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守候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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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扭头，看到辣椒后，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站起来，双手连连比划。

“嗯，来了，守候の执着，你跟守候姨还没吃饭吧！这是我爸刚买的烧鹅，快吃吧！”辣椒笑着把烧鹅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叫执着的女孩，是个天生的哑巴，全名守候の执着，今年15虚岁，是守候の天使被强伤害后的产物，上帝虽然给了守候の执着绝美的容貌，却也永久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力，因为天生是个哑巴，所以从小就被同龄的孩子欺负，后来有一次被辣椒看到，狠狠教训了那些欺负她的混小子，从此以后，守候の执着就成了辣椒的小尾巴，非常喜欢腻着辣椒。

因为不会说话，守候の执着很小就学会了手语，辣椒为了方便和她沟通，也慢慢看懂了手语，只是守候の执着只哑不聋，所以辣椒只用声音就可以和守候の执着交流了。

看到烧鹅，守候の执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双手比划。

辣椒微微一笑：“不客气，辣椒哥哥我以后就要发财了，以后天天请你们吃烧鹅都没问题。”

守候好奇的问道：“辣椒，你说什么？什么发财？”

守候天使知道辣椒这两年一直在做装卸工，虽然每天赚的也不少，可也和发财搭不上关系，一句‘发财’，实在无从说起。

辣椒微微一笑：“守候の姨，你不知道吧！我前几天跟人学了屠宰，又找到一个便宜的货源，今天就在路边摆上肉摊了，我比别人卖的便宜，生意特别好，一上午就赚了七百多，你说我以后是不是要发财了？”

“七百多！？”守候の天使被吓了一跳：“辣椒，是真的吗？”

守候の执着眨着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崇拜。

辣椒笑道：“当然是真的，守候の姨，以后我肯定赚的越来越多，要是生意好的不行，忙不过来了，干脆你就别干清洁工了，到时候给我帮忙去，我每天给你开两百的工资，还有守候の执着，到时候你当我肉摊的形象代言人，我每天给你一百块。”

守候の执着双目一亮，双手连连比划，好像在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辣椒拍拍胸口：“辣椒哥哥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啦？不过这得等等，因为辣椒哥哥买卖才开张，等过一段时间，人气上来了，肯定找你和守候の姨给我帮忙去。”

守候の执着很激动，小脸都红透了，连连点头，双手比划着。

“谢什么！”辣椒把守候の执着抱在怀里，狠狠亲了她的脸蛋一口：“你可是我媳妇，我的钱就是你的钱，等咱们赚够了钱，就在市区的好地段买套大房子，咱们一块住进去。”

被辣椒亲了这一口，听到辣椒说的话，守候の执着的小脸都快冒烟了，脸埋在辣椒怀里，又羞又喜。

辣椒说守候の执着是他媳妇，还是两个少年男女在孩提时代的约定，那时候辣椒才11岁，守候の执着9岁，因为守候の执着总是被人欺负，辣椒习惯了为她出头，在一次打跑了那些欺负守候の执着的混小子后，辣椒对守候の执着说了这样一句话：“别害怕，我听说老公就应该保护老婆，以后你给我当老婆，我来保护你。”

当时辣椒根本就不知道老公老婆的涵义，不过是装小大人的一句戏言罢了，但是辣椒进入青春期后，渐渐接触到了两性之间的东西，明白了老公和老婆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后悔，而是把这句话当作了自己毕生的承诺和责任，从那以后，辣椒就把守候の执着当成了自己的媳妇，三不五时的买一些好吃的给她补充营养，不过两人毕竟年龄太小，对夫妻间该做的事不太明白，也不太好意思，所以两人到目前为止，也只发展到了搂抱和亲吻的程度，离真正的夫妻还差得远呢！

