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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屋,两位“家长”想的不是这些;他们从椽子上到了屋子。二百根椽子,徐贞女满意了。男人属犟毛驴,经不起别人哄,三句好话一听就犯混。这回,连王宏铭都恼火了!妹妹开导她说:“阿姐是躺在蜜罐里不知甜。木森现在是国家干部,陈书记、马主任都很器重他,说不定哪天就会调去县城;木森就是留在龙溪,恐怕连金凤都不会住在钱北了。你们不要去管他们,把三间房修修就行了。”徐贞女知道,木森是公家人,吃公家饭,住公家屋。娘子跟着走,顶多过年过节回来住两天。二百根椽子,搭间屋披个灶间足够了!
李阿三却不这样想;他盘算着建座三开间三进二披厢的宅院,自己家在路当口,去钱北街的人都得到。这是李阿三的宅院……如果按薛天健的“新式造屋”,公社分给了木森三根木料,徐贞女去过,每根都有二丈四,正好是六根粱。后院的树,可惜还早了一些,不够粗,还要……二百根檩子,二百根檩子只够搭披厢!既然开了头,就应作筹划,亲家是作“官”的,儿子开口砌屋,三五百元应笃定;两个“干亲”都是精明人,木森招呼声,肯定会鼎力相助;那帮朋友更不会袖手旁观……
李阿三打开桌上的香烟;若在平时,他会揣在怀里,在场面上抽,现在他无所谓了。
木森学习回来会“升官”;作什么?李阿三敬佩王阿土,就按他所说。到时龙溪公社的正、副主任,一个是外甥,一个是女婿,钱北街上谁不对我恭敬?李阿三有些飘飘然了!
半个月来,李阿三感到茶馆的气氛有些不对了;人们虽然还是给他让座,有些人却开始回避他。李阿三知道,他们在观望;许多人疑惑,林木森可不是从前那个“投亲靠友”的“知青”了,堂堂的公社领导会中一个不识字的乡下丫头?如果定了这门亲,县领导会给林木森在供销社招待所安排一间房?供销社的空屋哪么多,三五间屋,一句话的事!只要造了宅院,谁也没话说;暂时不造宅院,显示一下也行,按金娥所说,“关心一下家里人,免得别人嚼舌头。” 薛天康进茧站,你说没权;城里的工程队,先后去了九个人,都是你一句话,就不能让天康去?不行!
李阿三禁不住咳了一声;咳嗽声对里屋的人没有威望,只是招来老太婆的白眼。徐贞女很恼火,为老不尊!年青人是**,半个月没见,没烧起来已经是够蹩屈了。里屋的声响我在灶间都听得到,你隔层芦栅会听不见?你岂不是在出女儿的丑,丢自己的老脸?
李阿三萎缩了;身子都蜷拢了。狠狠抽了二口烟,他昂起了头;狼崽子!难道我还得低三下四地求你?现在是大白天!有完没完?老子有话要说。李阿三亮起嗓门,用力咳了一声;里屋的声音停了,女儿竟然说,“不要管,你不要管嘛……”
李阿三的眼睛都要冒血;正想吼上两句,大牛和沈梅英抱着沈林来了。
“大牛、梅英来了!”徐贞女忙招呼,“来,林林叫舅婆!”
“舅舅,舅妈,我木森兄弟回来了吗?”
林木森忙迎了出来。沈梅英见到林木森,面若桃花,眼波似水,正欲开口,见紧随其后的李金凤一脸幸福、鬓发蓬乱,心里泛起一股浓浓的酸。她嘴巴一撇,扭转了头。
沈梅英如此表情,好在李金凤仍沉溺久别新欢喜悦之中,只忙着泡茶。林木森心虚,忙对大牛说:
“大牛,自家兄弟,有空就来坐坐,碰上吃餐便饭,怎么要砍肉来?”
“今天是赶巧了,沈家舍阿二家的儿子明天娶娘子,让我帮忙杀猪。本想不收工钱,阿二家听我说多要些肉是送给你吃,马上指定在臀尖二刀肉砍下两斤给你,怕你不肯收,只说是抵了我的‘刀肉’。”
林木森笑笑,湖乡人重礼信,平日来客有点好菜总会邀上族里长者、队里队长上家喝酒。杀头猪,遇上公社干部要吃点肉,自然在最佳部位砍下送来。此类事,林木森见怪不怪,多说反会引起误会。
大牛在屋里了一圈,说:“木森兄弟,说是你买了椽子;我。”
“我自己还没呢!”林木森问金凤,“椽子放哪里了?”
“在后院屋檐下。”李金凤从姆妈手上接过沈林,说,“林林,干妈抱你椽子去;等干妈砌了新屋,接林林来住好不好?”
“什么话?”徐贞女说,“不砌新屋也接林林来住!”
大家到后院,大牛立刻被椽子吸引住了。椽子整齐划一、粗细一致、无皮无茬口、两端还开了“斜接头”。
“不错!可惜是杂木,重了些。杉木椽子最好;硬木结实,安时先钻孔,钉钉就不会开裂。多少钱一根?”
“二百根……”林木森留了一手,说,“四十八元钱;应该是二角四一根。”
“这是给你。”大牛说,“富贵哥拖了六百根回浜里,说是他朋友按杉木椽子的‘关系价’价、九五折进的,是二角二一根,给他时加了一分钱;加上一些运输成本,要二角五六才不亏,结果三分钟不到,二角六一根全被抢光了。现在许多人找上门去,有人出价二角六七;富贵哥硬不松口,说没有货。木森兄弟,帮我说说,让富贵哥再弄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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