈一笑:“你倒是说得冠冕堂皇,你算老几?一个寄人篱下的食客而已。”

“我们比你配做父亲的孩子,你不配。”

不复平日的懦弱,低沉而威仪的声音令鲁伯特和米莉亚都是一怔。索玛双手握拳,绷紧的身体微微颤抖,散发出经过怒火淬炼的气势,总是辞不达意的话语这一刻流畅无比:“我也经历了同样的事,但我从来没有怪父亲。这不是他的错,他已经尽了全力,做一个最好的臣子和一个最好的爸爸。你扪心自问,他可有亏待过你?他最疼的就是你!不管多么忙,每天都会至少抽半小时陪着你!不管多任性的要求都尽量满足你!而你呢?只会撒娇撒泼,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疼爱,偷懒不学习,没尽过公主和为人子女的责任,出了事就统统怪到他头上!沉浸在自己的不幸里!你有没有想过,他不工作,会有多少人没饭吃、没衣服穿,被魔兽杀死?你怎么就不为他想想!他能只把你放第一位吗?除非他是你!”

“哼,贱货。”沉着脸听到最后,米莉亚只吐出两个极尽轻蔑的字,脸孔因嫉妒而扭曲,“漂亮话一套套,别人不知道你心里有多龌龊,我可一清二楚,逆伦的荡妇!我这么久没来,你是不是已经爬上他的床了?”她最厌恶的就是她美丽的皮相和纯洁的嘴脸,明明只是个弱智而已!

“米莉亚——”鲁伯特沉声低喝,险险移开按在刀柄上的手。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他不会杀了她,但他绝对要把她揍得没人认得出为止!

“哟,我们‘亲爱的’大姐回来了?”

随着不掩奚落的男声,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走出卧室。茶褐的发丝,金棕色的瞳眸,五官与他的父亲安迪米拉尔十分相似,连自然流露的艺术气息也是,但他眼中的知性多了一份冰冷的犀利,嘴角勾起的弧度也经常带着鄙夷的意味,正如此刻:“要小心哦,你再说几句,脸上的粉就会裂开,变成漂亮的蜘蛛网,然后扑簌簌掉下来。”

“你……!”米莉亚气极。鲁伯特听得爽快又解气,差点手舞足蹈。

“凯恩。”索玛往房里探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北城城主收起嘲讽,正色道:“进去吧,义父醒了。”索玛和鲁伯特喜出望外,急忙奔进去。米莉亚迟疑片刻,还是转过身。

“站住。”轻柔地喝令,凯恩娴熟地**一把精致的匕首,笑得温和而无害,“你再踏一步,我就划花你那张粉脸,我说得出做得到。”

米莉亚僵硬地和他对视。

卧室里,首代东城城主依旧双目闭阖,神情沉静,看不出是否清醒。两人不敢惊动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快到床边时,水青色的眸子缓缓睁开,褪去困倦,浮起一缕诚挚的笑意:“索玛,鲁伯特。”

“父亲!”姐弟俩喜极而泣。

“索玛,到我身边来。”鲁西克试着坐起来,却力不从心,白发因汗湿而贴着苍白的额,看起来比平日多了一分稚气;漠然的俊颜也仿佛卸下长久以来的包袱,焕发出迟暮却柔和的光辉,看得伸手相扶的索玛心酸不已,明白他时日无多,“鲁伯特把眼泪擦掉,你已经大了,不能像小时侯一样动不动哭鼻子。”

“是!”年轻人精神地应道,用力擦脸。挂着欣慰的笑,做父亲的细细端详他:“晒黑了呢,海外生活很辛苦吧?”

“没这回事!很有趣哦!我还和海龙打过!改天父亲有空,我一件件说给你听!”

“呵呵,你爱炫耀的毛病还是没改…咳!”干咳了一会儿,鲁西克的气色迅速差下去,视线下意识地游戈,“米莉亚不在?”

“这……”两人面面相觑。失望之色一闪即隐,鲁西克淡淡地道:“她没来?”

“她来了!”深吸一口气,索玛奔了出去,“我去叫她进来!”

推开凯恩,掩上房门,年轻的女王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不顾四道惊愕的目光,低沉而有力地道:“我求你,求求你,进去看他,说两句好听的,今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他真的……真的不行了啊!”

