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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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浩赤身**，迎风招展，骚性大发的时候，远处蒙蒙的晨雾之中，一座小山包上逐渐点缀上几个微不可见的黑点

一群长相英俊、形体健美、身穿毛皮大衣的偶蹄类动物相继攀上山丘，尤其是为首的一只，胡须飘飘，犄角弯弯，口中发出令人难以理解的异种语言

‘咩……咩……咩’

好，这是一群羊，准群的说是野山羊，但是，大家不要小瞧这群山羊，在这寒冬腊月季节万物消弭的季节，这群山羊不辞劳苦，披星戴月的来到这座光秃秃的山丘上，是非常不合理，也非常不符合逻辑的

要知道这个时节觅食是相当困难的，长胡子大犄角的那只明显是领头羊，不过却没有领袖的睿智，反而在它深沉的眼中还泛着委屈的泪花

‘驾’

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一声鞭响

领头羊低沉的嘶叫两声，拉家带口的往山丘下积攒的枯叶处走去山丘上一个模糊的人影随后闪现，手拿枯枝破布条拼凑成的简易小鞭，一身已经严重掉色shai的蓝色破校服，满头粗糙的黄头发编成几个大麻花，上面还凝结着白色的冰凌

望见山羊已经走到枯叶处，小鞭‘啪’的一声脆响，清秀圆润的小脸挂着欣慰的微笑，微微有些发白的嘴唇轻启，一声悠长动听的声音：“吁……”

老山羊内牛满面，这到底是当马使唤还是当驴使唤呢

身高不足一米三的小姑娘，持着鞭子掐着腰，另一只手随意的抹了把脸，看见羊群乖巧的停下，满意的点点头，肉肉的脸蛋、肉肉的下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淳朴憨厚

“大王你怎么……怎么把羊也领出来了？”黄发小姑娘的身后，突兀的闪出一个绿色人影，操着一口粗重的口音

“当然是放羊啦”放羊小萝莉望着羊群，漆黑圆润的大眼睛，隐隐带着几分喜悦，点头道：“羊吃饱了才能长得胖，长得胖了才能卖钱多，卖的钱多了就能买好吃的，买了好吃的本大王就能长得胖”

……军大衣的眼中透出几分无奈和关心，低声道：“可是，大王，这大冷天的，到处都是枯叶败草，哪儿有草能吃呀”

“没关系”小萝莉手里的小鞭子一挥，自信满满道：“本大王自有妙计，不怕它们不吃”

军大衣轻轻的摇摇头道：“大王，属下知道您的妙计可是，就算它们吃一肚子枯草，也长不出几斤肉呀”

“吃了总比不吃好”小萝莉嘟着嘴道：“本大王又没有钱买你们说的饲料”

军大衣面孔方正，满脸褶子，看起来都快奔五十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深深叹口气不解道：“唉，俺活着的时候是没钱，也挣不到几个钱，可是现如今，钱在俺眼里跟洋钱票冥币没啥区别，大王要是缺钱，只要一句话，要多少就有多少，为啥非得……非得落到亲自放羊的地步？”

小萝莉挥舞着手里的小鞭子，鞭打着地上的树叶，摇摇头道：“你们都没背过《十业经纶》，里面说：有十种业能令众生得短命报，其八就是教人毁坏你们要报仇，本大王不管，是因为冤有头债有主，跟本大王没关系本大王帮助你们留在人世，要是你们自作主张伤天害理，报应就会落在本大王身上你们人类不是常说：天理……”说到这里，似是有些想不起来，用鞭柄挠了挠脑袋，才皱着眉头断断续续道：“天理……转圈什么的，报应就会不高兴……”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军大衣自然能够理解她的意思，当初死亡之时，灵魂脱壳而出，本以为会魂归地府，转世轮回，仇怨根本无从得报，却因为大王那个脑袋不太灵光的侍从窝头阴差阳错的保全灵魂，苦苦哀求之下，大王才令他回转报仇，却严令他不得杀伤无辜百姓，否则必将让他灰飞烟灭

跟随大王以来，他也看出来大王虽然单纯懵懂犹如一张白纸，但是却极有原则，能辨善恶，说一不二，从不肯行矫枉之事这种真正的至纯至正的性格，天下罕有，让他心生敬佩的同时，也不禁扼腕叹息，若是世界上的法官有大王一半的品质，他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大王似乎是因为刚才没有想出那个成语，脸色有点儿赧然，见军大衣沉默不语，还以为他看不起自己，急忙挺了挺飞机场一般的胸脯，一本正经的背诵道：“《十业经纶》第三卷，复有十业能令众生得长命报何等为十一者自不杀生；二者劝他不杀；三者赞叹不杀；四者见他不杀，心生欢喜；五者见被杀者，方便救免；六者见死怖者，安慰其心；七者见恐怖者，施与无畏；八者见诸患苦，起慈愍心……”

大王摇头晃脑的背诵，军大衣不敢打断，在一旁认真的倾听只是大王背来背去，始终不离《十业经纶》，想起大王简陋阴怖的家，不由得失笑，心道：大王的生活过的实在凄苦，除了《十业经纶》这一本书，其他的都是让窝头在垃圾场捡得的连环画本，谈起《十业经纶》滚瓜烂熟头头是道，可是真正的文化程度，恐怕比他这个小学没毕业的还要低，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大王看《金刚葫芦娃》的漫画，还要窝头解释才明白，窝头是谁，往好里说是清末义和团二师兄，往坏里说就是清末种地的农民，比文盲还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