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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艳红虽然有她自身的缺点,可是从某个角度想起来,她也挺可怜的。
李易脸色显出些许凄容,王东磊察颜观色,拍了拍李易的肩头,道:“兄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以前一直误解这话的意思,其实这话是说人要修道,越向前,阻力越大,你的本事大了一尺,可是阻力却大了一丈。百尺杆头再进一步,嘿嘿,难哪兄弟。”
李易对这一点也深有体会,这段时间自己的经历就是如此。自己能有今天,或者更严格的说,自己能活到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幸运。
如果不是命硬,自己早死无数次了。
两人谈了一会儿,王东磊似乎不经意的又说到了鬼窥妖图,李易说这画最终还是叫鹰眼拿去了,现在鹰眼不知下落,至少海州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邵荣杰现在跟了自己,鹰眼一定心里不平,以他的性格,应该会报复,但是现在实力相差太大,就算鹰眼带着巫帮原班人马来对付自己,也是半点胜算都没有。
王东磊一直嗯嗯的听着,频频点着头,不插一句话。李易是什么人,跟王东磊认识了这么久,对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太了解了,一看王东磊这样子,就知道王东磊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了。
李易一笑,扳正了王东磊的身子,道:“大局长,这个位置坐的如何,舒服不舒服,如果把海州市公安局长的位置给你,是不是比一个区公安局长好的多了?”
王东磊一愣,给了李易一拳,笑道:“你这话也就在我办公室里说,要是传出去,可是给我惹麻烦了。”
李易笑着压低声音道:“我现在想叫赵大海死,那是易如反掌。”
王东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很快便恢复了平常,淡淡的道:“你泡我呢吧?兄弟,哥哥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升了一级,现在政绩也积了不少,想升迁上调并不急于一时,你已经帮了我不少了,这种手段当然不能用。”
李易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这天底下的事,最好的格局就是别人杀熊,弃皮于地,风吹日晒,熊皮干爽,一日北风呼啸,熊皮忽上我身,推之不去,骂之不脱,于是皱眉咂嘴而用之。
这样一来,一不凶险,二不染血,三不沾腥,最重要的还是第四条,那就是看似与我无干,实则获利颇丰,没有人言可畏,只有既定事实。”
王东磊本能的向门外看了看,不见有人路过,于是转向李易,也意味深长的一笑,道:“于我心有戚戚焉。”
从王东磊那里回来,李易一路上都在想如果打通海州官场高层的手段,可是从正路子上看,都很吃力,可能要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邪路子的话……,似乎……
李易正想着,忽然有人从马路一旁横着跑出来,正好从车前横着跑过,李易的车子有雷达预警刹车功能,一感应到车前面有障碍物,就立刻减速或是停车。
是以这人一穿过来,李易的车子本能的就停住了,李易正在想事情,脑子有些溜号,这一停车。身子猛的向前冲去,好不难受。
李易把头探出车窗,对着那人的背影骂道:“不走人行横道,你作死哪!”
忽然李易发觉那人的背影十分熟悉,猛的想起来,原来这人是记者金恒的一个同事,也是金恒的好朋友,当初也曾见过的,好像是叫……,对了。叫林海。
林海跟金恒一样,也是海州晚报的记者,他很年轻,才二十多岁,在李易眼里,林海多少有些书卷气,有些天真,对这个社会的现实很不接受,十分抵触那些黑暗的事和丑恶的事。
李易很喜欢这种人。觉得他们有骨气,有正义感。不过林海毕竟年轻,很多时候太过冲动,没有金恒那么沉稳。
这时才下午两点多,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林海在大街上怎么这么慌张?难道有事?
果然,就在这时,李易见两个人迅速的追向林海,这两人身手利落,很快便追进了一条喧同。三人不见了踪影。
李易当然不能装没看见,立刻在前面找个地方停了车,下车也追了过去。
这地方是开发区,李易的地盘,李易对这的地形太熟悉了,脚下使开移形换位,几个起落便追上了前面的人。
只见在喧同里。追林海的两人已经追上了他,并将林海按到了地上,其中一个正在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另一个则道:“行啦,别打死了,还不到时候,先把他嘴堵上,这小子,我看他是活不长了。”
另一人拿出一块破布塞向林海的嘴,忽然只觉眼前一花,像是有一阵风吹了过来,手上一麻,那块破布不见了。
这人一愣,正要扭头四下观看,脸上却忽的一热,脆生生的被人打了个嘴巴,打的他牙齿掉了两颗,疼的蹲在了地上。
另一人低喝了一声,却发现地上的林海不见了,再向旁看时,只见一个额上正中有红印高大的青年男子,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手里提着一人,正是林海。
出手的当然是李易,李易把林海轻轻放到地上,林海满脸是血,用手一抹,喘着粗气看向李易,立刻认了出来,道:“咦!是你!”
