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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眼也是老江湖,当得知万蜂这两天派严正清和杜阔海频繁出去办事,又常往银行跑,病床底下还有几个大包,猜测里面装的就是钱,鹰眼就知道这里有事。
再加上广宁的调查督导小组查合欢帮,查广宁这些市里领导查的正严,鹰眼就隐约猜到万蜂要携款潜逃,看征兆,这两天就会动身。
于是鹰眼便派邵荣杰和其他几个信得过的手下,一直在医院附近盯梢。
一开始还没发现什么,等到了今天晚上,却发现杜阔海开了一辆面包车回来,停在不起眼的地方。
鹰眼便告诉邵荣杰,万蜂可能要逃,叫邵荣荣有机会就到万蜂病房里去,把那幅画找出来。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趁机抢一笔钱回来。
反正万蜂要跑路,以后也没机会再报复了。再说他合欢帮树倒猢狲散,难道还怕他万蜂带着杜阔海两个人回来报复?
如果实在找不到画,那就一路跟着万蜂他们,看他们往哪跑,就算抢也要把画抢回来。
所以邵荣就一直在盯着万蜂的一举一动,他身子太高,目标太大,不方便露面。便只是在医院楼后的车里等着。
盯梢的事情都是另一个手下帮着办的,这名手下原本在医院的一楼等着,后来发现合欢帮在八楼没安排什么人手,有几个人也都睡觉去了,便轻手轻脚的到了八楼。藏到了卫生间里。时不时的到门口偷听,一到深夜就更是仔细。
果然终于听到了声音,偷偷一看,隐约见万蜂关了病房的门。和杜阔海提着两个大包走进电梯,便忙给邵荣杰打电话通知他。
邵荣杰早都等的不行了,一接到电话立刻下了车,从医院的后面徒手爬上了八楼,以他的身手。这次又不用带人,徒手上这种楼,就跟玩似的。
邵荣杰爬到八楼,从窗户跳进来,在万蜂床上找了半天,却什么也找不到。他先前也料想到了,那么小的一幅画,又那么值钱,万蜂当然十有会放在身上。找不到也属正常。
找画的时候,无意中在床下的包上一碰,凭感觉知道是装钱的包,心说果然把现金放在床下了,看来那白虎堂的小头目说的没错。
于是邵荣杰便要去拿包。哪知就在这个时候李易和周飞闯进来了。
邵荣杰这个时候还不能叫万蜂或是他的手下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以一直缩手缩脚曲膝弯着身子跟李易和周飞过招。
一开始邵荣杰也感觉对方两人的招数有些熟,尤其是先跳进来那个,可是也没认出是谁来,后来听这两人各从床底下拖走一个东西。一听就知道是把钱拿走了。
邵荣杰不知这一个包里有多少钱,心想越多越好。只要把钱抢来,往楼下一扔,再从楼上爬下去,这两人身手再好,也没有自己徒手爬楼的本来,于是上来便抢。
哪知拆了这么多招,才知这两人不一般,而且招数越来越熟悉,终于三人缠在一起,无法分开,同时也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李易低声道:“邵荣杰,你来干嘛?”
邵荣杰道:“你又来干嘛?”
李易笑道:“大家一样,大哥别说二哥,你主要是来找画的吧?嘿,画肯定在万蜂身上,一会儿杜阔海还得回来,咱们三个斗他,他肯定输,不过以他的身手,咱们三个还真不一定能抓住他。
而且我现在不想这么早就下手,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得留着杜阔海。要我看,不如大家一人一包钱,各走各的,然后嘴严一些,谁也别说。你看怎么样?”
邵荣杰微一犹豫,没有说话。
李易一笑,道:“怎么,咱们还要打吗?上次我欠你个人情,你要是跟我伸手,我也不好意思。”
邵荣杰知道从李易和周飞手里占不到便宜,当下道:“好,听你的。一人一包。”
正在这时,只听病房外有传来脚步声,这人下脚轻快,落地即起,虽然是用走的,但是在行家的耳朵里,却一听就知道这人是高手,而且行速其快,这时已经到了病房外面。
三人就知道是杜阔海回来了。
这时邵荣杰手里的那个小手电筒自然早就关了,屋子里黑漆漆的,走廊也没有灯,只能籍窗外微弱的星光和月光看到一些影子,如果杜阔海回来,应该不能发现三人的身份。
可是这个时候还能往哪躲?就算现从窗户外面爬出去也来不及了。
再说杜阔海如果顺着窗户往外扔东西,邵荣杰或许出不了什么大事,李易和周飞非摔死
李易忽然想起这病房里头还有个里间,上次就是曾文远派人躲在里间,高声喊叫。
李易忙低声道:“一起松手去里间。”
三人一齐松开,李易带头向里间方位跑去,跳到大概的位置上伸手轻轻一推,里间的房门应手而开,并没有锁。
李易推开门,左一支右一撑,闪身到了里面,原来里面面积不大,有一张小床,可能原来是设计给病人家属陪护用的。
邵荣杰和周飞也随后跟了进来,周飞在最后,进来后不及回身,反手轻轻把门掩上,留了一道细缝,三人凑到细缝上向外间细看。
就在这门刚刚掩上的时候,杜阔海已经到了外面病房的门口,哗愣声响,显然是在拿钥匙,却随即咦了一声,发觉门锁已经坏了。
杜阔海大惊,一下子把门推开,身子向屋里扑,双掌一在左前,一在右后,双双击出,一来护身,二来伤敌。
杜阔海跳到屋里后,却立刻发觉窗户开了,病床移位,屋里似乎没有人。
杜阔海经验老道,十分小心谨慎,先双掌护身,矮着身子侧头细听,听了半天不觉屋子里有呼吸声,这才伸手在地上一摸,不由得暗暗叫苦,只摸到两包钱,另一包却没了。
杜阔海跳到窗前向窗外望去,这医院后身并没有路灯,下面又是灌木草丛,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杜阔海大急,从腰间摸出一只手电筒来,四下照了照,不见屋里有第三只袋子,又探身向楼下照了照,似乎有个袋子,只是看不清是不是自己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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