听到最后一句,米莉亚坚固的心防松动,权衡了一下,多少有些得意骄矜地越过她。就在这时,传来鲁伯特的大叫:

“父亲!!”

“不要——”

意识到命运的恶意,索玛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爬起来冲进去,扑向那个她这辈子唯一深爱的人,抚摸他宛如沉睡的容颜,伴随着颤抖和止不住的泪,“父亲、父亲……”

线断了,生死的距离割断了名为[道德]的理智之线。

澄碧的眸浮起再也没机会倾诉的爱意,无血色的唇微弱地、绝望地唤出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称呼:

“露西。”

******

渐渐失温的泪打湿了冰封的心,化开微小的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

看不见也听不见,疲倦的灵魂只是不停地往下沉,沉向那片刻意忘记,却始终深刻的记忆。

突然,温暖的白光浮现,然后是女子窈窕的身影和婉约的笑靥。

索玛……是他对不起这孩子。

明知她的心意,也动心了,还是选择忽视。

心里藏着另一个人的他,有什么资格拥抱那么美好的女孩?

那个其貌不扬,却最最温柔,最最可人的少女啊……

玛丽薇莎,他的妻。

[我要离开。]

[哦。]

漠然的回答出自一个抱着襁褓的黑衣男子口中,表情平板、死寂。与他面对面,有一头亚麻色短发的青年两眼跳跃着火光,从牙缝里迸出声音:[露西,你也不相信吧,那个人是肖恩师父。]

一抹扭曲的笑意浮现,衬着森冷而讥嘲的眼,分外刺目。

[你要我——相信那个禽兽?]一字一字,仿佛很好笑地反问,[相信那个强暴我的妻子,还亲手掐死她的禽兽?]

[露西……]华尔特寒心地看着他,半晌,咬了咬牙,转身迈开大步。

[你去哪里?]虽然心灰意冷,鲁西克还是无法不关心这个师弟。

[去找证据!]首代西城城主回首,灰眸坚定而果决,[我会证明,那个人不是我们的师父!]

这一去,就是生离死别。

站在师弟的骸骨前,他放声大笑,三年来第一次笑出声,笑到快要窒息,五脏六腑全部搅碎。

蠢货!轻易送命的蠢货!

他也是蠢货!居然还抱着一线希望!

全都走了……只有他被留下来,守着这个破败的国家,和一群无父无母的孤儿。

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去,他伫立在富丽堂皇的大殿中央,无限苍凉地注视空无一人的王座,和放在天鹅绒椅垫上的王冠。

纯金打造的冠冕很美,但他只觉得冷,透心的冷。

寒冰王冠。

衣摆传来被拉扯的感觉,他低下头,对上一双溢满担忧的碧眸,银发的小女孩还不会流畅地发声,却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瞅着他。

[我的小索玛。]他浅浅地笑,缓慢而用力地,抚上她的头,[你漂亮的银发很快就会戴上那个金色的东西了。嗯…不过它沉了点,我会暂时帮你保管它。]

银发女孩深深凝眸,乖巧而安静。而他另一只手抱的女儿浑然不知父亲的心情,睡得香甜。

[大人,不好了!]

无视主君“闲人勿进”的命令,一个守卫匆匆跑进来,惊惶地喊道,[艾莉小姐自杀了!]鲁西克瞪大眼,一瞬间,只觉天崩地裂,从此再无凭依。

看完遗书,再看看床上面目栩栩如生的女郎,他一手盖住脸,指缝里逸出短促的笑。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师弟的遗孤倚着床,静静垂泪。

[鲁伯特,过来。]放下女儿,他伸出手,[男子汉不许哭。]亚麻色头发的男孩转过头,听话地拭去泪,哽咽道:[父亲。]

……叫错了啊。苍凉一笑,颤抖的唇却吐不出声音,他默许了养子的称呼,将他抱进怀里。

线条挺拔却不宽阔的肩膀微微**,两行清澈的液体沿着苍白的俊颜滚落。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对自己说。

决不能再让孩子们看到这么丢脸的模样。

泉涌而出的泪带走了软弱,无声的哀恸却渗进体内,凉透了心。

伊维尔伦首代城主鲁西克-福斯,享年108岁,创世历80年,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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