李易一摆手,笑道:“大家自己人,不用怕,我替你出这口气。”
没等林海说话,李易身子一闪已经到了那两人身前,左手背负于后,右手折攀勾打,甩拍拿拆,瞬间便把这两人的上肢关节全给折了,随手又点了他们哑穴,叫他们疼却喊不出声来。
这两人瘫软在地,疼的全身是汗,像看妖怪一样的看着李易。
李易蹲下来,一捏这两人的下巴,笑道:“疼吧?我把你俩的下巴捏碎了更疼,不过可好玩了,想试试吗?”
这两人又怕又怒,不过同时摇了摇头。
这时林海走了过来,在其中一人身上摸出一个小巧的数码相机,脸上显出喜色。
李易道:“什么东西?是他们抢你相机吗?”
林海忙把李易拉到一边,小声道:“你是李老板吧?我还记得你。”
李易道:“咱们是朋友嘛,我也记得你。这两个家伙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我经常跟人渣打交道,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海道:“李老板,这相机里是重要的物证,我得先走了,金哥正等我呢,事情挺大,谢谢你了。”
林海说完转身就走,弄的李易哭笑不得,心说这人怎么这么毛躁,什么话都没说明白,转身就走,中午给金恒打电话的时候,金恒也没说有重要的事啊,难道是临时发生了什么事?
李易看着林海的背影笑着摇摇头,心说等明天看见金恒,再细问吧。
李易回到那两人身边,道:“行啦,下次抢东西的时候打听打听抢的人是谁的朋友。今天就便宜你俩了。”
李易双手忽轻忽重,啪啪啪几下就把两人的关节给接上了。
忽然李易小手指在其中一人的腰上碰到一样东西,顺手一摸,不禁一皱眉,原来摸到了一支枪。
李易对枪并不陌生,这两人身上有枪,那就不是一般徐混了。
李易把枪拿出来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不对。看这两的表情时也觉得不对劲了。
李易迅速的在两人身上一搜,一共搜出了两支枪,两把手铐,还有两个警官证。
一看警官证,李易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这两人一个叫宋义,一叫个汪洁,居然全是海州警察!
看他们的证件,知道这两人是梅海区公安局的。
梅海区深如井,这一点李易深知。梅海区公安局吕正也是个神秘人物,连王东磊对他都不是很了解。
李易本能的意识到,今天的事里还有事,没准背后隐藏着什么重大的案子。
不过看样子,并不是这两个警察出任务来抓林海,如果是正式抓捕的话,刚才就不会说那种话,他们做的一定不是公事。
李易后悔刚才出手太冒失,皱着眉想了想。把枪、手铐和证件放回两人身上,手指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解了两人的穴道。
那个汪洁叫李易把牙打掉了,这会刚刚缓解过来,把血沫子吐在地上,对着李易瞪眼。
宋义把枪和证件收好,看了看李易,又盯着李易的额头红印打量了一番,冷笑一声,道:“哼。我还当是谁呢,多管闲事。咱们走!”
宋义拉起汪洁,两人出了胡同。
这一下李易也有些不舒服,李易倒不是怕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惹麻烦。
这两个警察出了胡同,李易愣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金恒打电话。谁成想金恒一直不接,又打两遍,对方居然关机了。
李易心里有些没着没落的,金恒难道也出事了?
回到车里。李易给董川打电话,说了刚才的事。
董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道:“我猜会不会是金恒派林海查到了吕正的什么丑事,吕正这才派手下去抓林海的。”
李易道:“或许有这个可能,明天请大家吃饭的事你先帮我打理一下,我得去海州晚报社看看,要不然心里不安。”
李易调转车头,开车到了海州晚报的楼前。
海州晚报的办公楼设在顺义区和梅海中间,有十来层高,规模不小。
李易下了车来到楼里,向服务台问了问金恒,对方却说金恒出去有一阵了,一直没有回来。
李易来到金恒的科室,向他的同事又问了问,这些人却都十分回避,躲的李易远远的。
李易心里疑心更盛,直接找到了海州晚报社的社长办公室。
海州晚报的社长高明也兼总编,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踱步,李易的突然闯入叫高明一愣。
门口专门负责挡驾的小秘书十分慌张,跟在李易后面跑进来道,向高明道:“社,社长,我说了你不在,他非要闯进来,我拦也拦不住。”
高明眉头一皱,心说这小女孩怎么这么笨,话都不会说,一摆手叫小秘书先出去,看向李易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李易吧?”