不过对辣椒和守候の执着之间这种‘不正常’关系，红日、雨蝶和守候の天使还是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首先，两家都是穷苦人，身份对等，其次，辣椒长的高大帅气，守候の执着则生的愈发高挑漂亮，两人在外形上也能匹配，另外就是两人从小感情就非常好，辣椒护着守候の执着就像护犊子的野牛，谁敢欺负守候の执着，必然要让对方头破血流，而守候の执着则腻辣椒如同小尾巴，每时每刻都不愿分开，还有就是辣椒和守候の执着只相差两岁，年龄合适，虽然守候の执着天生不会说话，但心灵手巧，什么家务都会干，性情也温顺善良，辣椒虽然不太着调，但为人热情豪爽，充满了正义感，而且能吃苦耐劳，在这样的情况下，双方家长自然毫无意见，只等两个孩子长大，达到适婚年龄，就给两个孩子办喜事。

守候の天使看到女儿幸福的依偎在辣椒怀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落寞，想当初，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人见人爱的一枝花，但一次不幸，让她怀上了孽种，出于母性的伟大，守候の和家人断绝了关系，来到贫民窟，生下了守候の执着，原本幸福的生活，从此变成了不幸，女儿天生无法说话，生活没有经济来源，最后不得以，守候の当了一个清洁工，每个月靠着那微薄的收入维系着母女的生存。

正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守候の因为独自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长的又漂亮，自然引来了不少色狼的觊觎，但在这个时候，是红日挺身而出，拿着铁锹打断了五六个流氓的腿，震住了所有人，从那以后，守候の就对辣椒一家产生了亲近感，也有了一种依赖感，后来辣椒和守候の执着的亲近，更是让守候の执着到欣慰，但此刻看到守候の执着的幸福，她无端生出了羡慕和嫉妒的感觉，最后却只能化作无比的落寞，为自己的人生哀伤。

守候の把烧鹅剁好，和守候の执着一起就着馒头、咸菜、小米粥，吃的格外香甜。

守候の天使做清洁工，每个月只有一千出头的工资，简直少的可怜，现在小个的馒头五毛一个，鸡蛋每个也在一块钱上下，肉更是不用说，贵的要死，只能每天吃点馒头、咸菜、小米粥，日久天长，造成了母女俩都营养不良，体弱多病，要不是靠着辣椒一家不时的接济，母女俩早就挺不住了。

一只几十块钱的烧鹅，母女俩已经很久没吃过了，好在辣椒当了两年装卸工，赚了一点钱，三不五时的也会送点肉食过来，相比两年前，母女的情况已经相当不错了。

辣椒坐在用碎砖和木板搭成的双人床上，屁股轻轻一颠，就发出咯吱的声响，皱皱眉：“守候の姨，木板不太结实了，该换了。”

守候の天使喝口小米粥，微微苦笑：“也还好，我在下面又垫了两排砖头，凑合着能睡。”

“哦。”辣椒双手捏着门板的边缘，站起来：“守候の姨、守候の执着，你们吃着，我回去了。”

守候の和守候の执着连忙站起来：“辣椒，这么着急干什么，再坐一会儿吧！”

守候の执着也拉着辣椒的胳膊，双手不停的比划，脸上带着恳求之色。

辣椒摸摸守候の执着的脸，笑道：“我又不是不来了，听话，我回去一趟，等会儿还过来。”

守候の执着眨着纯真的大眼睛，比了个手势：“真的？”

“真的。”辣椒点点头：“最多一个小时我就回来。”

得到保证，守候の执着微笑着松开了手，辣椒又摸摸她的脸，扭头守候天使对道：“守候姨，你们慢慢吃，我一会儿再过来。”

“那你慢点，守候姨就不送你了。”知道辣椒一会儿还回来，守候也就不再挽留。

“送什么啊！吃你们的，我走了。”辣椒笑着离开了。

二手市场，辣椒指着一张旧双人木床，对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板道：“100，行我就拉走，不行就拉倒。”

“小伙子，你这给的也太低了吧！这床少了200不能卖。”中年老板苦着脸说道。

“卖不卖吧！不卖我走了。”辣椒转身就走。

看着辣椒走出五六米了，中年老板终于忍不住叫道：“好了，算我怕你了，100块卖给你！”

辣椒停下脚步，转身嘿嘿笑道：“成交了，帮我运家去！”

“什么？你就这么张破床还值当的我给你运家去？”中年老板急了。

“运不运吧？”辣椒掏出一张红色老人头，来回挥舞着，勾的中年老板的心痒痒的。

“算我怕你了，先说好了，不能超过三公里，不然要算你油钱。”中年老板说道。

辣椒把一百块钱递给中年老板，嘿嘿笑道：“放心，两公里都不到，装车吧！”

