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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他们家女儿准备出嫁,所以不需要老师了。”提及自己前不久的失业,奥布里安表情有些颓唐,“我倒是觉得女孩儿在嫁人后依然需要学点东西,但他们说有丈夫教育就够了。”
“嗯……”海连模糊地应了一声,把抹布拧干后开始擦床板,“现在呢?打算怎么办?”
奥布里安又想起半个时辰前女人的那顿喝骂,他吞了口唾沫:“现在……看情况吧,走一步算一步。”
“要不试试做商船的筹算?我可以帮你介绍。”
“不不不,最近敢走商船的都是不要命的,我没这个胆。”奥布里安连忙摆手,“听说这两年十六岛的海盗比任何时候都要猖獗,海连你最近出海也要小心点。”
海连的动作顿了顿,没应声。倒是方停澜看着这位横行十六岛的小海盗的背影微笑了一下。
“你自己能找到工作吗?没问题?”海连又问了一遍。
奥布里安迟疑了一瞬:“……没问题。”
“你的脸色不像没问题的样子。”一直没开口的方停澜突然说道。
海连停下了手里的活,回头看向奥布里安。
对方被方停澜戳破了心事,脸皮顿时涨得通红,一双手不自觉地僵直着,不知道该往哪放好,干脆猛地背在了身后。男人虚弱地辩解:“我真没事……”
“有什么困难吗?”海连开门见山。
奥布里安无言以对。
年轻的作家在两人的直直注视下几乎想要落荒而逃,偏偏海连就堵在门口。
无所遁形的男人只好磕磕巴巴地开了口:“……我欠了金铃花夫人三个月的房租,我想交的,只要我给大剧场的供稿过了的话就能立即拿到一笔钱,但是她今天根本不听我解释,还把我的稿子给扣下了;我想找点活救急,可一个住在泥巴区的读书人根本没法找到任何和文字有关的工作;我又在码头呆了五天,结果扛沙袋时候伤了脚,赚的钱又全送到了医生的手里……”
奥布里安觉得自己就像还没记全台词就被强行推上了台的丑角,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滑稽可笑,叙述也颠倒混乱,他慌慌张张的,甚至还想给海连看自己脚腕上一道浅白针线痕迹。
“我尝试过了,尝试过很多。”奥布里安最后几个字说得沮丧极了,几乎是用鼻音发出来的。
“你要多少。”
问出这话的并不是海连。奥布里安诧异地看向那位英俊而陌生的东州人,对方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脸。
方停澜重复了一遍:“你需要多少钱?”
或许是方停澜衣襟上的银线和腰间剑柄上的宝石闪花了奥布里安的眼,他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掐了下虎口,才鼓起勇气道:“六……六十三枚银锱。”
“小意思而已,不用还了。”方停澜说着就从腰间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金币要丢给他,奥布里安连忙制止:“那怎么行!算我借您的吧,您说个利息,我这就去写借据。”
方停澜想了想,合掌道:“也罢,看在你是我弟弟邻居的份上,想必平时也照顾他不少,利息就免了,借期么……定成半年,到时候你也不用还我,直接给我弟弟,我的东西就是他的。”
“等等……”海连想要阻止,但已经晚了。
“——谢谢您,方先生!”
奥布里安没料到对方如此慷慨大方,他激动得眼睛都亮了,连连道谢又再三保证自己会尽快还钱,说罢便忙不迭地冲出门去取纸笔,绕开海连时还险些被门框绊了一跤。
听着那人踩着瓦片离开的声音,方停澜笑了:“你这邻居真有意思。”
“是么。”
尾音未落,海连便一丢抹布,箭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了方停澜的衣领。对方有些措手不及,被他推搡得连退了几步,砰地一声撞在了墙上,尘埃落了两人一头一脸。
“你之前明明说你身上没钱了。”海连咬牙切齿。
“骗你的。”方停澜说,“何况我只是说我没了住宿费。”
“你之前还说你每一笔钱都有计划,绝不会做超出预算的开支。”
“这也是计划开支。”方停澜比海连高上半个头,他得垂下眼睛才能对上对方含怒的瞳孔,“我用人情买你的忠心,这样不好么。”
“方停澜,我自己会帮助我的朋友,不需要你来插手,我更讨厌你这样算计我。”
“我要是真算计你,你现在根本没机会这样攥我的衣领子,海连。”方停澜说着,还朝海连轻轻吹了口气,“……你睫毛上落灰了。”
“别叫我名字。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任何鬼话了。”海连被对方这哄孩子似的语气和调戏一般的动作激得瞪起眼睛,他一字一句道,“你现在就滚去旅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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