李易道:“高社长,很抱歉我闯了进来,不错,我就是李易。”
李易以前听金恒介绍过高明,金恒说这个社长对他很照顾,也颇有正义感,自己的很多稿子太过敏感,最后都是高明拍板决定发的。
此时正式和高明见了面,李易看他也确实一脸的正气,信任感油然而生。
高明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易道:“我想高社长已经猜出来了,我今天来是为金记者的事。金恒是我朋友,可是我今天遇到一些奇怪的事,让我感觉金恒好像遇到了危险,所以才到他单位来看看。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高社长满腹心事,应该也是为这事着急呢吧?”
高明盯着李易看了半天,轻轻叹了口气,道:“李先生,既然你坦白说了,我也就不跟你绕圈了,这事我自有分寸,他……,他硫许都不会出事。”
李易道:“这么说还是出事了?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金恒又报道什么高官富商的丑事了?”
高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显得十分不悦,道:“李先生,新闻单位也是个很严肃的地方,你还是先回去吧,有些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
李易也知道高明必有为难之处,便道:“那好吧,不过高社长能不能提示一下,金恒和林海现在应该在什么人手里?”
高明这一下明显的不高兴了,转过身去道:“请李先生出去吧!”
可惜路楔不在这,要不然一摸即知,蒋锐要是跟着一起来也行啊,两个人却都不在。
李易现在是有身份的人,高明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当然不能再厚着脸皮留下来,只好道:“那好吧,我这就走了。不过高社长,我相信金记者和林记者都是有良知的记者,我想你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两个如果出事,我一定会帮忙,不只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还是出于对两个正义记者的支持,我……,我有我的手段。”
说完李易便要离开,高明却转过身来,轻声道:“你先等等。”
李易心说有戏,脸上却不动声色,半转过身来,轻声道:“还有事吗?”
高明过来把关又拉了拉,上了锁,示意李易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递到李易手里,给这才道:“李先生,你的事我听说了一些,嗯,金恒他……,唉,其实我以前也常常说他,讽不上乡长,刺不上乡长,唉,人生总有很多必然。
我其实也是刚知道消息,金恒和林海中午接待了一个女孩的家长,是女孩的母亲,她向他们两人反映一件事。”
高明说到这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道:“反映海州市贡副市长的一些事。”
李易道:“贡副市长?哦,是贡应吧?好像是主管公安、城管、信访的那个副市长。”
高明点点头,道:“不错,是贡副市长。李先生,海州可以说像是一个无底洞,你看不见任何东西,洞里却有无数双闪着暗光的眼睛在看着你。
贡副市长能主管这些工作,自然有来历背景,这女孩的母亲反映她的孩子来海州打工,结果陷到了坏人手里,逼她去卖淫。
这女孩不肯,结果被人打的骨折了两次,后来有一天被贡副长的人看到了,就把这女孩带给了贡副市长。
贡副市长他……,其实海州很多人都知道,他糟蹋的女孩可太多了,而且他有个癖好,只喜欢刚刚成年的女孩,这在海州的某些圈子里,几乎是没有公开的秘密。
这女孩虽然是个农村孩子,但是脾气很硬,贡副市长逼她,她不肯,最后被强行吊起来……
可能持续了一个月吧,最后女孩找了个机会,想把贡应刺死,但是没有成功,后来她就光着身子跑了出来,在被人追赶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车撞死了。”
李易听到这,双手用力一握,右手的水杯立刻被捏的粉碎,里面的水哗的一声洒了一地,李易紧咬牙关,眼睛里闪出两道凶光。
高明看了李易一眼,叹了口气,继续道:“女孩只有一个母亲,她一直知道这件事,四处去靠,但是海州没有人肯管,女孩的母亲想去厩上访,不过可想而知,她连海州都出不去。
后来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女孩的母亲知道了金恒的事,知道他以前报道过很多具有正义感的新闻,于是找到报社来。
金恒现在正在带着林海,林海实习期刚过不长时间,两人偏偏就赶上这档子事了。
女孩的母亲说她有证据,是女孩被奸污时故意留下来的内裤,上面有贡应的精斑,应该还有贡应的指纹和血迹,可能是撕打的时候留下来的。
原来女孩跟她母亲在此期间曾经见过一面,内裤就是这个时候由女孩偷偷塞到她母亲兜里的。
贡应不让这女孩离开,威胁女孩母亲说如果离开的话,就要叫人以卖淫罪抓这女孩,还要以组织卖淫罪把女孩的母亲也抓了。”(未完待续。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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