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盗亦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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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田博光相隔很远的一个包厢中正有两人在说着他。

“老大，看到田博光的那个头我就想笑，他脑子有病啊！大冬天的理个光头。”

接话的是一个鼻子尖尖，略带鹰钩的男子。“他本来就有病，你说出来干什么？”男子好像是在怪罪自己的手下，可他脸上的笑意出卖了他，整个包厢的人都跟着他哈哈大笑。

鹰钩鼻男子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却不像在笑，他其实很想在刚才说一说田博光的光头让田博光出点丑，可是他忍住了，鹰钩鼻男子很清楚田博光是个脾气火爆的人，要是自己说出口。搞不好，田博光就会当场翻脸，他并不想和田博光在拍卖会外面闹大，因为通过小道消息，拍卖会有几样东西让他在意，所以权衡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要东西。奚落田博光随时都可以，反正他的头发不可能一两天就长出来。此时，他也只好和手下们说说笑笑，可这满足不了他的**。他真的很想看看田博光被自己奚落，被众人嘲笑时的那副表情，那一定相当精彩！想到此，鹰钩鼻摸了摸自己鼻子上最凸出的那一部分。

豪华包厢，里面的设施自然是很没的说。宋鸾大红地毯，威猛兽皮沙发，水晶果盘桌，蓝水晶吊灯……这里面的每一样设施不是名牌，就是极为贵重的物品，价格都不会低于五位数。可以说这里面随便搬走一样就够保护区的普通人家吃上十几年的。当然能坐入包厢的都是保护区的最最上层人士，自然是不会去做，也懒的去做这种事的，就是堪堪有资格进入拍卖场的人也都是保护区的知名人物。

说实话，秦程看到这些东西真的有点把持不住，想要拿几样。没过苦日子的人，是不会懂他此时的心情的，若是以前只要他有现场的任何一样东西，也就不至于去和野狗争食，不用受这么多的饿。不用再担心有上顿没下顿，所以从前的小胖是有的吃，就全部吃完，一点不剩，不吃饱点怎么能挨到下一次有的吃的时候呢？他不是没有想过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可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没有文凭，没有学历谁会要，那些力气活他想干也没人会请他。在一份成人劳动力和一份未成年劳动力上选择，只要这个老板脑袋瓜正常都会选择前者吧。就算有那么一两次，有老板肯用成人工资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来录用他的时候。秦程干的活不会比那些成年人少，可每次，他领了钱，总被几个恶毒的工人抢走，外加一顿毒打，他只能满脸灰土，躺在地上看着那些人骂着脏话，脸上带着发泄过后的爽快，扬长而去。秦程是有冤无处申，有苦也只好往肚子里咽。他也有想过要轻生，每次他都会抱着那张折皱的全家福哭泣，一个人，躲在无人的角落哭，若是被那些逛完红灯区的工人听见便又是一顿毒揍。所以他会选择一个很隐蔽的地方，一个黑暗的小角落，默默的流泪，不发出过多的声响，因为他不敢。这没有什么丢人的，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怎么敢和三四个身强体壮且心肠狠毒的成年人作对，那和找死有什么区别。那几个成年工人为何敢揍小胖？是谁给他们的胆？不错，正是因为秦程当时的弱小，无助。他们把自己的不成功，把自己的压力都用拳头的方式发泄在了这个可怜的孩子身上。秦程不久就离开了那个工地，几年后，那几个民工，都离奇的死亡，有的死在家里，有的死在无人走动的胡同里。凶手没有留下过多的线索，警方可判定是他杀，可因为缺乏证据不能查出是谁下的手，只是那位颇有知名度的探长了解到他们几年前都在一家小型建筑企业当过工人，做过一段时间。当时因为，死的人，不是同一时间，没有照成民众的过多恐慌，几个工人也都是没什么亲人，有亲人也因为脾气不好，抽烟赌博闹得妻离子散的那种，探长查了半年最后对同事说了这样一句话：杀人的人是个高手，我找不出有力的漏洞，只能勉强看出他的杀人手法，希望他不是杀人成性才好。然后他就放下这个案子不管，后来有人想查，可他们连凶手的手法都推断不出。最终就这样不了了之。

秦程是喝口水就会发胖的那种人，所以在有一顿没一顿，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为背景下，他依然有那么点小胖，但胖的不是他的肚子，他只是脸上和手上有点婴儿肥。他现在真的，很想拿走一样东西，他觉察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下一秒就有可能，偷偷的摸走一样不起眼的小物件。

叶枫是第一个注意到秦程在发抖的人。他不动声色装作没看见，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田博光聊着天文地理，东吹西侃，从保护区聊到全中国，又从大中华谈到海外，还对眼下人类的局势进行了分析，可以说是两个说饱了没事干。等拍卖行开始又太无聊的两个男人凑到了一起，周围的几个高级导师中其中的两人战师强者还能勉强的插几句话，其他人只能想木头一样站着，或是陪他们两呵呵的傻笑。田可儿没有跑出去，田啸去抛下她，独自一人跑出去，和他的少爷党们看漂亮小姑娘去了。还好包厢里还有一个女性就是高露，对于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她还是很喜欢的，两人很快对包包啊，香水什么的聊得火热一点都不输给叶枫与田博光两大光头组合。很快，田可儿就一口一个高姐姐的叫的欢，她是极为佩服高露的品味以及她渊博的知识。

偷偷瞄了瞄聊的正欢的几人，还有如木头疙瘩的几位，好像没有一个人把视线投射到自己的身上，只是拿一样，一样，一样毫不起眼的小东西，没有人会发现的，没有人会知道。他头顶好像出现一个小恶魔在教唆着秦程，教唆着他去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