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相位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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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我拒绝道。

“你想要什么补偿吗？”盖尔问。

“教我魔法，教我剑术，把你会的都教我！”我说。

“我不会魔法，剑术的话，你才这么小，先不说你能不能把剑举起来，要是弄伤了可不好。”盖尔。

“我不管，你总有些好东西藏着的。我刚才听尼雅斯姐姐说，你会些很奇怪的法术啥的，我就是想学，你教不教嘛？”我问。

“这个啊，这个叫‘玄气诀’。我也是半桶水，曾经遇到一位来自异界的高人，得他指点了几句，有所领悟，远没到可以教授他人的水平。”盖尔。

“那你怎么就可以教尼雅斯姐姐的？”我问。

“所以她没学会嘛。”盖尔。

“你又没教过我，怎么知道我学不会？你该不会是怕我学会了，超越了你吧？”我问。

“不啊。”盖尔。

“啊！你是觉得我不可能超越你？”我气呼呼地问。

盖尔摸着我的头，轻轻地按了按，然后说道：“雅丽莎妹妹，这个世界不是两个人的世界，除了你我以外，还有很多很多人的。不管我多么努力，都注定有人比我更厉害。有些或许与我志同道合，而另一些则注定与我争锋相对。‘我的朋友比我厉害’不是比‘我的敌人比我厉害’更好吗？所以我才不会害怕你超越我呢。因为我想啊，雅丽莎妹妹就算再厉害，也不会来杀我的，对不对？”

我认真地看着我头顶上的盖尔，片刻后，我低下头，点了点，说道：“今后的事，谁也不知道，我无法向你作出承诺。但我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不希望成为你的敌人。”

尼雅斯姐姐疑惑地看着我，片刻后把视线转到盖尔身上去，并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这次算警告，以后不准对小女孩说这种严肃话题。”

“好的，我错了。”盖尔。

最后，盖尔还是把他的‘玄气诀’教给了这场的三人。呃，其实最多的时候曾经有过六名听众的，不过除了我们三人外，其他人听了几句后就兴趣缺缺地离开了。而看得出，除了我和尼雅斯姐姐外，就连蕾拉姐姐也是兴趣缺缺的，她也在用心的聆听着，她在乎的似乎只是盖尔的发音，而不是因为他提供的话题。

玄气诀的基本思想是，有些叫‘玄气’的东西在身体内沿着经脉流动，每流动一周就会产生更多的玄气。‘玄气’随着经脉运行会越来越多，这个积累的过程称为‘修炼’。直到累计到一定程度后，不仅可以增强体能，治疗伤患，甚至还能外放到体外，构成类似魔法一类的攻击。

入门最难的莫过于领悟什么是玄气这个问题。盖尔说，当初他领悟玄气的时候，是那位异界强者伸手按着他的肩膀，强行从外部带动他体内的玄气流动让他领悟出来的。一旦认识到了什么是玄气，以后的修炼就像日常呼吸一样轻松自然，日子一天复一天，自己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更强。但他自己没这样的本事，所以不管他怎么说，尼雅斯就是无法领悟。

我也因为同一个原因，没办法亲身感受这种东西。但我想，这东西为什么要沿着经脉流动？血管，天生就是给血液流动用的，按理说，它提供了更多空间让物质和能量进行流动。那直接说沿着血管流动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提及神经呢？难道说，这‘气’只是一种气的感觉，是某种东西流过时，给神经感觉到了，而这种感觉类似气流，所以称它为‘气’？

竟然构造了气感，这种东西就应该不是在血管里面流动的，只是由于神经靠近血管，被误解了。其实气感来自神经，但流动的东西只是触动到了神经，并非在神经里面流动。我在想，什么东西在体内能无阻地流过，还能给神经留下气感的？这些不是血管里的液体，更不应该是缠绕着神经的气体，而是另一种我不知道的东西。也许是‘场’一类的东西，我暂时把它理解为‘相位偏移’。或许盖尔的身体内有个生物电场，这个电场的相位受大脑的神经信号影响，不断改变，对神经末梢造成了气感，而这个‘相位偏移’的最终作用对身体起到某种调节作用，以至显示出各种各样的成果。

我让盖尔运气演示，伸手触摸着他的兔兔，释放出主动的生物信号进行有选择的探测，果然发现了我猜测中的‘相位偏移’，这种由生物电场引发的相位偏移似乎能够对身体起到一些激励作用，让身体产生出更强大的生物电，这些能量正在稳定地转化成另一些东西，并积累起来，好吧，也许动态改变的东西和静态存储的东西不应该共用一个名词，那我就借用盖尔提供的名词，称动态的能够产生气感的东西为‘玄气’，称静态的能够积累下来的东西为‘玄力’吧。或许叫‘玄能’更适合，但关键是盖尔的理论里没‘玄能’这个词。

我用心记录着盖尔体内的玄气运行状况，用有别于他那套理论完全不同的方法进行理解和演算。最后在我自己的体内复制了这个运作流程。闭目，感受了片刻，果然有一种气流的感觉，这些由生物电场的相位偏移持续变化所产生的神经信号，传到脑袋里后，被理解为‘气感’，这些大概就是运行中的玄气了吧，那么不管我的理解是否正确，我现在已经具备了修炼的资格。

夜里，我没有和梅偌睡在一起。因为获得了新知识的我，正在急不及待地用蓝斯特的身体来做着各种实验。雅丽莎的身体由于太重要，所以在我确定研究成果之前，轻易是不想改变的。而血屠，身上的气味太大了，释放出来的话，不用说邻居了，就连楼上和楼下都会有意见的，所以只好切换成蓝斯特来做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