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初尝败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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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十四年，武德元年(618年)六月，薛举率军十五万攻克泾州（今甘肃泾川县北五里），主力军向高墌(今陕西长武北)方向前进，而在东北、西南两翼，则派机动骑兵纵兵劫掠，直至豳州（今陕西彬县）、岐州（今陕西凤翔）一带。

西秦军主力在薛举、薛仁杲的带领下逶迤十余里，浩浩荡荡的向着高墌进发。原本充任先锋的薛仁杲此时中军和自己的父亲薛举并僵而行。

薛仁杲看着父亲因为连续不断的咳嗽而苍白的脸，面带忧色关切地说道：“父亲，若是身体不适，不如我军先退回陇西，待父亲身体好了，再行征伐长安如何？”

闻言，薛举极力压制呼之欲出的咳嗽，顺了顺气说道：“我儿糊涂，为父的身体无事。此时李唐立足未稳正是攻取长安的好时候，怎能因为身体稍许不适，就撤兵回陇西。

这次若是撤了兵，待李唐在关中站稳脚跟，再想攻取怕是比登天还难。我儿当勉励向前，若是为父真有不幸，我儿也不应放弃此次机会，只要我儿能攻取长安，为父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也不知道薛举是不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这才和薛仁杲说这一番话，听得薛仁杲暗中神伤，父亲的脾气他是知道，宁愿马革裹尸，也不愿在病榻上了结残生。

原本薛仁杲就不同意父亲薛举带兵出征，奈何敌不过父亲的强势，只得一路跟着父亲小心照看。然而一路走来，父亲的病并未见好，却越发的严重了。

薛仁杲半夜巡营的时候，路过父亲的军帐，总能远远听到父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每次薛仁杲进帐询问时，父亲总是敷衍几句，便将他赶出营帐，薛仁杲心中暗自祈祷，愿父亲能渡过此次难关。

.......

或许是老天故意安排吧。

薛举带病进军高墌的时候，大唐陇西道行军大总管李世民也因为感染了疟疾而病倒在军中，一连数日不见好的李世民只得命行军长史刘文静和司马殷开山代为指挥。

七月四日，唐军进驻高墌，稍稍好转的李世民命人找来刘文静和殷开山嘱咐道：“薛举孤军深入，转战千里，粮草补给不足，士兵疲惫，我军只需深沟高垒，避而不战，对峙时间日常，薛举必然引兵退去，我军随后掩杀必能大破其军。”

对于李世民的话，殷开山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和刘文静退出营帐之后，对着刘文静说道：“秦王是担心你我吾退敌之能，这才说的这番话，如今敌军知道我军主将卧病，必然心生轻视之意，我们可借机先挫一挫敌军锐气。”

刘文静是跟随李渊晋阳起兵的老臣，又是他联络的突厥始毕可汗出兵相助李渊，可谓是对李唐有大功。然刘文静因为亲近秦王李世民，屡屡不受李渊待见。

当初和他一起劝李渊的起兵的裴寂等几人一个个高官厚禄，尤其是让看不起的裴寂如今已经成为李唐的尚书左仆射，而他还是跟在李世民的身后担任行军长史，心中对李渊也是颇多怨言。

想着既然往日的功劳已成过眼云烟，那就再立新功，看你李渊赏还是不赏，也省得别人说闲话。听到殷开山的建议勃然心动，开口说道：“殷司马说的极是！只是........”