“这钱赚的太不容易了。”中年老板叹了口气，叫帮工把床搬上货车，跟着辣椒把木床送到了守候の执着的家门口。

当守候看到搬下来的木床后，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辣椒，你这是干什么？”

辣椒笑着把床架进屋里：“守候姨，这床是二手的，比较结实，你跟守候の执着先睡着，等以后我赚了大钱，再买新床给你们睡。”

“辣椒，你……你让守候姨说什么好……”守候感动万分。

“说啥啊！都是一家人。”辣椒笑了笑，看着两眼闪闪发光的守候の执着，摸摸她的脸：“执着，辣椒哥哥现在买不了新床给你睡，以后，辣椒哥哥不但要买一套大房子给你住，还要买一张全新的大床给你睡，好不好？”

守候の执着脸儿红红的点点头，双手比划了几下。

“跟我还说什么谢？”辣椒低头亲了她一口：“守候の执着，拿抹布来，把床擦干净了。”

守候の执着红着脸拿来一块抹布，把新买的木床擦的干干净净，然后把木板上的床垫等东西都搬到木床上，之后三人一起动手，把快要塌掉的木板，以及碎砖头搬了出去，将木床放到这个位置，等床单都铺好后，辣椒一屁股坐在木床上，屁股颠了颠，呵呵笑道：“这床睡着才踏实。”

守候の执着洗了一条湿毛巾过来，辣椒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红着脸比划了几下。

“嗯，很舒服，谢谢媳妇。”辣椒把守候の执着抱过来，照着脸蛋连亲了两口，把守候の执着羞的娇面通红。

守候の洗了洗手，擦擦脸上的汗水，笑道：“辣椒，今天晚上在这吃吧！守候の姨去买韭菜，今天包饺子吃。”

“好啊！”辣椒眼睛一亮，舔舔嘴唇：“很久没吃守候の姨包的饺子了，我都快馋死了。”

守候の满足一笑：“那守候の姨这就去买菜，让守候の执着陪你吧！”

“守候の姨，你买菜就行，肉就别买了。”辣椒提醒道：“我现在就卖肉了，肉馅儿就交给我吧！”

“这……”守候の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呵呵，应该的，我这就回家拿肉馅儿，一会儿过来。”

“好。”

回到家，红日和雨蝶都去上班了，辣椒倒省去了麻烦，从物品栏里把羊肉拿出来一大块，绞了两斤做馅儿，剩下的几斤肉和十来斤骨头装进一个袋子里，提着去了守候の执着家。

守候の已经出去买菜了，家里只有守候の执着一个人，看到辣椒拿了这么多肉过来，守候の执着吓了一跳，双手连连比划。

辣椒呵呵笑道：“别跟我说这些话，以后辣椒哥哥就发财了，哪能让自己媳妇吃不上肉。”

辣椒把肉放在桌子上，坐在床边，伸手把守候の执着抱过来，亲着她的脸：“执着，以后辣椒哥哥天天让你吃肉，把你喂的白白胖胖的，好不好？”

守候の执着红着脸缩在辣椒怀里，小小的心儿都被甜蜜填满，只觉得有辣椒哥哥在，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守候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的一堆肉和骨头，心情复杂的看了辣椒一眼，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接受了辣椒的好意。

守候の执着和守候の姨一起动手，和面、剁馅儿，只是因为时间太早，家里又没有冰箱可以冷藏，包饺子的时间被守候の姨押后了两个小时，这段时间，守候の把羊骨头炖了出来。

小屋子里有一口干涸多年的老井，深五米左右，井底非常阴凉，羊肉被守候の用绳子挂在了井底，井口盖上盖子，因为没有冰箱，这些年守候の都是用这种办法为容易变质的食物保鲜。

十多斤羊骨头炖出来，装了一大锅，这炖羊骨头可是一道美食，做法简单，经济实惠，比单纯的吃肉还要有滋味儿，辣椒和守候の姨、守候の执着痛快的啃着骨头，吃的满嘴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